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礼当日被向晚穿着接受天下人艳羡目光的衣服,可是,它现在却孤零零地挂在这,还未经天下人看一眼就已经失去了它的万丈光芒,这一切的起因,只因为她的主人不在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真是说的一点也没错。向晚,皇甫敬文的嘴角拉起一个嘲讽的笑,没有了你,再惊艳的华服也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衣服在手里摩挲的久了也有了一丝温度,皇甫敬文的手却突然顿住了,他想起当日楚向晚穿着这件衣服对他的叮咛,一直让他保重自己,难道——向晚一早就知道会离开?怎么可能呢,既然一早知道有人要对她不利,又为什么不告诉他呢?难道她是自愿出宫?不,她不会这么绝情的,哪怕她再不爱他,哪怕她的心里全是皇甫敬垚,为了楷儿,她也不会走的。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再想下去只会逼得人发疯,于是,皇甫敬文扔掉了手中的皇后礼服,大踏步地向殿外走去,现在能解答这个问题,恐怕也只有他的“好母后”了。
本来这个时候皇甫敬文不该来慈和宫,可是他的脑子里全是疑问,急于从太后这里得到答案。
“皇上,皇上,太后已经歇下了,您要见也让老奴先进去通报一声!”李嬷嬷又不敢拦皇甫敬文,又怕打搅了太后就寝,一路跟在皇甫敬文的后面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显得十分局促。
“什么事?”皇甫敬文未敲门,太后寝殿的烛火已经亮了。
“母后,是朕。”
“进来吧。”
“母后,皇后到底为什么会出宫?”皇甫敬边一踏进门就开口质问。
“皇上这话问的可笑,哀家如何会知道,有可能是她自己想逃离皇宫也难说。”
“母后,有些事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朕知道是你把她弄走的,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您就那么恨她吗?”皇甫敬文真的不明白太后为什么会这样。
“是,哀家恨她,也恨她母亲,她抢走了哀家孝顺听话的儿子,眼看着将来她还要抢走大周的天下,哀家焉能不恨?!”太后突然爆发,既然这个儿子要挑明,她就跟他挑明。
“那母后如此说就是承认是您做的了。”皇甫敬文突然用再肯定不过的口气说了这个一早就知道的结果。
“哀家没有承认任何事,皇上有证据大可拿出来,到时候哪怕哀家这个太后不当也心服口服。可是,哀家要提醒皇上,有这个时间跟哀家在这辩口舌,不如多派点人手去找人,万一楚向晚被人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做下什么肮脏龌龊的事,皇上知道,这人即使找回来也没什么用了。”完全是幸灾乐祸的语气,太后也知道楚向晚被送去了烟花之地,她当时听到回来的人禀报的时候就心花怒放,这皇甫敬边倒是做事正中她下怀,楚向晚性情看似温顺实则刚烈,若真是被人玷污,不用别人出手,她自己就会先行了断,到那时,可就不是她这个太后的罪过了。正好一举两得,比送走楚向晚更加好。
皇甫敬文携怒气而来,却被太后三言两语说的头脑清醒起来,他现在确实不应该在这里和太后多费唇舌讨论到底是不是她送的向晚出宫,因为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当务之急是把向晚给找回来,太后的话虽然不好听,可是她却没说错,若是向晚真的被人······那她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