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谭玉芬说:“小楚,一句话两句话我也讲不清楚,你能不能來家一趟,”
“这个……”楚天舒有些迟疑:“我正和一帮朋友在喝酒呢,”
是啊,童丹元等人如此的热忱,酒正喝到兴头上,自己中途逃跑了,楚天舒怕他们产生误会。
谭玉芬再次抽泣了起來,断断续续地说:“小楚,……嫂子我沒有兄弟,是真把你当亲兄弟了……你要不來,嫂子可怎么办呀……”
楚天舒这才感觉事态严重,便悄声说:“嫂子,你别急,我马上就过來,”
挂了电话,童丹元主动问道:“老弟,有事儿啊,”
“是的,一位兄弟家里出了点问題,恐怕我不能陪大哥尽兴了,”楚天舒简单地把自己与张伟、谭玉芬一家的关系讲了讲。
童丹元听了,很豪爽地一挥手,说:“沒事儿,解决兄弟家的问題,那是必须的,老弟,來日方长,最后走一个,我们改日再聚,”
众警察再次起立,又一起与楚天舒干了一杯。
向晚晴沒喝酒,主动提出要给楚天舒开车,这是理所当然的。
白云朵见楚天舒和向晚晴都要走,她也坐不住了,说劝女人还是当医生的比较合适,而且在郑小敏妈妈的病床前,与张伟等人见过一面,也算是老熟人了。
杜雨菲客气了几句,见留不住,童丹元也就同意了。
确实,刑警支队的弟兄们喝起酒來既凶猛又放肆,多了两位不太熟悉的女白领,多少有点放不开,既然她们要随楚天舒一起走,强留下來也沒意思。
杜雨菲与楚天舒交换了车钥匙。
向晚晴开着车,在楚天舒的指引之下,很快到了仪表厂的简易宿舍。
张伟家的门反锁着。
楚天舒拍了拍门,说:“嫂子,是我,开门啊,”
屋里传出哇地一声,随即门开了。
一股浓浓的烟雾扑面而來。
谭玉芬披头散发哭得两眼通红,娇柔的身体紧紧地靠在门框边,手里抓着一把剪刀,脸色苍白,胸口在急剧地起伏。
楚天舒从她的手里抢过了剪刀。
谭玉芬身子一软,向晚晴和白云朵同时伸手,一人架住了她的一条胳膊,才沒有让她瘫软在地上。
楚天舒进了门,惊讶地看见,张伟虎着脸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眼窝沉陷,目光凶狠,显得十分的暴躁。
面前的烟灰缸里烟头堆成了一座小山,好几个烟头都掉到了外面。
茶几上扔着一把匕首。
张盈盈缩在床头,瞪着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鸟,在无声地抽泣,小脸蛋红红的,满是泪痕。
凭直觉,楚天舒可以肯定他们家发生了大事。
向晚晴和白云朵架着谭玉芬坐在了床边,张盈盈很乖巧地钻到了妈妈的怀里。
白云朵倒了一杯水,递给了谭玉芬。
谭玉芬接了,却沒有喝,轻轻地放在了张伟的面前。
楚天舒坐到了张伟的身边,把匕首用报纸包了几下,装进了口袋。
在楚天舒一再追问下,张伟眼圈开始发红,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才难过地说:“小楚,我被人骗了,” 说完,又咬牙切齿地吼道:“我要去宰了那狗日的,”
原來,仪表厂改制转让之后,整个厂区都要拆除,张伟租赁经营的临街门面房也将被收回,五金小卖店关闭之后,一家人的生活來源马上都快成了问題。
这时,张伟老爸有个远房亲戚,在一家信用社当代办员,长期以來都在亲朋好友中拉存款,信誉一直不错。
张伟老爸的退休费一直交由他存着,每年都能把比银行高的利息给送到家來,偶尔有个头疼闹热看病要花钱,取个千八百的,也是很方便。
这一次,这个亲戚又告诉张伟老爸,他们信用社主任拉來了一个贷款项目,急需一笔款子,半年的利息就给15%,张伟老爸见机会不错,就來与张伟和谭玉芬商量。
张伟本來不是很在意,家里的财政大权一直由谭玉芬掌管。
谭玉芬送张盈盈在学钢琴,老师说女儿的天赋和乐感不错,很有培养前途,她就合计着这半年的利息可以给张盈盈买台钢琴,心里一动就同意了,把家里所有的钱凑拢來,与老爷子积攒下來的退休金一起交给了那个亲戚,办理了存储手续。
可就在国庆节那天,突然传出那个信用社的主任和储蓄人员合伙作案,卷款潜逃。
政府和人民银行暂时冻结了信用社的存款,准备分期分批地让储户凭存单提取。
这消息,张伟老爸听了,仿佛晴空霹雳,头一个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