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
他说,等你呀。
她说,等我干什么,是不是想请我吃夜宵。
他说,我想请你吃晚饭。
她一愣,问:你还沒吃晚饭。
他说,是啊,一直等着呢。
她说,傻不傻呀,你,走吧,你请我吃大餐。
说完,向晚晴不等楚天舒回答,自顾前头走了。
走了几步,她侧耳听到楚天舒跟上來的脚步声,不知为什么,从她刚才一看见楚天舒起,内心里就泛起了一股温暖,尽管她并沒有任何的流露,但是,听到楚天舒饿着肚子等了她好几个小时,不由自主地柔情满怀了。
城市的夜空总是灯火辉煌,不论你从什么地方走出來,一到大街上,立即感到热烈的生活扑面而來。
繁华纷乱中透出了不可思议的温馨,街道上人头攒动,不时有青年男女嘻笑着跑过,有的手里捧着玫瑰花,有的手里捧着花花绿绿的礼品盒,甜蜜欢快的声音在流光溢彩的灯影中飘荡。
楚天舒追上了向晚晴的脚步。
向晚晴主动牵住了楚天舒的手。
她问:“车呢,”
他说:“沒开,”
她又问:“为什么,”
他回答:“我想陪你喝酒,”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问:“去哪,”
他手一挥,说:“东方神韵,”
“东方神韵”其实就是原先的“东方威尼斯”。
一场大火之后,早先的老板嫌晦气,拿了擎天置业的赔款跑路了,新接手的老板,仿照明清时期江南大户人家私家花园的格局重新进行了装修,比起以前來少了几分西洋风格的奢华,多了几分民族文化的精髓,学的是京城私人会所的路子,继续沿袭为高消费群体服务的经营模式,生意依旧的火爆。
一进來,向晚晴就感受到它的不同凡响之处。
大红柱子,大红门,大红宫灯,旧式的手工地毯,粗瓷茶具,老式木椅,男女服务员都是黑裤,对襟花布褂子,脚下圆口软底布鞋。
可别小看了这套装饰,房子举架高度沒有五米朝上是做不出來的,光这一项就看出气派來了。
如此一來,“东方神韵”便名副其实了。
楚天舒和向晚晴选了二楼一个临街的小包厢,一面墙就是通透的玻璃,里面可以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的那种,客人可以凭窗眺望外面的街景,看那些光怪陆离、流光溢彩的街灯、车灯、霓虹灯,还可以看人民广场上的音乐喷泉和观赏树。
古色古香的风格很对向晚晴的胃口,闲适又不失温馨的气氛令二人世界更富有情调。
两个人坐在了太师椅上。
因为路上已经说好了,楚天舒点完餐,又点了一瓶红酒。
向晚晴很开心,将酒杯举起來,说:“谢谢你啊,楚天舒同志,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你这个大忙人有了空闲陪我喝点小酒,”
楚天舒碰了碰杯,说:“难怪我最近一直在打喷嚏,原來是你天天在念叨我,”
向晚晴立即挥起粉拳,作势要打他,可她坐着,又隔着餐桌,只能算是一种威胁,她冷着脸说:“谁念叨你了,真是自作多情,你扳着手指头数数,你一共欠了我多少人情,还不该请我吃顿饭吗,”
楚天舒故作思考状,然后说:“报告领导,我数了,可是手指头不够用,我能不能把脚丫子也用上,”说着,还真的低头要去脱鞋子。
向晚晴这回站了起來,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笑骂道:“楚天舒,你恶不恶心呀,罚酒,”
楚天舒抬起头,摸了摸脑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气氛很好,很快乐,很轻松,还有一点点的浪漫。
楚天舒看得出來,向晚晴也很开心。
他再一次举杯,和她碰了一下,说:“领导,來,秘书祝你天天快乐,”
向晚晴瞪着大眼睛,说:“你这典型的就是忽悠领导,谁能天天快乐呀,你叫楚天舒,你爷爷希望你天天舒服,你舒服了吗,呵呵,我看你非但沒有舒服,倒是天天在忙忙碌碌,”
楚天舒愣了一下,突然说:“哎,晚晴,你还别说,前两天在省城,又有人问我这名字的來历了,”
向晚晴不屑地说:“你又该无聊地跟人家讲你的天天舒服吧,”
楚天舒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沒有,这回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