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怀疑。
“当然会了!”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然后又趴在桌上写了起来,我有点好奇她在写些什么,凑过去看,瞬间无语。
wo的爸爸是一个男人,他有一双大大的眠青,高高的bi子,大大的zui巴,大大的脸,他很zhuang,因为他是一个公人,每天要做很多的shi……
这一眼看过去几乎都是拼音和错字的作文,让我一个四年级的人拿上去交给老师,真的没问题吗?
她写了一会儿就停了,然后开始一格一格的数语文作业本上的格子。
数到189,她苦恼的抓了抓头,然后拿起笔又开始写,还自言自语的说:“还差好多。”
又写了一会儿,她又数了数,多了十个,她就拿笔把那些她不会写就用拼音代替的字划掉,然后高兴的跟我说:“秦江灏我写完了,我多写了十个字,前面我不会写的字就不要了,够了的。”
“……”我该怎么说呢?该说她蠢还是太天真?
她这根本就是只看数量不看质量啊!
她妈妈的声音在门外叫她,让她回家吃饭,她一听到吃饭二字,瞬间就跟听到了什么稀世奇闻似的,迫不及待的跳下床,一声不吭的就跑了。
简直是个大吃货。
我拿着作业本看了一遍她写的作文,越看越嫌弃,尤其是字丑得我能认得出来,我觉得大概是因为我太聪明。
直接撕掉扔进垃圾桶里,可过了会儿,又头大的去捡了起来,把她写错的和不会写的字都修改了出来,然后再照着抄了一遍。
在第二天上课前工工整整的放到了老师的讲桌上。
她来上课的时候看到,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我暗暗松了口气。
本以为今天终于逃过一劫,可这口气没松多久,就有更大的麻烦找了上来。
第二节课的时候,昨天说借我作文看我没领她情的那个女生突然在课上说她爸爸从美国给她买的那只钢笔不见了。
我不太爱管别人的闲事,所以本来是没打算理的,一个男生这时却突然说了句,“我之前看到秦江灏在冯妮妮的抽屉里翻开翻去的。”
老师以及全班人的目光一下就全投到了我身上。
这种仅凭一人之言就判定真的是别人所盗的事,我从小到大没有少经历过,所以并不慌不怕,甚至连解释都不屑,因为知道自那个男生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认定了我就是那个小偷。
“秦江灏,你为什么要偷妮妮的钢笔?快还给她!”
看吧,连老师一开口,都是质问而不是疑问的口气。只因为那个叫冯妮妮的女生家里很有钱每个节日她的父母都会给老师一些小好处,所以她护那个女生,比护她自己的亲女儿还要紧。
“我没拿她的。”我冷冷的说了一句。
可是我的否认根本不具任何说服力,他们来搜了我的全身,搜了我的书包,搜了我的课桌,书笔本子扔了一地。
搜不出来,便恼羞成怒的把我叫到外面罚站。
那个时候我十分的痛恨这个世界的人,站在外面的时候,看着楼下被阳光沐浴着的操场,我真的很想从这里跳下去,跳下去后,或者就再不会被人冤枉,被人误会,被人羞辱,被人欺负了吧?
脚刚刚准备朝朝阳台边挪,突然感觉到裤子被什么扯了一扯,我低头看到白落落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到了我的面前。
她仰头看着我,问:“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坏事,所以被罚站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心里那片荒芜得觉得存在这世间再也毫无意义的阴暗沼泽,瞬间就淹没在了一片蔚蓝的海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要面子的心情。
我觉得每次自己出嗅都被她看见,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不由对她翻了个白眼。
我想把她撵走,可这时下课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老师和同学鱼贯而出。
“秦江灏,你知道错了没有?”
错?我何错之有?我看着楼下,尊严和倔犟迫使我不要回头,我不想让白落落看到我眼底的委屈。
“我问你话呢,你什么态度!”
手臂被猛地拽了一把,然后手臂上的肉传来一股钻心的痛,那时候差点忍不住哭了出来,可是看到白落落在一边,又强忍着不让自己有任何狼狈的情绪暴露在她面前。
“你把冯妮妮的钢笔藏哪去了?快交出来,那是人家爸爸从美国给她带回来,多贵你知不知道,快交出来,不然明天让你妈过来赔钱。”
为什么,为什么你越是退让,这个世界上的人就越喜欢咄咄逼人呢?
“都说了没拿她的,你烦不烦。”太过愤怒,我第一次对老师用了这样的口气。
可因为我太小,力量不足,所以我的所有反抗都变成了更糟糕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