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么的凶残,妈咪心疼,妈咪想把你们护在身后,妈咪不想弄脏你们的手、弄脏你们的嘴!”
“但是我们也想保护妈咪,而且我们也得捍卫爹地。谁要是敢动我的爹地妈咪,我就让她好看!”
这口吻,依旧不改这凶狠的劲头。
“你这傻孩子!”林梦忍不住掐他的小脸,“你给我乖一点,听妈咪的话!”
“佑佑在听!”小佑佑无畏地看着林梦,但是态度依旧坚持,“妈咪,佑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你不要当佑佑是小孩子。爹地说过的,佑佑是男子汉,爹地要是不在妈咪身边,那就得佑佑来保护妈咪!佑佑不要当小孩子,佑佑要当男子汉。容起湘,一定要教训!”
他很坚持!
而且,他直呼其名。那不是他姑姑,那就是一个冒犯了他爹地,冒犯了他们一家的人,是敌人!对待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林梦说不过他!
这孩子,太有主见!
“妈咪知道你们俩的心思,但是无论你们俩长多么大,永远都是妈咪的孩子。你们要理解妈咪心疼你们的这份心情,刚才的事就这么过去,回去之后你们俩不许再出手。容起湘让妈咪来处理,妈咪没你们想的那么柔弱,该狠的时候会狠的!”
两个小孩听了,虽然不甘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林梦就领着这俩小孩回去了。这时候,容起湘的腿也经过了初步的处理,绑上了绷带了。屋里多了人,有容飞武和容七,还有一个容起瑞。估计,他当时是在某个人的身边,然后听了消息就一起跟过来了。还有江乘风、万队长,以及该分局的局长。
林梦先冲着诸位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冷冷地扫向了先前负责此事的警官。
“这件事,我需要详细的解释!”
那警察自然是有完全的准备的,一副老实样地辩称道:
“事情是这样的,这位容起湘女士早上过来说要给容凌开死亡证明。按照规定,亲属是有这个权利的。容起湘女士出示了和容凌的亲属证明,又表明容凌的妻子林梦女士因为公务繁忙,没法抽出空前来,所以委托她前来,我们这边又确定了容凌落了海,按照常理再无生还的可能,就打算照程序办事,可是没料到林梦女士来了,又……”
他顿住了,面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林梦冷眼似针,直直地扎向这位负责人,说道:
“她容起湘,算是哪门子的亲属!一个平日里根本就没来往,甚至有私怨的人,就靠着她骨子里那一半相似的血就可以成为亲属?!你们警方就这么走程序?!我是容凌堂堂正正的妻子,和他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不来通知我?!那个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们这是欺人太甚还是做事不力,还是干脆别有用心?”
“哎,没、没有的事,我们只是照了规矩的……”那负责人赶忙辩解,“因为容凌落了海,搜寻的力度这么大,国外都已经停止搜救行动,然后又过了这么多天还没有消息,基本上就无生还可能了,所以亲属来提这要求,我们就配合了。”
“容凌还没死呢,你们配合个什么劲!”林梦欺身上前,恶狠狠地瞪着那负责人,“我警告你,不准再说他死,否则,我请律师告你!”
“局长……”负责人略退后了半步,哭丧着脸,委屈地看着局长。
局长的脸很黑,直接把负责人给训了:
“这次是你的错,办事不认真了。虽然是按照规章制度,但是你应该亲自打电话向林梦确认一下的,而不是只听信这位容起湘的一面之词!”
这话,虽然是训着的,却透着对负责人的淡淡包庇。
杜采忆做事又岂能太差劲了,自然该顾虑到的都给顾虑了。而这边的人应下了,自然是有所准备的。的确,以容凌这样的情况,开死亡证明很正常。有容起湘这个继姐出马,警方这边顶了天,又能担多大的错?!
林梦恼恨,声讨之声,声声尖锐:
“这只是简单的办事不认真吗?如果我要不是及时赶到,不是就要开死亡证明了吗?!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宣告他死亡了?!这种把活人给弄上死亡名单的事,不显得过分吗?!你们设身处地地想想,这要是换成了自己的伴侣,你们能咽下这口气?!我要起诉,今日参与这事的人哪个都别想逃,你们想让我丈夫死,就得给我付出代价!”
“局长—”负责人立刻向局长求助。
局长就开口劝林梦,但林梦却是听都不听,直接就打了电话,她说:
“这事,是非公允,交给律师来处理吧!”
别惹她,否则,她咬死一个算一个!
容起湘是在容飞武抵达之后就被苗青给放开了嘴,然后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掉着眼泪,委屈地看着容飞武,以此博取容飞武这个当爸爸的强烈心疼。她见林梦如此坚决,就向容飞武求救,说:
“爸,我这么做有什么错?!人死不能复生,入土为安,也该给容凌立个碑,好让他安息了。林梦这么一直压着这事,到底存的什么心思,她自己心里明白!”
林梦狠狠地瞪向了容起湘,说:
“我家的事容不得你插嘴,你给我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平日里不见你如此热心,这个时候这么积极,容起湘,你这心里藏着鬼呢!”
容起湘被林梦毫不留情的话给讽刺得微微有些难堪,不过她很快就顶了回去:
“哼,你才是心里藏着鬼呢!不给容凌开死亡证明,压着不宣告他死亡,你这是偷偷摸摸地转移他的财产呢!麻雀飞入凤凰窝,你图的不就是这个!”
林梦一下子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同时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某种东西,说:
“你—你在打容凌财产的主意?!”
她的脸变得有些阴狠。见容起湘的眼瞬间躲开了她,又一副力持镇定地强辩着:“才不是,你才是打那主意的人。”她顿时肺都快要气炸了。
这该死的女人!
“我老公的财产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我就是死了,都还轮不到你呢!真是个见钱眼开的贱货,贱!”
这女人,逼得她爆粗口!
容起湘涨红了脸:“你说谁贱货呢,你才是贱货—”
“贱!”林梦冷冷地看着她。
容起湘急得大吼:“你才是贱,要独吞我弟弟遗产的贱货。我是没这个继承的权利,可是我爸有,我妈有,你别想把我爸妈的那两份给抢了过去。谁都不是傻子,你别以为没人知道—”
话没说完,容飞武暴吼了一声:
“够了,给我闭嘴。容凌没死呢,谁都不许给我提他的遗产什么的!”
“可是爸爸—”
“要逼我打你吗?!”容飞武怒沉沉地看着容起湘,整个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容起湘一下子被吓住,不敢吱声了。
容飞武拧着眉,心里气得很了。为什么,这两个儿女都这么不让人省心。越是需要她们的时候,就越闹事!
欠抽啊!
要不是看她是女儿,他这嘴巴子真能抽过去!
简直是气死他了!他的老脸都被这对儿女给丢尽了!
“梦梦,别气,这事就照你的方式来!”
他完全站在了林梦这一边!
他对容凌亏欠太大了,这次绝对不能再委屈了他,委屈了他的家人!
“爸爸—”容起湘不可置信,爸爸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她是他的亲生女儿,唯一的女儿,从小疼到大的女儿!
容飞武没搭理。
林梦也不承容飞武的情。她不需要,也根本用不着。她发起狠来,就连容飞武她也能收拾了!
“这事没那么简单!”她冷哼,余怒未消,“我会好好调查,只要和这事有关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冷冷地看了容飞武一眼。她的直觉告诉她,杜采忆必然有份。要是容飞武站在了杜采忆那一边,她连他也一起收拾了!
容飞武见状,只有在心里叹气!家里那个不省心的,他那天就该果断一点,直接断了她的对外联系。多年夫妻,他只一想,就知道这事里面肯定少不了她的份!
算了,林梦要教训就教训吧!他都说了那个女人多少次了,那个女人一直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效果不大。那就让一个晚辈教训她吧,让她记忆深一点,以后也别再瞎搞。
容飞武这次绝对不干涉,那也是因为他料定这事起不了什么大风浪,却正好可以让杜采忆还有容起湘都受一些教训。就像后来被请来的魏正讼律师说的那般,容起湘开死亡证明的事情,最后并没有真正地实行,只能是属于未遂,刑事上不会担当什么责任,也只能在经济上予以一些赔偿。因为,容凌的确是那么一个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