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御又恼又恨,这个侯义飞一定是没少喝酒,因此睡起来才像头死猪,什么动静都听不到。要是他能早些开门,也就没有被赵冰怡看到那尴尬一幕发生了,何至于如此狼狈?
他抱着唐君琢快步走向另外一间小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回首点亮了房灯,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小唐主管总算被安全带回来了,好过她大醉后没人照顾。祝御下午时分自己就醉的昏天暗地,对此深有感触。明亮的灯光照下来,唐君琢大概是在睡梦中感受到了一丝不适,微微皱起了眉,白皙的脸颊上红晕未褪,流露出些许痛苦的神色,突然屈膝抬腿,高高的跟鞋就要踩在床褥上。
祝御反应神速,一把抄住她的小腿徐徐放下,顺手除去了两只跟鞋。
虽然不知道侯义飞晚上是在哪里喝的酒,好在下午他还算办了件正事,把三个卧室的床褥置办齐备了。崭新的床单上摆着轻盈的夏凉毯,还有沉甸甸的荞麦皮枕头,看上去就让人很有大睡一觉的欲望。
因为在出租车里是趴着呕吐,唐君琢胸前和小腹的外衣上只沾了零星的浊物,反比祝御“干净”许多。只是此刻躺在床上衣着凌乱,头发蓬松,全没了往日里知性淡雅的淑女风范,形象大打折扣。
祝御摇头叹了口气,去到卫生间烧上了一壶水,又投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回来给她的外衣简单擦拭。
唐君琢突然一侧身,不耐烦的把眼镜摘下,随手甩在了一边,复又沉沉睡去。
祝御估计这一定是她在家入睡的习惯动作,便轻轻的把眼镜收起放在床柜上。随后歪着头寻思:这样让唐君琢睡一宿应该没问题了吧?脱掉一双跟鞋没什么,给她脱衣服却是万万不敢的,好在她也没把外衣弄到多脏,先凑合着睡吧。
祝御打定了主意,又去倒了一大杯开水放在床头,摆了一条毛巾,轻轻拉起被角盖在了唐君琢身上,让她不至于半夜着凉。然后关掉房灯,返身悄悄带上了门。
侯义飞的卧室中鼾声震天,酒气扑鼻。祝御进屋一看,这小子浑身脱的精光,只余了一条小裤头,独自霸占了差不多整张大床,哈喇子淌落一枕巾,不禁皱眉连连摇头。
这哥们祝御再熟悉不过了,只要喝完酒就睡的极沉,有人把他抬起来扔到大街上也难以醒来。本来还想问问他下午都去做了些什么,有没有跟踪张绮绯的最新进展,现在看来也不用枉费力气了。
三间卧室里有两间躺的都是醉客,皆睡的一塌糊涂,祝御想想也是好笑,独自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又把周琳买给他的一身衣服仔细搓洗干净,发现黑T恤被撕开的口子,不禁摇头叹气,晾在了阳台上。
小兰又用席秋烟的手机发过来一条短信,询问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在网吧咋还没等到人。祝御想想只好回了一条,实话实说:唐君琢醉的厉害,都吐在了车上,没法再走了,只好就近把她弄到自己新租的房子安顿下了。
他随手抄起乔承签收的快递信封,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后慢慢撕开,发现里面果然没有字条纸张,只倒出了一个小巧的单耳无线耳机。瞧这小玩意通体银白色,个头虽小,掂在手中却颇有点份量。
祝御狐疑的抄起信封检查,看到除了自己的名字和地址外,邮寄人却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是匿名的。
看来又有人要玩新的花样了。
无线耳机的末端有一个小小的开机键,反面还有半片指甲大小的窄条显示屏。祝御皱着眉再三反复观察,终于轻轻启动了开机键,窄小的显示屏便随之亮起,最先弹出四个清晰可辨的中文字体:附耳佩戴。
祝御叹了口气,又有人要给自己下套了。不同的是,这次他有选择权利,不似上次周琳失陷在高远帆手里,必须得千方百计的搭救她。现在没人逼着祝御,他完全可以无视那四个字,把耳机顺着25楼阳台丢下去。
可是扔得掉耳机,却未必扔得掉接踵而至的麻烦。
经历了这么多事,祝御越来越明白,一味的回避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了,留给他的退路也几乎没有了。
今天把不明来历的耳机丢掉,明天还不定又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在等着他。
既然如此,唯有面对!
祝御注视着小小的耳机,面色凝重。
把它戴在耳朵上,会发生什么事?能得到什么信息?
再犹豫了几秒钟,他终于还是缓缓的把耳机附在了耳上。也就在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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