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的目光看向了他,犹如一捧水,轻轻地包裹住了他的心。又犹如母体子宫的羊水一般,让他饱经沧桑的心,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说不苦,那肯定是骗人的。”他潇洒地笑。“不过,那些都过去了。”
“嗯,过去了就好,过去了就好。”
沉默了一小下之后,她高高地咧起了嘴,眼睛都在笑。“阿翼——”
她脆声叫。“我可真替你高兴,你真棒!”
过于晶亮的眼神,让萧翼难得一见的,红了脸,竟然显现出了淡淡的羞涩!
女人崇拜的目光和由衷的赞美,最能让男人心里飘飘然,又尤其,当那个女人是她的时候。
“小丫头长大了啊!”
更具有风情了,杀伤力更足了。
她略垂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而又淡定,反而嬉笑问他。
“那是变好了呢,还是变坏了呢?!”
萧翼哈哈大笑。“你明明心里清楚的很,还来问我!”
林梦就嘿嘿笑,像个调皮的大姑娘。
笑完了之后,她真诚地看着萧翼。“阿翼,如果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的,或者,容凌能帮得上忙的,那你一定要跟我说!”
怕他误会,又怕他不高兴,她紧跟着舔了舔嘴唇,快语道。“当然,这是咱俩的事情,扯上容凌,是因为他是我老公嘛,他的力量我不用白不用,所以,嘿嘿,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呀!”
萧翼略摇了摇头。
“诶,你别急着摇头啊,看不起我是吗?!”林梦娇俏了起来,脸上焕发出一种极其自信的风采。“在投资领域,不是我自夸,我很行的哦,已经是AIMR(M国投资管理和研究协会)的一员了哦。至于其他的,你不是说,你要在国内做生意嘛,那应该需要一些银行贷款之类的吧,在这方面,我也能帮上一定的忙,弄出个几亿过来,是不成问题的!而且,你需要和政府打交道什么的,我也能找人帮你引荐。”
萧翼立刻嘴角抽了抽。
林梦见状,就略绷起了小脸,很是高傲地挑了挑眉,同时双手抱起了胸,一副精明干练、不容许他人质疑的的女强人的模样。
萧翼嘴角又是一抽!
林梦就又挑眉,怎么,他不信吗?!却不想,他突然咧嘴大笑,笑得哈哈的,笑到后来,甚至像一个普通男人那般,以手捶起了床板,“咚咚”的。
她就略略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咕囔。“有这么好笑嘛!”
又故作生气,大声嚷嚷。“萧翼,你看不起我!”
连名带姓的叫,是一种警告,警告他,他的所作所为,让她不爽了。萧翼收到,略收了笑,但还是一边低低呵呵笑着,一边说着。
“小梦儿,你说这话,有和容凌商量吗?!”
她呆了一下。“和他商量做什么?”
他又笑得哈哈的。“那容凌知道了,估计得气死!”
“他干嘛要气死啊!”她不解。
萧翼立刻闷声笑。
这个傻丫头就这么莽莽撞撞地信他了,一股脑地帮他弄贷款了,好几个亿说的轻巧,可要是出了事,她整个身家都得搭进去,甚至还得坐牢。就冲着这种可以为了他“两肋插刀”的信任,容凌知道了,岂不是要气个半死,估计,都要醋海生波了!
相信,如果把这话转给容凌听,肯定可以好好地刺激容凌一把。
但是,看着林梦依然没多想的面庞,他不决定这样做了。人世间,难得这么一个真的人,什么都不计较地对他好,他又干嘛,非要搅和的她不开心。
他是里里外外,黑得彻底,又心狠手辣,坏地一塌糊涂,但也有想要如珍宝一样好好藏着、守着、护着的人!
她若安好,他便晴天!
“小梦儿,小心!”
“啊?”她立刻坐直了身子,本能戒备。猛然回首却一无所获之后,迅速四下将这屋子给打量了一下,依然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扭头不解地看他。
“什么?”他让她小心什么!
他有些心疼她,心疼这种与生死擦肩而后之后的“草木皆兵”。
“这里很安全。”他安慰她。
那他是什么意思?!
她狐疑。
他低声。
“小心江彦诚一家!”
“什么!”
她低叫,瞪大了眼!
028
萧翼让她小心江彦诚一家,到底是什么意思,林梦很不明白,追问萧翼,他却不再说什么,可是她总觉得他当初说这话的时候,那口气是大有深意的,绝对不像是随口而出的。
“你有心事!”坐在她身边的容凌,突然开了口。此时, 他已经结束了公司里的事情,过来接她回家,正坐在回家的车上。
“是萧翼对你说了什么?!”
这个男人的直觉精准到吓人,一下子就猜到了点上。
林梦张了张嘴,到底是摇了摇头,不想说。
容凌锋利的眉头,微微拧了一下,但是终究没有追问下去。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似乎有些阴郁。她瞧着,有些讨好地抓住了他的手,小声地问他。
“今天公司里的事情顺利吧,那个容起铿没有再使坏吧?”
容凌轻哼了一声。“他再折腾,也掀不起大浪来。我送他了一份大礼,现在有他忙的,不过,他没有和何家闹起来,倒是能忍!”
倒是需要多花一份心力关注他,免得太小看了而导致自己这边栽了!
其实,容起铿哪里没和何家闹起来,不过是何老太太能耐,而容起铿这几日时运不好,无奈妥协罢了。
从那天他一从容凌那里得知了何雅竟然是偷精生子的事情之后,他就怒不可遏地要冲过去何家来看,这件事绝对不会这样完了的。当晚,他熬到了正常下班的点,就直接去了何家,一去何家,找到何雅就直接厉声问她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靠不入流的手段偷他的精子得来的。何雅虽然极力掩饰,平素又是善于伪装的,但是在容起铿突然到来,又突然暴喝的强烈气势下,还是必不可免地露出了马脚,眼眸急速地颤动了一下,眼皮子都剧烈地跳了一下。这细微的变化一落入容起铿的眼里,他当下就爆了。
“贱人!”怒不可遏,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如此的恶心。他里里外外这张脸,都让他给丢尽了。而他平生又是最恨被欺骗的,为了这个女人,他和妻子的关系都变得有些僵硬了,可到头来,他却是全盘被这个女人给耍着玩的。
冲过去,他就要揍她。某些男人就是有这个本事,对于定义为已经属于了自己的女人,总会大打出手,毫不怜惜。
何雅即刻尖叫着出逃,这么大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过来。佣人们是知道何雅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金贵的,那是绝绝对对伤不得的,和老太太又是耳提面命,要照顾好这对母子,否则,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自觉压力重大的佣人,即刻过来拦的拦,护的护,又有一个急忙跑去请何老太太的。
何老太太迈着小脚急匆匆赶来的时候,就听到容起铿在那里吼。
“把这个孩子给打掉,立刻打掉,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何老太太立刻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低下头,对心腹仆人阿美耳语了一番,让她过去照料何雅,这头老太太走到容起铿的面前,狠狠地用拐杖捶了捶地。
“吵什么吵,起铿,你可是堂堂容家的家主呢,这么大吼大叫的,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
老太太到底本事,紧紧抓住了容起铿“好面子”这一点,让他憋着气,闭上了嘴,跟着老太太进了屋。其余的也不大明白到底是怎么的佣人,则被迅速地勒令该干嘛就干嘛去。等到房门一关,那基本就是自家人说自家事,外人难以知晓一二。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很有威严地坐了下来,一双有神的老眼,紧紧地盯着容起铿。
容起铿大大咧咧地也坐了下来,一声冷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对于这样一个局面,何老太太早就有所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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