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冲着那扬长而去的出租车,哭吼着,大喊出声:“妈咪,佑佑在等你,你要回来……佑佑在等你……”
阿真的眼眶红了,强忍酸意,将小家伙轻柔地抱住。小家伙看着出租车也消失在他眼里了,一个呜哇,转身抱住了阿真的大腿,哭了起来。
“三婶……”
小家伙叫着,哭了好久。
枭况闻讯立刻赶来了,小家伙那时候哭累了,趴在阿真的怀里睡着了,这一天,就连幼稚园都没去上。
枭况狠狠地拧了拧眉。“林梦没说去哪里吗?!”
“她只是说要去南边的一些城镇去逛一逛,具体没说去哪里!”
“你怎么不问清楚呢!”枭况有些焦急了。那个女人万一有个好歹,可让他们兄弟几个怎么向大哥交代。他根本想象不出,要是出了事,大哥会发狂到什么地步!
“我问了,可是林梦说她自己也没确定好,就是看情形,到处走走,哪个地方适合,她就往哪个地方奔去!”阿真红着眼,软软地回着枭况。
枭况这才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
“对不起!”他歉疚地道歉,轻轻地亲了亲阿真的唇。“真真,对不起,我刚才口气急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阿真睨了他一眼,嗔道:“我还不知道你,知道你这是关心则乱,怎么会怪你。我同你一样,也是有些担心林梦!”
枭况轻轻地将自家老婆圈入了怀里,安慰性地将她紧抱了一下,然后微微放开。拧眉想了想,他道:“不用太担心,林梦才走了没多久,我找人去查查。”
然后,他解下了小家伙手上的手表,再度亲了亲老婆的小嘴之后,就走了出去。
小家伙一醒来,发现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不见了,立刻大吼大叫了起来,发了好一通的脾气,那是可以找到妈咪的东西,小家伙对手表的构造和原理懂得不多,可却牢牢地记住了这一点。现在手表不见了,小家伙就怒了,阿真怎么哄都哄不住。等待枭况急匆匆地赶来,把手表重新戴在了小家伙的手上,小家伙才消停了。不过因为这个,枭况却挨了小家伙一咬。
“以后不准碰我的手表!”
小家伙一口咬上了枭况的胳膊,像是小狼崽一样,用小牙死死地磕着下面的肌肉,黑溜溜的大眼凶狠而又防备地瞪着枭况,把枭况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却是更喜欢这孩子了。就这股狠劲,一看就知道是虎父无犬子,将来那是要了不得的!
枭况已经大概掌握了林梦的行踪,但是没有把这事告诉容凌。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慌了、急了,才能把自己的内心看清吧。反正林梦出不了大事,要急,也该轮到容凌急。
一天……两天……三天……
小家伙掰着手指头,一个个地数,翻来覆去地数,两眼看着大门外,有些望眼欲穿。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里,小家伙抽着鼻子,小小声地问。
晚上快八点的时候,林梦无一例外地会给小家伙来电话,然后吩咐小家伙睡觉,在这之前,会问问小家伙今天有没有乖乖的,小家伙就会软软地回答自己很乖,再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挑好的说给妈咪听。林梦因为太累了,总是听着听着,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
然后,容凌回来了,特地赶在了周末的这一天。他在那房里等着,等着林梦的到来,可是天边转黑,她还不出现!他怒了,给她打了电话,毫不客气地命令:“你快过来,别让我亲自去逮你,那样,难堪的可就是你!”
“我在外面!”林梦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有事,等我回去再说吧!”
“你在哪里?!”他越发不悦,暗想这个女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上次还在阮家等他,这次好了,干脆跑外面去了!谁给她的权力,让她这么嚣张?!
“你有事?!”她的口气微微有些喘。
他敏感地竖起了耳朵,“你在哪里?!”
“我现在不在江北市,你若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什么叫作你不在江北市?!”他怒吼,急了!
她直接挂了电话!
他气,凶狠地站了起来,就要摔手机,想了想,狠狠地再度按了重拨键。
她接了,隔着手机,声音越发显得疲惫。“你到底有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里?!”他咬牙,一字一顿地逼问,心里的火气已经逼近爆发点。
她这次干脆,连话都不回,直接掐了电话。
他再拨,她却再也不接电话了。
“该死!”他狂躁地咒骂,血液里的暴力因子开始沸腾。烦躁地扒了扒自己的头发,他大步走了出去,上了车,他一边把车速开到最大,一边拿出手机,让手下调查林梦的行踪,一有消息就立刻向他汇报!
他先去的自然是阮家,那里只留了一个面色阴沉沉、仿佛鬼魂的阮承扬。
“她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
阮承扬阴凉凉地扯了扯嘴皮子,带着嘲弄,眼眸嗜血地看着容凌。
容凌根本就不把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没打听到有用的消息,他立刻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