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门外,祝御驻足在早上和干瘦猴等几个混混厮打的那片空地,环顾左右。随后又来到了那堵一人高的砖墙面前,单手抬起,抚摸着墙沿,默默沉思。
夜沉似水,四下里一片寂静。棚户区居民们劳累了一天,大部分都早早的睡下。灯火稀疏,星光暗淡,一切都和昨晚归来时没什么两样。
祝御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墙壁小心翼翼的轻跳了一下。这次他吸取了经验教训,只当是锻炼身体的那种蹦跳,并且集中精神,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
果然,尽管做了防范,还是有令人吃惊的发现。他这轻轻一跳,已然超过了半米!放在平时,这种力度的弹跳仅仅能用来跳绳罢了。祝御的双腿落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脚,把眉头拧成了“川”字。
现在是有了提防;上午莫名的一跳,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接近两米高度的砖墙已经被自己完全超越,并且从空中俯视到了墙内外。如果早有准备,祝御甚至有时间调整身体下落姿势,不至于惊慌失措中双脚拌在了墙头,摔的七荤八素。
再次验证以后,问题来了。轻轻一纵就是半米高,控制不好力道就是两米多……祝御又不是跳高运动员,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其实就算是专业的跳高选手,直上直下的起跳而不是带助跑再背跃式过杆,也不可能达到这个高度,要知道世界男子跳高纪录不过才堪堪2米5左右。
尤其让祝御心有余悸的是,即使毫无准备的那一跳超越了这堵砖墙,还不是他的极限!
这双看上去和以往并没有任何不同的大脚,明显蕴藏着更强大更具爆发力的潜能!也就是说,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依然没有“全力施为”,依然还有不可思议的上升空间。
祝御眼里精光闪烁,俯身拾起一块完整的砖头,左手执稳,右手握成拳轻轻一挥……“噗”的一声闷响,砖头四散炸裂,粉末飞溅,如同一块豆腐般不堪一击。
祝御沉着脸毫无表情,这时已没有丝毫的惊奇跟讶异。扔掉半截砖头,缓缓的拍了拍手上的碎末。纵使那块砖没有新出窑时坚硬了,可是他已经在心底对自己的手劲有了分寸。
夜风拂来,多少有了一丝凉意。祝御背负双手,一路向棚户区的西面行进。低矮简陋的平房聚居区尽头,几幢巨大的烂尾楼静静的耸立,隔着街和这面遥遥相对,工地的入口处已经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
这片毫无生气的工地始于何时开建,止于何时烂尾,他都无从知晓。听附近的居民说,开发商勉强建起了主体后,遭遇公司内部重大变故,工程也被政府叫停,于是一切后续施工戛然而止,几天之内撤走了所有的设备、材料,苦了那些不明真相的工人,三天两头的去政府讨要工钱。
时间一长,这片烂尾工区变的阴森荒芜,本就没有装修竣工的大楼看上去更显破败,斑驳的墙皮上水泥开裂掉落,露出里面粗滥的空心砖和黑灰的底料。白天还好点,附近有居民和蜗居在此的流浪汉出没,到了晚上连盏照明灯都没有,四周一片漆黑,空荡荡的工区愈发的瘆人。
祝御分开杂草快步而入,很快来到了大楼后的一个偏僻角落。他就是要找这么一个人迹罕至的“演武场”,想最终证实一下自己的能力到底提升到了什么程度。
今晚月黯星稀,烂尾楼后再无建筑物遮挡,借着自然光勉强可以看清一两米内的事物。
祝御抬头瞄了一眼上方,俯身拾起一块尖尖的石子,握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随后向四周环顾,确认安全以后,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体,猛的仰首蹿起,双脚已然蹬出了全部的力气!
这次他做足了各方面的准备,把眼睛睁得溜圆,憋着一口气不敢喘,随时应付各种“突发状况”。
随着他身体的这一蹿之势,只感到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头顶风声飒然,冲向了无声无息、幕布般的暗夜!他察觉到这种速度,比之在部队和战友们嬉戏时乘坐的那个自制大秋千,不知要快过了多少。
战士们的体魄在经历了最初的新兵期以后,都逐渐得到了加强。于是在单调枯燥的军营训练、生活之余,他们自己动手定制了一个非常威武霸气的成人玩具:大秋千!
按照倾斜角和悠荡起来的幅度,这个秋千真不是常人可以“享受”的,一旦被战友们嘻嘻哈哈的推上去荡在半空,那感觉就和坐过山车没什么两样。
祝御勉为其难、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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