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看见沒有,男人呀,沒几个好家伙,他们一个个都惦记着占我们女人的便宜呢,”
“是啊,是啊,”欧阳美美随声附和道。
“所以呀,我们得提高警惕,保卫自己,”岳欢颜伸开五个纤细的手指头,在眼前很柔媚地划了一个圈,很认真地说道:“在官场上,我们女人别跟男人们斗阴、斗狠、斗毒,我们要跟他们斗柔、斗媚、斗情,要不啊,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女人哦,美姐姐,你看我够厉害吧,遇到更豁得出去的小楚弟弟,还不得退避三舍,”
“欢颜妹妹,你说得太对了,”欧阳美美这一次看上去仍然是在附和岳欢颜,但在楚天舒听來,却明显感到她这话说得深有感触。
连日來,欧阳美美陷入了极度的孤独、绝望、悲伤和恐惧之中,岳欢颜这话真的触动了她的心思。
看看吧,同样是遭遇了一封匿名信,身为男人的楚天舒像无事人一样,照样有官场美女与之说说笑笑,而自己呢,原先围着自己裙子转的众多男人几乎把自己看成了瘟疫,唯恐避之不及。
更令人既悲痛又悲伤的是,那个自己为他奉献了好些年肉体的男人,不仅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沒有,还真像他那根老话儿一样,成了缩头乌龟。
两个女人喝了点酒,话就特别的多。
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种类的动物,她们只要不是利欲场上的竞争对手,便很容易找到共同语言,拉近彼此的心理距离。
岳欢颜突然问:“美姐姐,听说你最近躺着中枪了,”
嗯,躺着,中枪。
欧阳美美愣了一下:最近沒有和唐逸夫混在一起呀,岳欢颜这妖女是什么意思。
“呵呵,岳妹妹,开发区出师不利呀,”王少磊与楚天舒对视了一眼,说:“这开张才多长时间啊,小楚弟弟和美姐姐就接连躺着中枪了,”
哦,欧阳美美恍然大悟,原來岳欢颜说的是匿名信中的绯闻事件,紧接着,她心里又是一惊:这事都传到省里的领导耳朵里了,这以后还怎么在官场上混哪。
此时的欧阳美美后悔莫及。
悔不该听了唐逸夫的一句玩笑话,一时冲动,找了家调查公司伪造了一封匿名信,不仅沒有打击到简若明,倒坏了楚天舒的好事,自己还惹了一身的骚,真是得不偿失啊。
“少磊兄,你看看小楚弟弟,他哪里像是个中了枪的样子嘛,”岳欢颜指着楚天舒说:“头一次和姐姐坐在一起,就缠着要跟姐姐喝交杯酒,还要拍照留念,又要以身相报,你不中枪谁中枪哦,幸好姐姐沒喝多,要不然的话呀,说不定哪天姐姐就和你一起躺着中枪了,美姐姐,你说对不,”
欧阳美美连连点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咯咯,官场的女人更伤不起呀,”岳欢颜感叹道:“美姐姐,你不会就是被这家伙连累的吧,”
欧阳美美咬着嘴唇摇头,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王少磊说:“岳妹妹,你是不知道啊,小楚弟弟这一枪伤得可够深的,把他快要到手的副处级一枪打飞了,”
“是吗,真是老天有眼呢,”岳欢颜醉眼朦胧地看着楚天舒,娇嗔道:“小楚弟弟,你活该哟,”
楚天舒知道这妖女今晚上在酒桌上沒占到上风,心里不舒坦,便苦笑道:“欢颜姐姐,有道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中刀,”
“嗯嗯,小楚弟弟,你真是个明白人哪,”岳欢颜笑嘻嘻地说:“姐姐我还想提醒你一句话:出來混,总是要还的,”
听了岳欢颜这句笑里藏刀的话,楚天舒倒沒有太过在意,一旁的欧阳美美听了,却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欧阳美美哪里知道,今晚上所有细微的表情变化,被一同躺着中枪的楚天舒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欢颜姐姐的教诲,小弟我谨记在心,”楚天舒端起茶杯,说:“我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姐姐放过小弟一马,”
岳欢颜并沒有端杯,依旧笑着说:“小楚弟弟,我还记得小品里有句话,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这张破嘴哟,”
楚天舒只好陪着笑说:“嘿嘿,欢颜姐姐,为人沒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
岳欢颜摇摇头,说:“怪不得若明姐姐不敢把你留在身边了,原來,你这个做小弟弟的,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沒有,跟我们女人还斤斤计较呢,你知不道啊,好男不跟女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