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海涛不是闲得无聊,而是有意利用这个时间和自己探讨研判当前的形势,商量下一步工作的思路,他稍稍梳理了一下思路,认真地说:“我个人以为,当前就是要联合和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为推动青原又好又快地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伊海涛兴趣大增,鼓励道:“说,说下去,”
楚天舒沉吟着正要开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來一看,抱歉地笑笑,请示道:“老师,我能不能先接个电话,”
伊海涛不满地问道:“谁呀,”
“向晚晴,”楚天舒笑着说:“嘿嘿,好多天沒联系了,我怕她跟我急,”
伊海涛摆摆手,笑骂道:“沒出息,去吧,去吧,”
楚天舒抱着手机往隔壁自己的房间里跑。
向晚晴是真急了,一接通,她就劈头盖脸地一顿指责:“楚天舒,你怎么回事,手机不是打不通就是占线,好不容易打通了还不赶紧接,我才离开几天啊,你就胆大妄为了,老实交代,和谁保持热线联系呢,”
楚天舒这才想起这些天电话短信不断,手机频频发热死机,才错过了向晚晴打过來的电话,他连忙解释说:“领导,我这几天忙得头都大了,哪里还有什么歪心思,是这样的,我的手机被专案组的家伙们玩坏了,电话短息一多就发热死机,”
向晚晴质问道:“那这会儿怎么沒死机呢,”
楚天舒说:“报告领导,今晚上刚换了部新手机,”
向晚晴马上说:“看看,还敢说沒胆大妄为,请问,你买手机写了请款报告吗,都像你这样先斩后奏,家庭财政纪律还执行不执行了,”
楚天舒听向晚晴开起了玩笑,知道她不生气了,便说:“嘿嘿,沒有动用家庭公款,所以就沒有报告,”
向晚晴说:“好哇,你竟然私设小金库,罪加一等哦,”
楚天舒说:“沒有,绝对沒有,”
“同志,那问題就更严重了,”向晚晴说:“你收受别人的手机,就不怕纪委再把你带走吗,”
“哈哈,你们这些当记者的都唯恐天下不乱,听见风就是雨,就知道危言耸听,”这个话題不愉快,楚天舒赶紧打住,反问道:“哎,晚晴,我还沒问你呢,这么多天音讯全无,都干什么去了,”
向晚晴叫道:“嘿,你好大的胆子,胆敢管到我头上來了,”
“不敢,不敢,我这是关心领导,你可别误会啊,”楚天舒嬉皮笑脸地说:“晚晴,你上哪去了,现在又在哪,什么时候回來,嘿嘿,我想领导了,”
“呸,就知道你沒安什么好心,”向晚晴笑骂了一句,说:“我现在在北京,本來今天就回去了,正好舅舅过來出差,让我陪他办点事,可能还要耽误几天,”
哦,原來是去了北京。
楚天舒笑问道:“舅舅去北京办事,还用得着你陪吗,”
向晚晴说:“舅舅这回來北京公私兼顾,忙完了公事,让我陪着他办点私事,你要是有意见,上厕所里提去,”
“沒意见,沒意见,”楚天舒忙说:“嘿嘿,我就是太想你了,盼着你快点回來,”
向晚晴有点小得意,笑道:“嘻嘻,这还差不多,”
楚天舒问:“晚晴,你陪舅舅在北京忙什么呢,”
向晚晴沉吟了片刻,才压低声音说:“我陪舅舅在北京拜见几位大领导……”说到这,向晚晴突然住了嘴,提醒道:“天舒,你知道就行了,可不许在外面乱说啊,”
“明白,这点组织纪律性我还是有的,”楚天舒忙答应了,他寻思,这个时候林国栋跑北京拜见大领导,应该是为了晋升省委副书记的事。
向晚晴在她舅舅的事情上历來非常谨慎,交往这么长的时间,如果自己不是被专案组带走,可能到现在也不会知道林国栋会是她的亲舅舅,而今晚上她一不留神把这么敏感而又重要的信息说了出來,估计已经有不小的眉目了。
向晚晴也意识到了刚才有些失言,马上换了话題,说:“对了,天舒,云朵出国进修的考试就在这两天,我暂时回不去,你替我关心关心吧,”
“你放心,我会的,”楚天舒感觉一阵愧疚。
从武警医院出來之后,只和白云朵通过一次电话,因为她在准备考试,也沒顾得上说几句话,这几天一忙,真把这事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