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应该是一头公虎,同样对美女感兴趣。
杜雨菲骑在树上,胆战心惊地看了一阵子,等到她发现这只老虎真的沒办法爬上來后,终于如释重负般,大口大口的喘气。
嗯,我沒死。
好,我还活着。
活着真好。
杜雨菲突然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睛里夺眶而出。
温热的泪水顺着割伤的脸颊滑落,那带有盐份的液体让伤口火辣辣的疼痛。
暂时脱离了危险,杜雨菲就想起了楚天舒。
他这会儿在哪,他会不会有危险。
可是,杜雨菲喘息未定,又气又急的东北虎开始发动了对树干的攻击,他先是用爪子用力的拍打,而后又用嘴啃,最后用身体撞,抱着摇,看似还有点粗大的树干在东北虎的撼动撕咬下,开始摇摇欲坠。
树皮很快就脱落了,露出了新鲜的枝干,在东北虎的抓挠和啃食之下,树干已经开始发出痛苦的吱呀声,仿佛只要东北虎再坚持摇晃几下,就有可能承受不了,整个树干都要倾倒下去。
危险再次降临。
而此时,楚天舒已经穿出了树林,看到了韩强倒在了血泊之中,血淋淋的场面惨不忍睹,他的心忽悠一下就沉了下去。
他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窒息,脑海中浮现出杜雨菲面目模糊,鲜血淋淋的模样。
恐怕和害怕令他的身体颤抖起來,他的肌肉绷紧,四下张望,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突然,楚天舒看见了挂在枝条上的发带还在微风中飘扬,他几步跑了过去,又发现了杜雨菲跑丢的鞋子,还有东北虎窜过树林时留下的痕迹。
他想都沒想,沿着草丛伏倒的痕迹一路追赶了下去。
只要还沒有看到杜雨菲的身影,那就说明她还活着,这就是楚天舒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动力。
当楚天舒再往前走了几步后,忽然听到了一阵虎啸声,他心里一惊,顺着虎啸声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骑在树叉上的杜雨菲,不由得心头一喜。
接着,他便看到了那个围绕着大树打转,不断发出阵阵低吼声的东北虎。
大树在摇晃,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杜雨菲也看见了楚天舒,她不敢出声叫喊,只是不断地挥手,那意思是让他在沒有被老虎发现之前赶紧离去。
楚天舒也不敢出声,却想杜雨菲举起了拳头,做了一个很坚决的手势。
杜雨菲捂着嘴在轻轻啜泣。
楚天舒观察了一下形势,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要想救下杜雨菲,首先就要赶跑这只东北虎。
赶跑,这似乎是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
楚天舒虽然练过几天自由搏击,可他却从來沒有想过会有一天和一只老虎交手,他不得不承认,单打独斗,他不是这头东北虎的对手。
如果被东北虎发现了他的踪迹,怕是也只有一个逃跑的宿命。
东北虎追了这半天,沒能和它看中的美女亲密接触,心里很是不甘,它仍然虎视眈眈的盯着树上的杜雨菲,围着树干不停地打转,是不是用双爪抱住树干拼命地摇晃,嘴里还发出愤怒的吼声。
树干再次发出了痛苦的**,情势越來越危急。
不行,必须把老虎赶跑,哪怕是把它引开,否则,再拖下去,杜雨菲必死无疑。
楚天舒身边的武器是一把匕首和一只从车里拎下來的小型灭火器。
可是,匕首再锋利也只是近距离攻击武器,对一只穷凶极恶的东北虎而言,它的杀伤力实在是太有限了,别说难以接近东北虎,就是靠近了,怕是连这只东北虎厚实的皮毛都沒捅破,自己的脑袋就被它一爪子给拍碎了。
楚天舒想了想,又朝四下里张望了一番,最后,他蹑手蹑脚的朝杜雨菲所在的树边绕,他绕到了老虎的后面,可以清晰地看见老虎屁股。
楚天舒冷冷一笑:哼,谁说老虎屁股摸不得,今天我要给你來一个匕首爆菊。
树上的杜雨菲一直提心吊胆地看着楚天舒的一举一动,她的恐惧已经不仅仅來自于树下咆哮的老虎,而是对楚天舒大胆的举动充满了担心和忧虑。
可是她却不敢出声阻止。
楚天舒选择了一颗便于隐蔽的大树,一只手握着匕首,另一只手拎着小型灭火器,然后身形压低,准备向东北虎发动攻势。
这会儿,东北虎似乎听到了身边的声响,猛地转头,朝楚天舒蹲伏着的方向瞪大了眼睛,发出了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