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上,但是,她认为自己善于交际,能够周旋于男人之间,这一点是强于简若明的。
因此,她就走了曲线救国的道路,希望能在唐逸夫的关照之下,当上开发区政协负责人,进而混个市政协副主席当当,取得与简若明竞争的胜利。
突然听说简若明很快可能要达到副地市级,欧阳美美对简若明充满了不可忍受乃至不可理喻的嫉妒。
女人之间的那种不可遏制的妒忌心理,一旦发作起來实在是太疯狂,太可怕了,任何可能达成目的的手段她都会去实施。
欧阳美美抚弄着唐逸夫胸口的一个胸毛,假装无意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干到简若明那个位置啊,”
唐逸夫开玩笑说:“你要是能把她搞臭了,或许她那个位置就是你的,”
欧阳美美抬起身子,酸溜溜地说:“你说的轻巧哦,”
唐逸夫扒拉了一下她胸前的一颗葡萄,哈哈一笑说:“你不是跟我说过,她跟楚天舒不明不白吗,”
就这样,欧阳美美心头一动,在唐逸夫一句看似玩笑的话里找到了报复简若明的工具,于是,楚天舒莫名其妙地躺着中枪了。
可是,令欧阳美美始料不及的是,楚天舒很快使出了以毒攻毒的一招,一下子将她置身于绯色的漩涡之中,而当她希望从唐逸夫那里捞一根稻草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被遗弃了。
这种压抑无助的痛苦折磨着欧阳美美,她开始懊悔,早知如此,就不该听了唐逸夫的话去惹楚天舒。
几天來,她多么想找个人聊一聊、诉一诉、倒一倒她的酸楚困惑,可是,她沒有,也不能,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故意在人前表现出快乐和开心。
可是,欧阳美美的痛苦还只是刚刚开始,随之而來的,是官场人士的闻美色变,将她看着瘟疫一般,当面极力地躲避,背后肆意地渲染,搞得欧阳美美几乎失去了在场面上的立足之地。
首先给予欧阳美美沉重一击的來自市政协的一位资深副主席,他应邀率领政协的老同志们來开发区考察指导工作,中午,王少磊带着班子成员在青北县最高档的青北宾馆设宴为政协领导们接风洗尘。
在以往,这正是欧阳美美大出风头的好时机,这位年过五十的副主席也乐意与半年徐娘举杯畅饮,可是今天,当欧阳美美笑吟吟起身要过去敬一敬老领导时,副主席竟然闻之色变,起身相拒,说:“欧阳书记,意思到了就行了,不用过來了,”
这让欧阳美美大为沮丧,要知道,以前这位副主席可是亲切称呼她为“美美”书记,喝到高兴的时候,别人一起哄,与欧阳美美交杯酒也喝过,今天突然一改常态,其中的原委欧阳美美清楚,在座的各位也心知肚明。
副主席酒后失言,看着欧阳美美出去一会儿的工夫,跟陪坐在身边的王少磊嘀咕说,我们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要是被人拍了照送到纪委,岂不是晚节不保了。
这话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在座的人几乎都听到了,政协的老同志们都暗暗点头,巧的是,欧阳美美出去并不是像副主席想象的上卫生间,而是去招呼服务员,回转身就把这话听进耳朵里去了,顿时心里凉了半截,日后进政协还指望这位资深副主席帮忙说话呢,这么一來,他不提出反对意见就该谢天谢地了。
如果说政协副主席拒绝欧阳美美的敬酒还可以用老古董來自我安慰的话,那么,随后申国章的所作所为则彻底伤透了欧阳美美的心。
仪表厂整体搬迁到开发区來,涉及到拆除施工的进度,开发区与沿江商贸圈建设指挥部经常联系工作,遇到相互接待的时候,申国章本來与欧阳美美熟得不能再熟了,但是,在会议室和酒桌上,却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腔调,宁可接受施工单位的卫世杰敬酒,也不肯与欧阳美美近距离碰杯。
这明显与唐逸夫的态度有关,否则的话,申国章等人绝对不会在公开场合给欧阳美美脸色看。
渐渐地,凡是接待市直机关的头头脑脑,只要有欧阳美美在场,气氛就显得有点儿尴尬,因为谁也不愿意让外人猜测,那些图片上的背影就是自己。
这一切,楚天舒都默默地看在了眼里,他一如往常无事人一般冷眼旁观着这一出出的小剧情,将欧阳美美的窘态尽收眼底。
欧阳美美如芒在背,似乎感觉到了楚天舒那一双戏谑嘲讽的眼睛。
最终压垮欧阳美美并令其精神崩溃的是在接待省商务厅领导之后发生的一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