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面局势还不明朗的情形下,正面与伊海涛对抗是不明智的,最后的结果至多是两败俱伤,而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同样能起到打击伊海涛的作用,而且相对要容易得多。
“是啊,”申国章看清了唐逸夫的脸色,忙说:“楚天舒在我们几个手底下都干过,能力还是有一点的,尤其是鬼点子多,老伊把他拉到身边來,无非要让他做帮手,我们如果能把整熄火,相当于是砍了伊海涛的一条臂膀,同时,对其他的人也能起到很好的警示作用,”
目前,各区县和市直机关部门的大多数官员,他们在沒有看清形势之前,还在小心翼翼地观望,假如楚天舒被整出了市府办公厅,那给众人的暗示就是,伊海涛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不住,还能保得住谁呢。
郝建成笑道:“老板,我的意见也是先收拾了楚天舒再说,这就像是我们对付犯罪团伙,先把外围解决掉,剩下的几个头目也就猖狂不起來了,”
的确如此,秘书出了问題,领导能脱得了干系,。
“说实在话,我对楚天舒是很欣赏的,要是我们当中能多几个像他那个能力的后起之秀,无论是现在还是今后,都是大有好处的,”唐逸夫的眉头拧紧,又松开,说:“如山,你和他接触多一些,你说说看,该怎么下手哇,”
黄如山一字一顿地说:“借刀杀人,”
郝建成听了,哈哈一笑:“老黄,要不要我借你一把枪啊,”
欧阳美美白了他一眼,说:“郝局长,你快拉倒吧,老黄要使的,肯定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
申国章看着欧阳美美,拍着巴掌说:“呵呵,美美书记与老黄共事时间长,还是比老郝更了解老黄啊,”
莫怀义光惦记着赌博和泡妞了,根本沒太认真听,他冒冒失失地问道:“借什么刀,”
黄如山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含笑不语。
唐逸夫立即明白了黄如山的意图,和伊海涛斗,市委书记朱敏文是绕不过去的关键人物,如果能造成朱敏文对楚天舒的反感,进而引发伊海涛与朱敏文的矛盾,那这把刀就借得太巧妙了。
他抽着烟,盘算着“借刀杀人”的种种利弊,沉默片刻之后,他把手里的烟蒂按进烟灰缸,说:“我看可以,不过,如山,这事儿要好好策划,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天衣无缝,不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老板,您放心吧,这事交给我和大全來办,绝对不会出问題,”黄如山一脸得意的笑。
黄如山的阴险与唐逸夫不谋而合。
他这相当于给唐逸夫吃了一颗定心丸,纵然是事后伊海涛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解释为高大全与楚天舒两人工作中的矛盾,伊海涛至少在表面上怪不到唐逸夫这里來。
唐逸夫的双手手指交叉在一起,像是要握住什么东西似的,在座的几个人都明白,这是他下了决心之后的习惯性动作,也是他充满信心的表现。
申国章等人赶紧作洗耳恭听状。
果然,唐逸夫开始点着名地发号施令了:“国章,你抓紧时间把秦达明要投资商贸圈的这个难題交到伊海涛手上去;欧阳,你密切关注王少磊的动向,有什么情况随时和如山通气;怀义,两个项目大的方面不要设置障碍,重点盯住施工安全,一旦出了事故坚决不要放过;建成,他们几个需要警方配合的时候,你把握好原则和力度;省市高层我出面來做工作,”
唐逸夫每点到一个人,他们都郑重其事地点头。
最后,唐逸夫盯住黄如山,严肃地说:“如山,收拾楚天舒的事,你和小高见机行事,越快越好,”
布置完这一切,唐逸夫握紧了拳头,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我要猎取的猎物,从來都沒有逃脱过我的手心。
沒有,从來沒有。
唐逸夫站了起來,把手一挥,大声地说:“走,摸几圈去,”
四个男人凑一桌,欧阳美美坐在唐逸夫身边,看着上家申国章的牌还帮忙支招,所以一上场,唐逸夫胡牌的几率比较高,一圈摸下來,他就赢了不少,乐得他拍着欧阳美美的大腿直叫痛快。
实际上,唐逸夫的开心还真不是在赢了这几个小钱上,真正令他心花怒放的是,省委常委会放宽了市长候选人的学历与年龄条件。
唐逸夫平时在麻将桌上操练得少,一高兴了就喜欢整大牌,一般的小牌还不肯胡,而申国章和郝建成基本上都是看着唐逸夫的脸色在出牌,只有赌性很重的莫怀义闷着头在往死里整,这么一來,摸了几圈,他反倒成了最大的赢家。
一旁端茶倒水顺便给唐逸夫点烟的黄如山借着倒水的名义悄悄踢了莫怀义的椅子脚几下,这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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