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成迟疑了一下,将手里的枪交给了童丹元,从一名警察手里接过一只呛啷啷作响的手铐,朝龙啸天走去。
童丹元感觉不太对劲,但又不好阻止郝建成。
站在包围圈之外的楚天舒也觉得不可思议,张大帅向自己讲述过龙啸天的经历,他绝对是一个不肯轻易认输的人,这会儿不应该束手就擒。
果然,郝建成还离着一步左右的时候,龙啸天向前伸手的同时略略动了一下身体,冷雪眸间寒光一闪,叫道:“小心,”
但是已然慢了半拍,龙啸天壮硕的身体突然如泥鳅一般溜滑,瞬间闪避到郝建成的身后。
郝建成早有防备,身体一扭,反手一拳,近距离轰出。
这一拳力道不小,郝建成是警官学院的科班出身,从基层刑警一步步升迁,也经历过诸多的危急场面,近身搏击的能力不差,对付普通的混混绰绰有余。
可惜,今天他遇上的不是普通混混,而是练就了童子功,干过缉毒特警的龙啸天。
龙啸天不躲不避,两手成杯状拍击郝建成的双耳。
看似拍击,但这种拍打类似摆拳打击,在武术中叫“双峰贯耳”。
这是最普通的招式,但凡习过点功夫的人都知道用法,但是,能使用得简单快捷有力的人却为数不多。
这种击打的后果轻则击穿耳膜或耳内出血,损害平衡,重则致脑震荡或死亡,被掐拿耳根可会产生剧烈的酸痛感,重可令人昏厥,用掌劈击耳根可令人立即毙命。
郝建成吓了一跳,整个人顿时紧张起來,身躯不由自主地顺着龙啸天的掌势回转了一百八十度,背部空门大开。
不等童丹元等人作出救援反应,战局瞬间结束。
龙啸天控制住了郝建成。
“站住,谁敢上前一步,我杀了他,”龙啸天狂叫一声,屈肘扼喉,悍然将郝建成死死抱在胸前,粗壮的手指戳住他咽喉下部的凹处。
众人霍然变色,顿时止步。
龙啸天的手法看似简单,一般人的手指顶多使人感到剧痛,窒息或昏迷,但龙啸天的指力,断砖裂石,更何况是人咽喉处最薄弱之处。
至于周围警察的枪支,虽然不停的瞄來瞄去,但早在郝建成和龙啸天纠缠动手时,就已然失去开枪的先机,而且,临出发之前,郝建成布置的任务是要尽量抓活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将龙啸天击毙。
童丹元举枪指着龙啸天,说:“龙啸天,你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龙啸天的臂膀越绞越紧,郝建成嘴里几乎喘不过气來,他癫狂地狞笑:“哈哈,童丹元,你少跟我來这一套,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你还沒穿上警服呢,有本事你们就开枪,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龙虎拳的传人,”
童丹元不敢轻举妄动,他冷静对一众紧张的警察作了个手势,问道:“龙啸天,你想干什么,你挟持了人质,你认为你能跑得了吗,”
“跑不跑得了,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龙啸天面色森然,厉声说:“撤除路障,否则我立即杀了他,”
正僵持间,楚天舒忽然发话:“龙啸天,你看看这是什么,”
众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过來了。
龙啸天扼住郝建成的咽喉,缓缓转过身來。
童丹元的手电筒照亮了楚天舒手里举着的那块状元令牌。
龙啸天骇然变色,他茫然四顾,脱口问道:“大帅兄弟在哪里,”
“龙啸天,亏你还记得有一个大帅兄弟,”楚天舒缓缓上前,冷雪紧紧跟在了他的身旁。
警戒的警察想要拦住他,被童丹元摆手制止了。
“站住,”龙啸天色厉内荏,声嘶力竭地叫道:“告诉我,大帅在哪里,”
楚天舒举着令牌站住了,悲伤地说:“大帅兄弟为了不拖累你,长眠在湖心岛上了,”
“大帅,师兄对不住你啦,”龙啸天仰天惨呼一声,手指微微颤抖,郝建成顿时脸色苍白。
冷雪想要冒险冲上去,却被楚天舒一把拉住,手指在她手心里点了几点。
冷雪止步,想了想楚天舒有可能的暗示,她蓦然抬头,望向停在前面的牧马人,心里顿时明了,她缓缓向后退去,逐渐消失在灯光之外。
龙啸天的注意力大多在楚天舒手里的令牌上。
“龙啸天,你还是不是龙虎拳的弟子,”楚天舒继续吸引着他的注意力,大声地问道。
龙啸天慨然道:“我龙啸天生是龙虎拳的人,死是龙虎拳的鬼,”
楚天舒说:“那好,令牌在此,我命令人立即放人,”
龙啸天冷笑道:“楚天舒,你别忘了,我才是龙虎拳的大师兄,你既不是龙虎拳的弟子,又沒有过人的武功,有什么资格拿着这块令牌对我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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