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资本家的思想真是不敢恭维啊。
她记得麻秋跟自己说过:“一件奢侈品的价值不仅仅取决于材料和手艺,最重要的是一种心境,一种让人从金银中感觉到的精神升华,一个为奢侈找到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拿着手机研究了一番,发现这个手机相当考验智商,百无聊赖的又半躺在床上,无意中看到床头柜上有一本精致的小相册。
她的手顿在那里,犹豫了几秒,四下瞄了瞄,还是大胆地拿了过来。
轻轻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女孩的照片,白小然不禁眼神一滞,这个女孩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漂亮的鹅蛋脸,凝脂肌肤,眉目如画,穿着一件葱绿织锦的小皮袄,天空中轻轻柔柔地飘着白雪,女孩两颊冻得微微泛红。
照片下面有一行字,季若幽,摄于二零零三年二月一日,冬。
继续翻开第二页,仍然是这个女孩,只是稍大了一些,但样貌却愈发的清丽雅致,穿着一件藕色纱衫,莹白的脸,粉雕玉琢一般,身后是一片晚霞,一眼望去,只觉得她仿若烟雾轻笼,当真超凡脱俗。
继续往下翻,是一张霍子殇和这个女孩的合照,前两张单照中,女孩是那种眉蹙春山,眼颦秋水的感觉,而这张合照中,女孩抿着唇,笑吟吟地挽着身旁男人的手,而当时的霍子殇还比较年轻,眉目间少了几分不可一世的孤傲,却多了些桀骜不羁。
果然,这个叫季若幽的女孩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这样说来,他真的把自己当成替代品了?
心,好疼。
狠劲地摇着头,逼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这些不是她该关心的,他们只是老板和员工的普通关系。
可是她还是不自控地一页一页继续往下翻,目光也越来越黯淡,心情也越来越糟,终于一丝困意侵袭而来,眼皮变得沉重……
*
夜凉如水,薄雾微罩,霍子殇立在欧式大床边,颀长的身影在窗棂透进来的月光下,散发着清冷的寒意。
他看到小女人枕边的相册,目光变得冷冽而复杂。
床上的白小然阖着眼侧身酣睡,浓密如蝶羽般微微上翘的睫毛上沾着几滴泪花,她嘴里喃着呓语,一脸的恬静如水,她的两腿早就蹬了被子很不雅观地人字喇开,清浅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长不大的孩子。”他笑了笑,伸手捻起被角拉至她的脖颈处,独自坐在床边凝神看她,良久,他利落地退去自己的衣物上了床,将她滑软的身体纳入怀中贴近自己炽热的胸膛,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与她一起沉睡。
半夜,梦靥来袭,她浑身一打紧,咬牙切齿地低吼,“我讨厌你……又骗我……浑蛋……”
她破碎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不落地进了霍子殇的耳内,那双欲睡的黑眸倏然一紧,俊脸全是复杂的情绪,胸口便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得要命,还牵扯到五脏六腑,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想拥有她,保护她,宠爱她,可她越来越讨厌自己,越来越想挣脱自己……
他该如何是好,舍不得再次看她离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再经不起第二次的凌迟。
指背一寸一寸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如细雨般柔缓,薄唇覆上她光洁似雪的脊背,轻轻地吻着,不知不觉,他的喉结变得干涩。
真以为他心如止水,无欲无求?!
白小然被身上痒痒的东西弄得百爪挠心,眼猛地一睁,就发现一个男人搂着她。
“啊——”先是一声惊叫,随即咬牙:“你怎么在这?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霍子殇晦涩一笑,眼里蕴着浓得化不开的温情,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说实话,你这个睡姿,勾不起我一点兴趣。”
“要你管!”也不知怎么的,浑身上下都是散不开的怨气,只能不停地抗拒他的拥抱,以此发泄。
“不要使小性子,我不擅长哄女人……”他按压住白小然扑腾的小手,低声嘶喃着,“不要动,让我抱着你睡一晚,一晚就好。”
“你怎么了?”蜷在他的怀里,小女人的脸像颗红杏。
“别墅附件有一片海,我心情不好时就会去那里,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海边,不想跟任何人讲话。”
白小然一愣,才发现这个自命不凡的男人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平时喜欢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刺猬,谁碰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