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天舒信步走进茶社的时候,向晚晴已经坐在临窗的一张桌子上,远远地她就看见了楚天舒,忙站起身向他招手。
平日里來茶社里喝茶的人就很少,现在又是春节刚过,只是在大厅有几个老人围着一张桌子,边下棋,边聊天。
向晚晴要了一壶绿茶,给楚天舒斟了一杯,问道:“东西带來了,”
楚天舒点点头,扫视了一眼。
茶桌上,向晚晴已经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旁边摆着一个大墨镜,还有一只微型录音笔,一看就像是刚从某个采访点赶过來的。
楚天舒紧挨着向晚晴坐了下來。
向晚晴往边上挪了一点,侧头看了楚天舒一眼。
楚天舒忙低声说:“有人跟踪我,”
“楚天舒,你的胆子变得这么小了吗,”向晚晴不满地说:“有人跟踪,你就要靠着我來壮胆,”
“嘿嘿,你误解了,”楚天舒说:“我认为,这跟踪的人肯定与匿名信有关,他现在还不肯收手,说明他还在收集我作风败坏的确凿证据,我想请你帮个忙,给他演一出守株待兔的好戏,”说着话,楚天舒的手已经揽到了向晚晴的腰上。
向晚晴脸上一阵发烧,她扭捏了一下,说:“楚天舒,你不是趁机要……”
“嘘,别动,”楚天舒举起了食指放在了嘴边:“那小子來了,”
楚天舒一只手搂着向晚晴的腰,另一只手抓起茶桌上的大墨镜,扣在了向晚晴的脸上。
向晚晴不好再推让,只得任由楚天舒搂着,还侧过头來,将脑袋靠在了楚天舒的肩膀上,作出一副亲亲热热的样子。
楚天舒失声笑了出來:“嗯嗯,表演得很到位,”
“好啊,”向晚晴这才发现被楚天舒骗了,她一把推开楚天舒,举起两只粉拳朝他一顿乱捶。
楚天舒沒躲沒闪,只由着向晚晴发泄,余光却望着窗外,盯着进入白塔茶社的那条必由之路。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年轻人真的來了,他背着双肩包,手里抱着照相机,探头探脑地东张西望,神色很是不安。
楚天舒赶紧别过來头來,再次搂住了向晚晴的腰。
向晚晴拼命地挣扎。
楚天舒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说:“别闹了,这回是真來了,”
向晚晴不相信,用手來推楚天舒。
楚天舒抓住她的手,慌乱中,嘴巴就亲到了向晚晴的脸上。
这时,向晚晴听到了一声熟悉的脆响,那是快门跳动的声音。
“有人**,”记者的敏感让向晚晴脱口而出。
楚天舒松开向晚晴,走出茶社,大大方方地迎向那年轻人,很是友好地道:“哦,真是有缘,在这里又相遇了,哈哈,”
“啊,真巧……巧,我随便逛逛,逛逛……沒想到,哈哈……”年轻人被楚天舒撞了个满怀,有点措手不及,进退维谷,只得打着哈哈掩饰他的慌张。
向晚晴站了起來,从窗口往外看,冲着他们两个落落大方地喊道:“老楚,遇见朋友了,一起喝杯茶吧,”
“请吧,”楚天舒微笑着抓住了年轻人的胳膊。
向晚晴的气质和声音足以吸引任何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听到向晚晴的热情邀请,有点受宠若惊,他的手臂被楚天舒捏得生疼,不敢推脱,只得稍稍稳了一下过于惊慌的情绪,回答说:“好……好啊,”
年轻人边说边随着楚天舒的手势进入了茶社,落座到向晚晴的茶桌边。
楚天舒走出去的时候,向晚晴已经打开了她的录音笔,装在了左前胸的口袋里。
楚天舒让老板在那个年轻人面前又摆上一只茶杯,并为他沏上了茶。
年轻人从衣兜里掏出一盒揉得皱皱巴巴的烟,想给楚天舒递一根却又不好意思,楚天舒从公文包里取出两盒卫世杰放在他包里的高档香烟,扔在了年轻人的面前。
年轻人眼前一亮,抬头朝楚天舒笑笑,又转头问向晚晴:“可以吗,”
向晚晴微微一笑,说:“请便,”
年轻人拆开一包,抽出一支來,先递给了楚天舒,又掏出火机帮他点上,这才再抽出一支來,自己点上了。
楚天舒吐出一个烟圈,说:“老弟,辛苦了,你跟我不少日子吧,”
也许是他太年轻,看样子也就是二十二三岁,和刚毕业的学生并无二致,甚至可能更小一点,显然不够老到练达,突然被楚天舒这么一问,当即现出了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