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清了整间房的布局摆设,唐君琢更加迷惑,呆呆的坐在床上仔细回忆,自己是怎么来到陌生人家中的?
貌似昨晚是和席秋烟、小兰还有祝御一起吃饭来的,后来不知不觉的喝下了一大杯扎啤……
对了,她的记忆只到此为止,再后面的事就因为大醉,什么都不知道了。
唐君琢又羞又愧,料想自己喝的酩酊大醉,一定是失去了神智,丑态百出,这下可丢人丢大了。
席秋烟和小兰倒无所谓,关键还有祝御在场,他一定亲眼目睹了自己的酒后醉态……
还有,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她是怎么来到这的?
唐君琢一脸迷茫,突然看见桌上摆着一大杯白水和自己的眼镜,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抄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只觉得食道、肠胃间仿似有一条涓涓溪流而过,说不出的受用舒服。
她把眼镜戴上,又发现了自己的挎包,拿过来打开检查了一下,什么都没缺。随后又低头看身上的衣服,除了凌乱不堪遍布褶皱外,倒也没什么异常,终于略略宽心,轻轻吐了口气。
喝醉了酒彻底断片儿,而且还“夜不归宿”,这在唐君琢按部就班的生活里几乎从未发生过。更甚的是,她连被哪个好心人“搭救”的都不清楚,安顿在谁家也一无所知,说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带着疑问和忐忑,她挣扎着下了床,勉强活动了一下身体,来到窗前眺望。这才发现原来身在一栋高层住宅里,远处大街上行驶的轿车像火柴盒大小。
再打量屋子里的摆设和装修,处处显露出很豪华、高雅的档次。
这里的主人究竟是谁?唐君琢凭窗倚立,在这个静谧的清晨陷入呆呆的沉思中。
突然间,一丝怪怪的气味钻入她的鼻端,仔细分辨一下,正是来自外衣上已经干涸的酒渍浊物味道。
唐君琢又被吓了一跳,这么难闻的味儿和这些脏东西沾满衣服外,难道……昨晚……
她马上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片滚烫,心里已经隐隐猜到发生过什么事了。
太丢人了,太糗了!自己居然还吐过,恶心死人了!
唐君琢坐立不安。她性喜干净整洁,一想到昨晚自己的丑态,又闻到身上的气味,无论如何再也忍耐不下去。突然之间一阵翻呕,强自伸手捂住嘴巴,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探头向外观望。
偌大的客厅里没有一丝声息,只远处的主卧房门打开,隐隐传来一阵鼾声,仔细分辨貌似是个男子发出的。
唐君琢不敢穿鞋,索性就踩着黑丝袜踮脚前行,大致猜测到卫生间的方向,刚要摸过去,猛的看到沙发里一人横卧,睡的正沉,登时又吓了一跳。
这栋房子里居然住了两个大男人,而自己酒醉后稀里糊涂的在此过了夜……现在想来当真后怕。
不过当她走近一步,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沙发上横卧的男子面容,马上便宽下心来,还露出了微笑。
果然是祝御!
唐君琢已经推断出,肯定是他昨晚一直照顾着自己,因为实在无处可去,便回到了他的住处。
至于席秋烟,一定醉的更厉害,小兰径自携着她回网吧休息了。
大致的过程可能就是这样,只不过这间房子宽敞豪华,难道就是祝御的家?
唐君琢很纳闷,他在平日的闲谈里曾经说过,自己住在很简陋的筒子楼,条件也非常差。可实际情况却刚好相反,祝御现在的住处是装修高档的私家公寓,既宽敞又明亮,和“筒子楼”完全不挨边。
唐君琢这时又听到主卧里传出的鼾声,随即恍悟:也许这里不是祝御的家,卧室里酣然大睡的才是主人。有可能他是祝御的朋友、亲戚或者哥们,这才招待他们二人小住一晚。
无论怎样,只要看到祝御出现,唐君琢悬着的心便安然落地了,不再忐忑无助。
她说不出这种感觉到底是怎样一种滋味,只是没来由的整个人都平静下来。
祝御的身上仿佛就有一种魔力,从认识他第一天起,便能叫唐君琢产生出信任、安心、甚至是依附的情绪,中间还夹杂着莫名的崇拜。随着这几天接触下来,还有一件一件发生过的事,她这种“依赖”的情绪不知不觉间开始变得越来越强烈。
看着沉睡中的祝御,唐君琢心里突然冒出了莫名其妙的想法:只要这个男人守在身边,自己昨晚喝醉了酒,又夜不归宿的种种“罪名”,全都不算什么事。天塌下来的话,他也能帮着自己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