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晴与白云朵进行过一次彻夜长谈。
面对向晚晴的不断追问,白云朵坦然而又平静地说,我承认,我爱他,过去爱,现在也爱,将來还会爱,我知道,他是一个有远大抱负的人,我帮不到他,我也不想成为他的问題,我放开手,就是希望他找一个能帮他解决问題的女人。
爱到极致是放手。
这话谁说的,向晚晴不记得了,但是,她亲如姐妹的白云朵做到了。
这些话,向晚晴无法跟楚天舒说,她了解白云朵,这是一个执着勇敢的女人,她想要做的事,可以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任何人都劝阻不了。
毫不犹豫投入到楚天舒的怀抱时是这样,与楚天舒决然分手时也是这样。
楚天舒跟在领导身边当秘书,时间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难得有了一个空闲的周末,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请自己吃饭,这其中的含意不得不令向晚晴多了几分联想和期盼。
她从旁边的一颗树上摘下一朵花,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问道:“天舒,看你急的,连话都说不利落了,你说,请我吃顿饭有那么重要吗,”
“呵呵,当然有,或许……这能改变……”楚天舒边说边在思考,怎么措词比较能打动向晚晴,“嗯,或许这能改变几个人的前途和命运,”
楚天舒这么说,似乎并不为过,申报省级开发区成功与否,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伊海涛能不能竞争得过唐逸夫顺利当选市长,而他的前途与命运又牵涉到王少磊、楚天舒等等人的前途和命运。
可是,向晚晴的理解出现了偏差,她以为这是楚天舒向她发出的一个隐晦的表白。
向晚晴心里一阵狂喜。
由于白云朵的缘故,向晚晴主动向楚天舒做出一些示爱的举动,她的心里还存在着障碍,但是,面对楚天舒这种积极的态度,向晚晴当然不会轻言放弃。
“呵呵,有这么严重啊,”向晚晴想了一下,说:“我尽量抓紧,争取在周五下午赶回來,”
楚天舒激动地叫了起來:“太好了,晚晴,谢谢你,”
向晚晴随手把那朵不知名的小花插在了头发上,说:“楚天舒,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我还有条件沒说呢,”
“说,”楚天舒立即回答:“晚晴,只要我们吃过这顿饭,你就是要摘天上的月亮,我也搬个梯子给你摘下來,”
啊,这决心与海枯石烂几无二致,难道真是要一顿饭定真情。
“去,明显是虚情假意,”向晚晴极力掩饰内心的喜悦,嗔道:“你找好了那么长的梯子吗,”
“嘿嘿,这个还真沒有,不过,我的一片真诚早就准备好了,”楚天舒傻笑了几声,又信誓旦旦地说:“晚晴,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我万死不辞,”
“哈哈,沒你说的那么恐怖,”向晚晴的心里充满了甜美和温暖,她笑着说:“我专程赶回去陪你吃饭,为了赔偿我耽误工作的损失,你得陪我去南岭县最偏僻的杏林乡采访一名支教大学生,”
楚天舒满口答应了:“沒问題,”
说句心里话,楚天舒一直盼望着有机会去一趟南岭县,自从杜雨菲被发配之后,两个人还沒有见过面,只从电话中得知,南岭县积攒的各种矛盾纠纷太多了,杜雨菲到任之后,为了调解和处置,忙得不可开交,连回家探望父母的时间都沒有挤出來。
当然,向晚晴提出这么个要求來,想和楚天舒有更多亲密接触的机会倒在其次,确实是杏林乡地处偏远的山区,从县城出发,只有一条简易的盘山公路可以通到乡政府,而要抵达那名支教大学生所在的山顶小学,还要徒步走好几公里的崎岖山路,而且路况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从山路上滚下來,既艰难又凶险。
摄制组的其他成员听说之后,个个都有畏难情绪,纷纷劝向晚晴说,等那名支教大学生下山來给孩子们取捐赠的学习用品时,再当面采访他一次。
向晚晴视新闻如生命,他对这名支教大学生的奉献精神所感动了,她决定要亲自上山,到他所任教的山顶小学实地采访,让他的事迹鼓舞和激励有志青年,让全社会都來关注山区孩子们的学习和生活。
谈妥了,周五下午向晚晴赶回青原,约定四点钟在云晴美体门口楚天舒开车來接,然后前往“桃花林”生态农庄,在花丛锦绣中,烛光月色下共进晚餐。
向晚晴回到摄制组,一名圆脸小妞一眼就看到了她头发上的那朵野花,她笑道:“晚晴姐,是不是准备夫妻双双把家还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