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又累,它听到了岳欢颜的呼唤,却沒有力气再爬出去,只能随着妈妈的呼喊发出哀鸣的回应。
岳欢颜的精神也几近崩溃,一屁股坐在了满是污水的地上,脏乎乎的手指捂在脸上,冲着楚天舒哀嚎道:“楚天舒,你救救毛毛吧……呜呜,沒有了毛毛我还怎么活呀,你快想办法,你救了毛毛,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毛毛的叫声渐渐低垂,岳欢颜的哀嚎也渐渐嘶哑。
楚天舒抓住衬衣的两侧,用力一扯,钮扣飞迸了出去,他反手一甩将身上的衬衣扒了下來,露出了健壮身躯,他顾不得脱鞋,一只脚站在了下水道的污水之中,然后佝偻着身体,将右手尽力地往里探,在一点点的摸索中,手指头终于触碰到了毛毛的身体。
可是,预制板卡在了胳膊上,手再也伸不进去了,无法握住毛毛整个的身体。
危急之下,楚天舒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含着泪呼喊道:“毛毛,听话,到舅舅手里來,快到舅舅的手里來,”
岳欢颜看到了希望,顿时恢复了精神,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來,蹲在了楚天舒的身边,关切地问:“怎么样,”
楚天舒说:“我碰着毛毛了,”
岳欢颜说:“那你快把它救出來呀,”
楚天舒痛苦地摇了摇头,说:“只差一点点,我只能摸到它的毛,不能整个抓住它,”
岳欢颜焦急地问:“那怎么办,”
大厨在外面叫道:“用火钳把他夹出來,”
岳欢颜大叫:“不行,那会夹死它的,”
矮墩墩的小工叫道:“那把预制板砸了,”
楚天舒说:“不行,碎块会崩着毛毛的,”
老板得了华宇的补偿,也跟着着急,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吧,”
楚天舒看了看手臂离砧板的距离,猛地咬咬牙说:“欢颜,你到我后边來,推我这个肩膀,”
岳欢颜试着双手推了一下他的右肩膀。
楚天舒喊:“用力,”
水泥预制板嵌入了楚天舒右臂的肌肉里。
“再用力,”楚天舒鼓励道。
岳欢颜加大了力度,楚天舒的右臂被预制板擦破了皮,开始渗出了血迹。
“好,我摸到了毛毛的爪子,再加一把力,”楚天舒头上冒出了汗珠,他咬着牙叫道。
楚天舒的右臂上的血流了出來,岳欢颜实在不忍心看着这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竟身子一瘫软,松开了手。
围观的人群中,有几名女大学生看到这感人的一幕,捂着嘴在悄悄地流泪。
楚天舒冲外面喊:“大厨,小工,你们力气大,进來帮个忙,”
大厨和小工跑了进來,两个人同时按住了楚天舒的肩膀。
大厨背过脸去,说:“兄弟,你忍着点,”
“嗯,來吧,”楚天舒的牙齿咬的嘎吱响。
岳欢颜蹲下來,摘下脖子上的围巾,替楚天舒擦去了脸上的汗水。
“一,二,三……”胖厨师和矮小工发出一声喊,同时用力推向了楚天舒的右肩膀。
“好,”楚天舒忘记了手臂的疼痛,发出了一声胜利的欢呼。
胖厨师和矮小工松了手。
楚天舒的右手抽了出來,手里抓着奄奄一息的毛毛。
岳欢颜尖叫一声扑了上來,伸出双手将毛毛搂在了胸前,泪水止不住喷涌而出。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楚天舒挥舞着左臂,连声说:“谢谢,谢谢大家,”
一名女大学生冲了进來,抱住了楚天舒还在流血的右臂。
“别动,我是医学院的学生,你必须听我的,”她命令道。
楚天舒乖乖地听命。
女大学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消过毒的湿纸巾,一只手往伤口处淋着矿泉水,另一只手用湿纸巾一点点擦拭掉伤口上的水泥颗粒,冲洗干净了,又掏出一块洁白的小方巾,将伤口包扎了起來。
包扎完毕,女大学生羞涩地看了健壮的楚天舒一眼,大声说:“你真棒,”然后脸一红,跑开了。
楚天舒拉着岳欢颜往外走。
出门,楚天舒还想去开他的凌云志车。
岳欢颜着急地说:“天舒,你这破车就扔这吧,开我的途观,快,赶紧回家给毛毛洗澡,”
两个人也顾不得满身的污迹,拉开车门就坐在了洁净的座椅上,楚天舒发动车根据岳欢颜的指点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