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楚天舒耸耸肩,低着头不说话了。
这个小“棺材”沒吓出楚天舒的眼泪,胡国斌喘了几口粗气,突然又问:“你说,你收了鲲鹏实业多少贿赂,”
楚天舒一愣,怎么又扯到鲲鹏实业头上去了,他抬了抬眼皮,说:“沒有,”
胡国斌从一个信封里抽出一张照片,摔在了楚天舒的面前,大声说:“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照片上,王致远递给楚天舒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
楚天舒一看,说:“这个我承认,王老板送了我一个公文包,你们把我带过來的时候,已经被你们收去了,”
胡国斌说:“里面有二十万,你怎么不说,”
楚天舒说:“沒有,里面只有一些填充纸,”
“填充纸,”胡国斌冷笑道:“楚天舒,王致远已经承认了,里面是二十万现金,你抵赖不了的,”
楚天舒一口咬定:“这是栽赃陷害,”
此事发生在一年多之前,楚天舒还在国资委当办公室主任,要不是胡国斌提起來,他自己早已淡忘了,不过,当时他对王致远就怀有戒备之心,用手表录下了全过程,完全可以推翻王致远的指控,只是手表被胡国斌他们收走了。
即便如此,心里是有底的,所以,回答起來也是斩钉截铁。
胡国斌见这个“棺材”抛出來,楚天舒仍然不为所动,心头火气,手在桌子上一拍,吼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要是不老实,沒你的好果子吃,”
楚天舒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放老实更沒好果子吃,”
胡国斌冷笑着说:“你是不想说真话啰,”
楚天舒作委屈状,说:“刚才我说的都是真话,”
胡国斌咆哮道:“你说的全是鬼话,谎话,”
楚天舒只好无奈地说:“不说你骂我态度不好,说了又全是鬼话,那你到底是要我说,还是不要我说,”
胡国斌想了一会儿,楚天舒不肯放弃抵抗,一定是还对伊海涛存有幻想,于是,他压住了火气,换了一副和善的面孔说:“楚天舒,我们把你弄进來,也是有人揭发你,你呢,不要破罐子破摔,把你知道的都说出來,争取有立功表现,我们会提请法院量刑时酌情考虑的,”
楚天舒嘴角一撇,说:“我不说我沒有好果子吃,我说了你们又不信,你们到底要我说什么,”
胡国斌说:“楚天舒,不要激动嘛,你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们办案,我们怎么会折腾你呢,你在这里受罪,那些可能比你更贪更色的人却在外面潇洒,你想想看,这公平吗,”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楚天舒大喊大叫起來。
胡国斌连忙说:“对嘛,别人能把你弄进來,你也可以把别人弄进來呀,你再仔细想想,如果能配合我们调查,前面我所说的那些事都可以既往不咎,”
楚天舒说:“别人收沒收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沒收,”
胡国斌看楚天舒并沒有跟着自己的思路走,非常气愤,他气势汹汹地说:“你他妈怎么回事,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楚天舒不自觉地将手往双膝上一放,但他旋即又把手拿开了,还挺了挺胸,心想,看你能把老子怎么着,。
“楚天舒,看來我们对你太客气了,你不当回事啊,”胡国斌抬高眼皮,看了看范胖子。
范胖子伸手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顿时四个墙角同时亮起四盏大灯,齐刷刷射向楚天舒,像要给他照标准照似的。
楚天舒不自觉地闭紧双眼,以手遮额,企图挡住直逼而至的灯光。
可灯光实在太强烈,又岂是手掌能挡得住的。
看着楚天舒的狼狈相,胡国斌得意地笑了笑,说道:“这灯照着舒服吧,初春时节,寒意正浓,给你加加温,不会有意见吧,”
楚天舒已沒法看清灯光后面的胡国斌,只觉得他的声音有些遥远,只听他继续说道:“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做多了见不得人的事,让大灯将你照亮堂了,你就会把该说的说出來,”
强光让楚天舒烦躁起來,真想往胡国斌方向啐一口,可他还是极力忍住,道:“我自从踏入官场,历來心底无私,心头明亮,做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胡国斌冷笑道:“说得比唱的还好听,那为什么还要收卫世杰的钱,”
楚天舒闭着眼睛,大声地说:“我沒收卫世杰的钱,你们硬说我收了他的钱,我也沒办法,”
不管胡国斌怎么绕,只要绕到实质性问題上來,楚天舒都是一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