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的手势。
她一脸不解的看了我几眼,然后又看了看我身后的病房,转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她又去而复返,给了我一件大白褂,用手势示意我披在身上。
我朝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她笑笑转身走了。
蹲得脚麻,又坐到了地上,也不管地板有多冰屁股。
小护士第二次路过看到我,然后凑过头来跟我小声的说道:“那边有座椅,你要不要过去坐一下?”
我朝她摇了摇头,“没事的,谢谢你。”
其实,我只是不放心秦江灏而已,虽然电视里,小说里,漫画里,传说里,那些黑暗的打打杀杀离我的生活很远,但是我还是怕他会出事,毕竟他现在太虚弱。
坐得屁股痛,又爬起来蹲着,困了就靠墙边眯一会眼睛,不知这样反反复复了多少次,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我调的平时上班的闹钟。
我关了闹钟,突然想到不知道秦江灏有没有听到声音,赶紧拿关了闹钟,然后去护士站把白大褂还了昨天那个好心的护士,然后便往楼梯处走,一边走一边给杜云同打电话。
铃声响了好半天他才接起来,声音朦朦胧胧的还没有睡醒的样子,我不由感叹,有车的人就是好,早上都比没车的人起得晚。
“杜管理。”不知道是熬了两夜的原因,还是因为昨天坐门外有点小感冒了,或者说因为大哭了一场。一说话,声音就哑得不行。
“大早上的,找我有事嘛?”说完,他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啊?这还没上班呢,给你带早餐?”
“不是。秦江灏受伤了,刚做完手术,在医院里没有人照顾,我现在不在c市,想请你帮我照顾他一段时间,另外我想请几天的假。”
“好好的他怎么突然受伤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清醒了不少。
“我也不知道,我暂时回不来,麻烦你帮我照看他一段时间吧,还有……别告诉任何人他住院的事,就说他出差去了吧。”
他也没多问就答应了,“好,他在哪个医院?另外你请假这个事,跟他说就好了,你是他的秘书,由他直接管。”
给他说了医院的名字以及病房号,到了楼下,住院部的门已经开了,我走了出去,然后给袁芳打电话,之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她家方向而去。
到了袁芳家外,刚进院子,就听到了几声争执的声音,似乎是关于袁芳的婚事。
本来来这里是想跟袁芳商讨一下秦江灏受伤这件事的,毕竟她见过的大场面比我见过的多,应该懂很多事。可现在看她自己都还有苦恼的事,就犹豫要不要麻烦她了。
一进门,就听到袁芳愤怒的声音,大吼道:“什么鬼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都什么年代了,谁家还定娃娃亲,你们封建难道我也要跟着迂腐吗?我说了不喜欢他,不想嫁给他,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袁父:“你自己都多大的人了,还没野够吗?凌家孩子怎么了?我瞧着他人不错,值得你托付终生,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别总是这么任性。”
袁母先看到我进门的,于是就转头附和着袁父跟袁芳道:“你看看人家落落,比你小一岁都结婚一年了,没多久孩子都地上爬了,你自己还这样没个眉目,怎么就不知道跟人家学学?”
我:“……”我是不是来得特别不是时候?
袁芳瞪眼,“什么都要拿我跟人家比,那你也去给我找个姓秦的啊,只要不是姓凌的,其他姓什么的我都嫁。”
我站在门口很是尴尬,进去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还好袁芳很快就发现了我。然后也不管她爸妈是不是还在跟她说话,拉了我进去了她的房间。
一进门,她就跑过去倒在她床上,特别无力的道:“简直烦死了,这世上除了凌远臣就没其他男人了吗?真是的,死定要我嫁给那个混蛋。”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坐在床边听她絮絮叨叨的吐槽,毕竟那是她父母,我不好说什么。
吐槽了好一会儿,大概觉得没什么好吐槽的了,她才又转头过来道:“怎么突然跑来找我了,不守在秦江灏床边伺候他?话说,他醒了吗?”
“醒了。”
“就说他那样的人没那么容易死嘛。”
我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祸害遗千年。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想跟自己的好姐妹倾诉:“他说,要跟我离婚。”
“what?”袁芳一下从床上翘了起来,“什么情况?那个小贱人终于要上位了?”
她说的小贱人,指的是齐婧。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