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手所站着的位置距离我们最起码还有几百米远,到我们催促着骆驼奔跑起来后,他往后缓缓退了几步,消失在岩石背后。
我们几个葬密者心里有数,要逮住这家伙基本上不太可能。当然,咱不是说忌惮他那所谓的变色龙一般的本领,而是他之所以会要现身,并且做出挑衅的手势,自然是有着办法快速撤退。
果然,当我们差不多追到断层岩石下方时候,马蹄声从另外一面响起。燕十三从骆驼上径直跃起,像是一只蜥蜴一般,抠住了那块岩石的崖壁,朝上一个漂亮的鱼跃就蹦了上去,并快速扭头过来,对着我们伸出了手。
我也从骆驼上跳起,在空中伸长手臂一把握住了燕十三的手。那岩石也就五六米高,上去并不难。燕十三用力往上一扯,我借着跃起的力量,稳稳地落到了上面。
我朝前追出几步,远处平坦的戈壁上,两匹马正在飞快地奔跑,距离我们却最起码有了一两里地的距离。前面那一匹马上面坐着的自然就是猎手,瘦高的个子跟一杆标枪一样笔直。而另外一匹马上坐着的人,身材相对来说娇小不少,很可能是女人,但……
我不想去猜测她的身份……
这时,铁柱他们几个也上来了,他冲到我身边,狠狠挥舞着拳头:“妈的,又让这些特务跑了。”
“未必!”疤脸也走到了我们身边:“马天官,看你的了。”
只见这叫做马天官的家伙声音洪亮地应了声:“得!”然后朝前跨出了五六步,接着跃起,跳下了这块巨石。我和铁柱追出几步,探头去看他,只见马天官身子往下微微弓着,像是一个小型的火车头一般,朝前快速奔跑起来……
他在加速,在变快……
夜色中,他奔跑身影那速度,还真不一定比不上前方那两匹高头大马。但他的这种快,和之前我们所看到的葬密者里面的新人——铁柱小组的那位小赖同志又有不同,小赖同志的快,是眨眼间的那种快。而现在我们眼前的马天官的快,却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是体能超出正常人极限的那种快,是力量支配着四肢与身体把奔跑释放到极限的那种快。
冷不丁的,铁柱在我耳边小声说出了一句:“如果鬼骑兵骑着的人,是马天官这种体格的,那让他扛个人在这平坦的戈壁上奔跑,咱还真在速度上拿他们没辙。”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我扭头朝他望去,只见他也和我一样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连忙问疤脸:“马天官是哪里人?”
“就甘肃人啊,他是本地兵,所以时不时开小差跑回自己家去呆上半月一月。”疤脸回答道。
“那岂不就是个逃兵?”燕十三嘀咕道。
疤脸摇了摇头:“逃兵是逃走了不回,这货每次都是走以前都会过来给我丢上句话,然后再开溜了。你们说说,他每次都给我请了假,只是没等到我答应就跑了,我能拿他怎么样?”
“追回来军法处置啊!”燕十三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追得到他?”疤脸说的倒是大实话:“再说,这家伙是这戈壁上五六年了的老兵,这么艰苦的环境下,人家一守就是这么多年,换别人能吃得下这苦吗?”
我们没再吭声,疤脸说得也都在理。远处那两匹马这时已经跑到了距我们四五里左右的位置,而我们的马天官同志,奔跑的速度更快了,他的步子越来越大,双腿迈动的频率也让人不敢相信。双方间隔的距离,明显在逐渐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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