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愤不平,又踹了车门一脚,然后睁着红通通的眼睛,对着他,怨怼着。
被风吹起的黑发,舞动着,妖娆地裹着她的小脸,衬着那一份苍白,有一种别样的娇弱。
他终究无法无动于衷,叹了一口气,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她咬紧了唇,沾着泪,冒火地瞪着他。
他伸手,将她拥入怀里。
“怎么穿的这么少?”
略略苛责的口气,却也难掩心疼!
荒野上没有别的建筑物,根本没法挡住寒风。这温度,可是要比市区冷很多!
他拉开黑色的风衣,强行将她扯入了自己的怀里。黑色的风衣,带着有他熨烫的温暖,密密实实地裹住了她。贴得紧了,他的气息,透过那白色的衬衫,直直地往她的鼻孔钻,差点让她晕眩。
她心里不平,恼恨他这样的云淡风轻,也恼恨自己就这么轻易地被他给摆布了,所以张开小嘴,一把咬了下去,咬在了他的胸口。
“咝——”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身体略绷紧了一下,只是很快就苦笑着放松了身子,宠溺而放纵地任凭她咬去了。大掌,也很是亲昵地摸上了她的小脑袋瓜,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她丝滑的黑发,犹如在安慰一个小女儿一般。
她“呜呜”地哼叫了两声,在他怀里扭了扭,表示抗议。只是嘴下依然凶狠,咬着不放!
他低下头,嗅着她的发间香味,以无比的耐心,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她。
她到底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再愤恨,也不至于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所以咬了一会儿,自己就先放弃了,松开了贝齿。然后万分羞恼地拿着脑袋瓜,在他怀里拱,似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于是,就只能这样胡乱地发泄了!
可爱的小模样,倒有点像是土拨鼠!
他心里头有些畅快了。她还能这样,就说明事情还没太糟糕,还是好的!
“她偷了我的精子。”他慢慢地解释。“我是绝对不可能让别的女人怀我的孩子的,所以走正常途径,她是永远都不可能怀上孩子的。那个孩子,是人工受精弄到她肚子里的,我是不会认的!”
她呆住了,因为他说的这些,让她觉得有些遥远了。偷精子、人工受精、再弄到肚子里,这些,她想想便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女人,她该说她是厉害呢?还是得说她疯了?
“你要去森工吧,也好,就当是出去玩了。办完了事情,你可以在那里多玩几天。我这边解决完了这件事,就去接你回来。佑佑留在了阿真家,也不用你担心,这几天,我会照顾好他的。”
她早上便将佑佑托付给了阿真,他都知道了。
她垂着头,窝在他的胸口,一副鹌鹑的样子,心里却是有点甜的,原来,她的事,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原来,他一直在看着她。
他顺着她的秀发,继续道:“森工是老国企转化为私营的,里面派系复杂,这么些年,森工破落,也是因为各个派系的人士斗得太狠,谁也不愿意服谁,谁都只想捞钱而不想付出劳动。你这次去了,要多加小心,别以为自己是第二大股东,就万事无忧了。森工的那些老股东,大多是在官场上有人脉的人,横得很,怕是瞧不起你这小丫头片子,也不会因为你是第二大股东就会卖你的面子。森工这次又是国资注入进行重组,内情复杂着呢。你对它下手,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我知道你的心思,这次做事,肯定又是为了光大。不过你去了之后,少说多看就是了,依你手头那百分之二十多的股份,亏不了你。能提条件你就提,不过切忌不要站队,有些地方,该退让的就退让。森工是个大染缸,其实我不想你沾,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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