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的疑惑,苦笑了一下:“当然,凌云集团的投入从竞购签约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发生了,”
楚天舒说:“师姐,按照规定,建设工期不是应该从开工那天才开始算吗,”
吴梦蝶看了一眼车窗外,说:“是的,但是,一个楼盘的建设,我们不能等开工再做啊,例如施工队伍的选择、原材料的采购,还有方方面面的审批手续,这些都不能等开工之后再做,所以,拆迁时间多延长一天,各种资源就白白损耗了一天,这个数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啊,”
楚天舒终于明白了吴梦蝶的意思,他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师姐,我刚进指挥部,拆迁工作具体是如何计划的我的确不清楚,不过,有可能的话,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好的,”吴梦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天舒,于公于私,我都希望你不要把精力浪费在这种儿女情长上,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新的工作当中,”
楚天舒很轻松地一笑,说:“呵呵,师姐,你这个要求和我们的工作并不冲突,不仅不冲突,而且完全一致,我想,从市领导到指挥部的每一个人,恐怕都盼着拆迁工作尽快完成,”
吴梦蝶收起了笑容,不无忧虑地说:“天舒,对于拆迁,我经历得比你多,我可沒有你那么乐观啊,我劝你也要做最困难的准备,”
“师姐,我会的,”楚天舒虽然答应得挺痛快,但是他见吴梦蝶的语气和表情都有点严肃,不由得暗道:难道会有人希望拆迁工作长久地拖下去吗,拖下去,谁又会是受益者呢。
“对了,天舒,你那个同学叫什么來着,”吴梦蝶突然问道:“就是那个世纪阳光的老板,”
“哈哈,他叫卫世杰,”楚天舒笑道:“在师姐面前,他算个狗屁的老板,”
“请你文明点好不好,”吴梦蝶的眉头皱了一下,说:“生意场上,能赚到钱的都是老板,”
楚天舒点头表示认同,还等着吴梦蝶继续说下文,但是,她却什么话都沒有说。
抬头,已经可以看到凌云集团的总部大楼了。
吴梦蝶又想起了闻家奇帮她摆平老古董的事儿,便说:“天舒,你推荐的闻家奇还是有点真才实学的,风水促人脉,搭人缘,你还真别瞧不起他这个周易大师,或许以后你在官场上也用得着,”
楚天舒点头笑道:“师姐,我明白,他也是一个可以产生效益的资源,”
吴梦蝶说:“行了,你靠边停车吧,我就在这儿下,”
离凌云集团总部大楼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楚天舒缓缓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望着吴梦蝶离去的身影,楚天舒还在思考她刚才所提到的闻家奇。
当今官场,大官大风水,小官小风水,无官不风水,风水术在官场中有泛滥的趋势,在升官发财的特殊时期,一些官员往往会延请风水师來替自己布置风水,或为祈求官运亨通,或为增加制胜的信心,网上时有披露某地某某官员建“升官桥”、“入阁楼”的趣事,他们对风水学的痴迷崇拜,令人叹为观止。
是啊,闻家奇能够帮助吴梦蝶赢得集团内部的斗争,或许某一天,他也可以成为自己在官场斗争中一个出奇制胜的武器。
官场与商场一样,所有的争斗从來就不只是用钱和权就可以彻底解决问題的。
你有钱,你的竞争对手说不定比你出手更阔绰,你有关系,你的竞争对手说不定比你有更强的背景和后台,你代表着一部分人的利益,你的竞争对手同样也有他的利益群体……
所以,当几方势力的角逐势均力敌时,在获胜的欲望支使下,自然就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势力被引进來,而这些见不得光的势力,在寻找到了固定的目标之后,不管是为了获取钱财,还是为了将來能得到一个强有力的保护伞,都会为之竭尽全力。
而且很滑稽的是,当这些边缘势力不断被打压的同时,某些人又不惜代价的想要借助它们见不得光的力量,來达到自己升官发财的目的。
很早以前,涉黑势力曾经在官场和商场竞争中发挥过不小的作用,但很快成了被严厉打击的对象,已经遭到各方的唾弃,风水师恰到好处地补充进了这种见不得光的边缘势力之中。
刚刚启动车子,楚天舒的手机响了,打來电话的竟然是王致远。
王致远开玩笑道:“楚主任,到了临江也不跟我打个招呼,你是真不把我当朋友啊,”
楚天舒听了大吃一惊,他怎么知道我到了临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