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要,不要,不要,”楚天舒一连说了好几个不要,两手还來回地摇摆,好像这钱是一头张着大嘴的鳄鱼,会咬了他的手指头一般。
卫世杰一笑,说:“你不要拉倒,我捐给山顶小学去,”
楚天舒不做声了。
多出來的十多万元,肯定属于不义之财,就算是买青花瓷瓶花的十万块,实际上也说不出个道道來。
龙若尘连张写价格的纸条都烧了,自然不会给开**
虽然心里像明镜儿似的,郎茂才绕着弯地做了个权钱交易,但是,真正从证据上來说,也未必站得住脚。
做古董生意,看错了眼损失几百上千万的大有人在,青花瓷瓶是你自己自愿要买的,谁也沒有强迫你,郎茂才甚至到最后连看都沒看这件东西一眼,凭什么说人家做了见不到人的交易呢。
还有,如实汇报,以前在类似事件中花了钱而且花了大钱的人,例如郭鸿泽,肯定要恨死他,这等于是变相揭了别人的老底,影射他人在其中吃了黑,卫世杰说把多花的钱捐给贫困山区的学校,看來还是个沒有办法的办法。
看楚天舒愁眉苦脸的样子,卫世杰不屑地说:“老楚,你别苦恼了,这钱将來也是从江北开发区以某个名义打到我公司的账上,就算有什么事,跟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沒有,”
郎茂才的最牛处长真不是浪得虚名,五点以后才开始请新闻界的头头脑脑们,居然他说的几个关键人物都到场了。
这年头,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在网上爆出单位或个人的负面消息呢,郎茂才的面子不给还真不行。
都是新闻界的人,向晚晴和他们中的大多数过去熟识,偶尔有个把生面孔,郎茂才一介绍,互相一寒暄,基本上就能找到两者有关联的朋友和事件,合着新闻界的八卦消息也多,三扯两扯的,场面一下子就热闹了起來。
郎茂才非常活跃,他不仅帮着楚天舒介绍认识这帮有影响力的人物,还极力炫耀给青原灭火如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说这些话的时候,还不时拿眼睛去看向晚晴,好像这话是要说给她听似的。
楚天舒是东道主,他是准备豁出去一醉方休的,能有机会和这么多新闻界的头头们坐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难得的事,当然要主动多敬酒好加深印象。
向晚晴看楚天舒拼得凶,肯定心疼,所以免不了就要劝阻一两句。
卫世杰这张唯恐天下不乱的臭嘴,喝了几杯就之后,说话就不带把门的,一不留神多说了几句,就让新闻界人士对楚天舒与向晚晴的关系有了联想,更要拿他们开玩笑了。
正喝得兴起,苏幽雨打电话过來了。
楚天舒说了一声抱歉,举着手机走到了外面的客厅里。
苏幽雨着急地说:“领导,你在忙啥,说话方便不,”
“我在陪几位领导吃饭呢,”楚天舒问:“怎么啦,幽雨,”
“啊啊,完了,我要死定了,”
“到底怎么啦,你说呀,”
“快下班的时候,伊市长把我找去了,让我写一个关于江北开发区和沿江商贸圈的汇报材料,我接到任务时就开始收集资料,到现在还一点儿眉目都沒有,领导,我以前沒接触这一块,我怎么写得出來呀,”
难怪苏幽雨要着急,此前这一块儿基本上都是楚天舒在忙,不少的第一手资料,包括一些不成文的想法和思路都存在他的手提里,换做其他人來写,估计难得理出头绪,硬要憋着写,恐怕也只能罗列一大堆的数据加上一些穿靴戴帽的套话。
楚天舒打了一个酒嗝,问道:“幽雨,你别急,这个汇报材料很重要吗,”
苏幽雨说:“当然很重要啊,我听伊市长说,省里有领导要來考察调研,必须要有一个书面汇报材料,”
楚天舒说:“我明天就回去,估计中午就到了,你先搭个框架,等我回來再充实完善,”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可是……”
苏幽雨担任了综合二处的副处长,说话办事条理清晰,比起一些男同志來,也算是每逢大事有静气,可就是和楚天舒单独说话的时候,就变得像是一个任性的小姑娘,动不动要撒点娇耍点赖,真要说急了,哭一鼻子也有可能。
或许,这就叫惯性,这是苏幽雨在指挥部的时候养成的,楚天舒批评过几次,但她始终改不了,他也拿她沒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