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来,这是标准的“卷铺盖卷”离职前的节奏,只不过大伙还没弄明白其中缘由。
祝御没有藏着掖着,进到唐君琢的办公室,把前因后果简单讲述了一下,苦笑道:“这种情况下,我也很想留下来帮帮你,可惜不能如愿了。”
唐君琢理智的点点头:“我理解你的苦衷,如果再呆下去,不说别人以为你没骨气,你自己这关也过不去对吧?我只是想不通……警察办案就办案吧,好端端把你卷进去干嘛。原来周末那两天联系不上你,全都是因为这事。”
祝御不想多说,黯然道:“不提那事了,或许是我倒霉吧。很感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你是个好人……我一直相信,好人一定有好报。”
唐君琢愁容上脸,叹道:“人们就是因为看不到,所以才选择相信。实际上大多数时候,好人没好报,坏人才活千年……我就这命了,也许很快就会步你的后尘,在公司呆不久。”
祝御想了想道:“你和我的情况不一样,如果还想安稳的呆下去,我依然能帮上你的忙,就像上次我们约定的那样。关键是你能不能勇敢的走出这一步,有些事不破不立,优柔寡断下去吃的亏更大!”
唐君琢闻言好像又紧张起来,嗫嚅道:“我还是……还是有些害怕。”
祝御道:“实际上,我已经找我一个哥们在实施这事了,如果顺利,几天内就会有结果。”
唐君琢咬着嘴唇道:“可是你只说了一半,什么借刀杀人之类的,我有些糊涂……”
祝御淡淡一笑:“那我不妨告诉你另一半,借来的刀未必一下杀得死毛伟毅,所以最后亲自操刀的人还得是你自己,把他的狗爪子彻底剁掉!”
唐君琢浑身一震,颤声道:“你说的血淋淋的,好怕人……”
祝御哈哈笑道:“我就是打个比方,不是真要他死,而是要他倒霉透顶,吃个大亏,再也不敢来骚扰你了。这样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可以安心的工作生活了。”
唐君琢犹豫道:“那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啊,张绮绯的住址我已经帮你打听到了,其余的情况知道的真不多……”
祝御摆摆手道:“这就可以了,其余的事都由我来做,你只需要在关键时刻配合着演场戏就成了。别看我现在离职了,照样能叫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栽个大跟头!”
他之前想到的办法,正是一个典型的“借刀杀人”之计。当时祝御还考虑到自己身在公司,因为关向东的关系不好和张泰尧撕破脸,公然整治毛伟毅,于是便把主意打到了他的独生女张绮绯头上。
据唐君琢描述,这位太子女也是十足一个二世祖,嚣张跋扈,任性妄为。而且最重要一点在于,她对毛伟毅有很强烈的仇视心理,认为是他沾了张家的光,瓜分了部分家族的财产。
张绮绯自小娇生惯养,长在父亲溺爱娇宠的怀抱里,她才不会从张泰尧的角度看问题,也对毛伟毅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随着年龄的增长,太过功利的现实世界只促成她产生了一种近乎执拗的认知:是毛伟毅赖在她们家不走,窥觑张家的财富和资产,而偏生父亲对他又百般回护,听之任之。
一个外姓人,凭什么这么猖狂?
毛伟毅阴损也好,缺德也罢,你尽管去黑别人家好了,譬如自己的岳丈家不也是大门大户吗?干嘛非要死乞白赖的庇护于张家,而且用心昭然若揭,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在惦记什么。
张绮绯想的很远也很彻底:父亲在世,一切都好说。一旦他有离开那一天,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由律师公布两份遗嘱,把家产分成若干份,留给了毛伟毅一部分,那就说什么都晚了。
凭什么你毛伟毅可以继承我张家的财产?那本该都是我张绮绯的,和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事关钱财大事,张绮绯很难摆正心态,所以就更无法容忍毛伟毅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爸爸公司,并且身居要职。事实上她就认为自己的“心态”已经摆的很正了,张家的每一分钱都是不允许一个外姓人染指的,所以一定在绞尽脑汁的盘算该怎么对付毛伟毅,把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彻底拔掉。
祝御只想琢磨个隐蔽、稳妥的万全之策,不动声色的引出张绮绯来,让她针对毛伟毅“发动攻势”。自己再暗中帮忙,既解决了唐君琢的后顾之忧,也间接帮了张绮绯“玉成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