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如今的年景,一头上好膘肥的黄羊不过百十枚大钱。
一石粮食也才五十枚大钱而已,却足够一户五口的百姓人家三月之食!
可一场角觝的头名,便能得相当于三万大钱的花红,足够寻常百姓家,殷实的吃用上一辈子有余!
这还仅仅只是一场月末小比,以临江城里钱家粮行为首的十二家大商号,轮番坐庄下来,一年可是要举办上十二次!
若是碰上三个月,也就是一季举办一次的大比。
又或者是半年举办一次的年中小赛、一年举办一次的年末大赛。
那悬赏的花红又得是多大的数额?
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会对这角觝博弈趋之若鹜了。
不过也难怪那些争相举办角搏赛事的商号舍得下本钱。
光是悬赏的花红便如此丰厚,可想而之那些开档设赌的庄家,能从举办角搏赛事中获利多少?
白玉瑾感叹了一番,便将悬赏花红的诱惑抛在了脑后。
就算那奖赏花红再丰厚,拿不到角觝赛事的头名,就只不过是一场浮云而已。
跃跃欲试的握了握拳头,白玉瑾见燕氏族城之中,不少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的小队伍,都在兴高采烈的往族城之外而去,不由好奇道:“我们这是要去那?”
“本月是钱家粮行坐庄,自然是去临江城内的钱家粮仓所在。”
“燕家各房,今日去参加月末小比的人可不少。”
“那钱家摊晒粮食的坝子位于城西,咱们燕氏族城位于城北。”
“沿着临江城绕过去,总得有几十里地,你要不想走着去……”
老熊头也不回的拉着白玉瑾,匆匆的出了燕氏族城:“不早早的去占一辆驴车,怕是一会便轮不上咱们了。”
被身强体壮膀大腰圆的老熊,一路拽的快飞起来了的白玉瑾这才明白过来。
感情这角搏赛事就跟初一、十五的时候赶集差不多,谁家当庄家就得在谁家的地盘上举办。
这倒也是,能举办角搏赛事,也是一种实力的体现。
在自家地盘上举办,既能扬名,又便于庄家敛财,也算是名利双收了。
也许是赶得早,老熊带着白玉瑾在燕氏族城外,仆役们备下的牛、马、骡、驴车队里,早早的抢下了一辆小小的驴车。
也不等人,老熊催着赶车的仆役扬鞭驱驴,径自往他所说的钱家粮行晒谷场所在奔去。
可那拉车的小叫驴毕竟力弱,加上拖了老熊和白玉瑾这两个大块头,也跑不了多快。
所以虽然出发的早,可半道上就被那些鲜衣怒马的燕氏子弟,给超了过去。
看着前前后后加起来,足有好几百号人的燕家队伍。
白玉瑾冷眼旁观,发现这燕府还真是一个人丁兴旺的家族。
光是燕氏宗家的二、三代便分出了好几房嫡亲,更不要说为数众多的旁支族人了。
只见这燕氏成员之中,似乎根据亲疏有别,也分成了大小不同的圈子。
那乘着高头大马驰骋而过的,都是燕氏宗家的子弟。
而那些乘着骡子,高声喧嚣笑闹着前行的,则是旁支的成员。
乘着牛车、驴车的,则大多是燕氏的女眷,至于跟在车后一溜小跑的,自然就是跟去服侍的仆役、丫鬟了。
由于今日举办的,只是月末例行的小比。
对于有资格举办年中、年末,这等大赛事的燕府来说,自然是不会将这等小热闹放在眼里。
所以白玉瑾没有看到燕氏的家主,临江修行界号称“半步问鼎”的第一高手燕鸿远出现,就连燕氏二代的年长者也没来几个。
倒是三代的年轻人,对这一月一次的热闹很有兴致。
加上没有长辈在场,少了许多古板的规矩,这些带着各自手下斗士的少爷、小姐们,一路上那叫一个肆意张扬。
而大量的燕府仆役、丫鬟,更是兴致勃勃的,三五成群凑在一起喧闹不休。
虽说只是一场月末小比,可是对这些难得出府一趟的仆役、丫鬟们来说,也算的上是每个月一次的难得热闹。
“为何不见二小姐?”
“还有……我妹子不来么?”
一边打量跟他和老熊,这孤零零的两个人相比,显得分外热闹的燕氏子弟。
白玉瑾一边压低了声音询问道:“咱们三房一系,就咱们俩人去参加角搏赛事?”
“二小姐性喜静,意清幽,所以常年闭门潜修。”
“除了年末的大赛事,偶尔会现身之外。”
老熊也小声道:“像月末小比这样的场合,她通常是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