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的想法来:“你刚才说那些被金发的鬼面族人残害成为人棍的人,他们最后不是被留在了戈壁吗?你所说的那位能够识别鬼面族文字的人,不也是那群人棍中的一位吗?他们被留在了戈壁中某一个城镇中后,会不会也一代一代繁衍了下来呢?”
“鬼面同志,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谢放瞪着眼睛说道:“再说,他们的生死,又与我们的故事有什么关系呢?”
那一刻的我却好像鼻子失灵了一般,全部心思都在了思考中。在这茅坑里应该解决的事都已经解决完了,却没有想到挪动步子走出这奇臭无比的地方,反倒是站在那臭味中继续思考,并对谢放说道:“你记不记得疤脸说过,马天官是本地人。这家伙的身体机能好像比我们都要强壮很多,尤其是奔跑的速度,跟匹马驹一般。那……那会不会……”
“你怀疑马天官是柳叶那群变成了人棍的老部下的后代?”谢放也和我一样继续站在这厕所里,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道:“这海城的传说里虽然有很多东西,可以被我们拉到现在遭遇到的事件里面来研究与分析,但始终只是传说,而且是唐朝时期的,忒远了一点吧。”
我笑了笑:“那鬼骑兵不也是已经出现了吗?同样的,他们也是传说中的,也是那年代的。”我一边这般随意地说着,一边朝着外面走去,潜意识里始终有点抵触,不愿意与谢放进行太久这种比较私密的沟通。
谢放也跟上了我,朝着营房走去:“你觉得严正那孩子有问题没?刚才他可是厕所外面猫着,像是要听我们说些什么哦。”
我没回头:“不知道,或许他那一会真的只是在那抽烟也说不定。”
回到营房,大伙也没多说什么,一人找了一个相对来说干净点的床,钻进去就睡。毕竟第二天还有不少的疑点需要去一件件剖析与处理,容不得我们懈怠。
况且,几百号人就那么冒冒失失离开了营地,这事可大可小……全副武装的几百个战士啊!
戈壁的清晨,天亮得很早。铁柱也没管我们补这个觉补得怎么样,便在外面扯着嗓子喊:“行了行了!提前出发吧?天都亮透了。”在他的世界里,始终不理解我们这些需要睡眠的人为啥不能熬着不睡,他总觉得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和他一样,原因是他常说道的——“我每天不睡,也没见比你们谁少一块肉多一根筋。”
心里有事,被吵醒后也都没有勉强啥,大伙直溜溜地爬了起来,结果发现铁柱身边还站着一位——满脸胡渣的疤脸。就几小时不见,这家伙下半张脸都青了,眼睛里倒还是有神,冲着我们大睁着眼睛说道:“出发出发,去找我那些王八蛋兵去。”
铁柱连忙补了一句:“疤脸营长一晚上都没睡,在哨塔上和我说了一宿话。还真看不出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心思里就记挂着他那几个兵,眼巴巴望着地平线等到天亮。”
“哦!”我白了他俩一眼,正好与疤脸的眼神交汇。之前在我心中他也还算条比较爽朗的汉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经过了谢放给我说了铁柱对我成见那事以后,我就总觉得他望向我的眼神有点点奇奇怪怪的。
肯定是因为铁柱对他说了一些什么东西。我这样对自己说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