去争取,一定争取得來,”
伊海涛说:“这可不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啊,副市长是省管干部,提拔谁得省委说了算,我又不是省委书记,”
伊海涛已答应争取,话就不用再多说了。
楚天舒起身要走,被伊海涛喊住了:“站住,你这家伙,说客做完了,抬屁股就走哇,”
楚天舒说:“老师,您连续忙了好多天了,早点休息吧,”
“坐下,”伊海涛手一指沙发,严肃地说:“你以为我给您倒的茶是白喝的,”
楚天舒咧嘴笑笑,坐了下來,问道:“您还有事啊,”
伊海涛抬了抬眼皮,不紧不慢地说:“小楚啊,怪不得有人议论你什么都好,就是见了美女就有点魂不守舍,以前我还不信,今天我是真信了,”
楚天舒苦笑道:“老师,您这都听谁说的呀,”
“这还用别人说吗,我今晚上是亲眼所见嘛,”伊海涛故作不悦地说:“你看看你,接了向记者的一个电话,是不是就把我们要谈的正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对不起,对不起,”楚天舒端过刚才喝过两口的茶水,又喝了两口,说:“老师,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伊海涛只瞪了他一眼,说:“说到要联合和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为推动青原又好又快地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继续说,你有些什么样的考虑,”
说到正事,楚天舒严肃认真了起來,他说:“老师,我只是谈谈个人的想法啊,不一定能说到点子上,您……”
伊海涛抬手制止了他:“又來了,跟你说过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要在婆婆妈妈的了,”
“是,”楚天舒放下茶杯,说:“老师,事是人干出來的,老师想干大事,手下沒几员得力的干将不行啊,”
伊海涛说:“你不是得力干将,”
楚天舒说:“我充其量就是个小卒子,算不上得力干将,”
“谁说你是小卒子,”伊海涛说:“在我心里你就是得力干将,还需要什么得力干将,”
楚天舒说:“好,我就勉强算一个吧,可我只能给您拎拎包,打打杂,发挥的作用有限啊,”
伊海涛问:“那你推荐的简若明算不算一个,”
“算,”楚天舒心里有谱了,伊海涛已经动了启用简若明的心思,暗暗替她高兴,嘴上却说:“青原这么大,一个简若明还远远不够呀,”
“干吗,”伊海涛上下打量了楚天舒一番,问道:“小楚,今天都哪些人请你喝酒了,他们是不是都托你在我面前帮他们跑官要官啊,”
楚天舒一阵汗颜,既然伊海涛看出來了,也就不再隐瞒,便把今晚上靳洛冰等人在就餐前后的言行都一一告诉了伊海涛。
伊海涛皱起了眉头,端起手边的太空杯喝了口水,沉思不语。
楚天舒又伸手去拿茶杯,见已空空如也,忙拎起水壶,给伊海涛的茶杯续上水,顺手把自己的杯子也加满了。
伊海涛沉思片刻,喝了口热茶,抱着茶杯,语气沉重地问道:“小楚,这事你怎么看,”
楚天舒心里清楚,每每到伊海涛询问自己意见时,伊海涛在原则和大方向上已经想清楚了,问楚天舒的目的,一方面是想在具体细节上听听楚天舒的意见,另一方面也是对楚天舒的一种考察和磨砺。
伊海涛的这种工作方式,对楚天舒日后的成长进步起到了重要的促进作用。
这相当于逼迫着楚天舒必须要养成一个习惯:站在伊海涛的高度來思考问題,以前是常务副市长,现在是市委书记。
楚天舒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老师,干事总需要人,谁当领导都愿意用自己了解和信得过的人,可是,如果光用自己的人,排挤了其他不太熟悉和了解的人,挫伤了他们的积极性,工作也难以开展,尤其是当前,老师您不可能把原有的班底全换光,先别说您手头上沒这么多的可用之人,就是有,也未必现实,更难以如愿,因为……您刚上任不久,还沒有完全掌控局势,”
说到这里,楚天舒停了下來,看着伊海涛。
伊海涛面色凝重,点着头,鼓励楚天舒继续说下去。
楚天舒说:“所以我以为,目前的首要工作,不是急于安排好自己的人,而是要想方设法把各方面的力量聚集起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形成一股强大的合力,进而将青原市的各项工作推向前进,”
楚天舒说得头头是道,但从伊海涛的表情來看,对此他似乎并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