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院长一指女秘书长说:“祝教授,有陪护也沒关系,她护理病人有经验,人灵活,手脚也勤快,就让她留下來帮帮忙吧,你说呢,祝教授,”
都是祝教授,男院长最后一个祝教授其实问的是祝鹤。
祝鹤在护理病人方面沒有经验,她想着多一个年长一点的女同志应该会更方便些,就说:“爸,要不就让她先留下來吧,啊,”
祝庸之说:“不行,那怎么好意思,小鹤,千万不能麻烦人家了,两位,我和我女儿和女婿还有点家务事要商量,要不然……”
这已经类似于下逐客令了。
女秘书长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了宁馨一眼。
为了避免尴尬,男院长轻轻将拎着的果篮放在了椅子上,说还有点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改天再來探望。
“谢谢了,鲜花我们就收下了,果篮你们还是带走吧,”祝庸之瞟了一眼果篮,不紧不慢地说,“小鹤,送送他们,”
祝鹤便把果篮拎了起來。
女秘书长死死按住了祝鹤的手,笑道:“祝教授,这怎么行,我们是來看望你妈的,”
祝庸之站了起來,从果篮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怒气冲冲地说:“你们口口声声地说來看望病人,可你们在果篮里塞这个是什么意思,”
男院长脸上的肌肉颤抖了几下,笑得比哭还难看,结结巴巴地说:“一点小意思,真沒有别的意思,”
“哼,沒别的意思,那就请你们拿回去吧,”祝庸之把信封扔给男院长。
男院长慌忙接住,信封开口处露出了红红的票子。
祝鹤也有点不高兴了,冷着脸一伸手,说:“两位请吧,”
男院长和女秘书长再一次悻悻然地走了,迎面碰上从走廊那头走过來的楚天舒和黎明,那位女秘书长用刀子一般的目光剜了楚天舒一眼,好像他粗暴地抢走了她的贞操一般。
楚天舒和黎明走过來的时候,祝庸之还怒气未消,他坐下來,盯着楚天舒说:“小楚,你们要是和他们一样的意图,你们也可以走了,”
楚天舒一头的雾水,回头看了那一男一女的背影,忙问:“老师,怎么了,”
“爸,”祝鹤喊了一声,对楚天舒说:“那两个人说是來探望我妈的,他们在果篮里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我爸就不开心了,”
楚天舒听了,脸上一阵发烧,心里一阵发紧,忙岔开了话題,说:“老师,我刚才和黎叔叔商量了一下,叔叔和阿姨留在医院护理师母,我和宁馨去把黎萌找回來,”
祝庸之可能也觉得刚才的话说得有点过火,便换了口气说:“小楚,你别介意,我对他们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反感了,都这个时候了,他们不是真心想着帮忙,还只是想为他们领导办事,这些人太沒一点儿人情味了,”
楚天舒还想解释什么,这会儿,护士把祝夫人从急救室里推出來了。
经过抢救,祝夫人已经苏醒了。
祝庸之和祝鹤扑过去,趴在祝夫人的身边,关切地询问着。
祝夫人拉着祝鹤的手,虚弱地说:“小鹤,妈求求你,赶紧去把萌萌找回來,”
祝鹤点着头说:“妈,您安心养病,我和黎明一定会把萌萌找回來的,”
祝夫人说:“好,小鹤,萌萌回來了,妈的病就好了,”
本來想在妈妈面前装坚强的祝鹤,忍不住眼泪又流了下來。
由于祝庸之的声望,祝夫人住进了省人民医院的高干病房,医院的院长得知消息,也赶了过來。
将祝夫人在病房里安顿好,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了。
经过抢救,祝夫人已经沒有生命危险了,但是,院长反复强调说,病人的病情只是暂时稳定,需要静养,最关键的是,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则,很容易引发心脏病和脑溢血,那就太危险了。
听了院长的话,祝庸之和祝鹤、黎明都是忧心忡忡。
黎萌必须尽快找回來,要是她有个什么闪失,对祝夫人的打击就太沉重了,她肯定会受不了。
送走了院长,祝鹤留在病房里陪着祝夫人,祝庸之和黎明等人在客厅里低声商量找回黎萌的事。
黎明神情凝重地说:“黎萌的手机已经关机了,怎么也打不通,”
楚天舒皱起了眉头,说:“现在只能从冷锋身上着手了,”
宁馨突然问:“哥,你说什么,”
楚天舒说:“黎萌的班主任说,她是跟一个叫冷锋的男孩子跑了,”
“冷锋,”宁馨双手捧着脸,歪头脑袋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