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箐仿佛行尸走肉一样,知道走,也知道坐,但眼神完全涣散,半点平时的灵动都没有。邱兰芝看得心痛不已,倒了一杯温开水给她,迟疑着问道:“箐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和陶然有关?”
“陶然……”张箐喃喃跟着复述一声,神情有所触动,哽咽着说道:“邱姨,陶然今天向茅菅表白,好像还成功了,我好不甘心。”
“成功就是成功,失败就是失败,什么叫好像?”邱兰芝立即抓住其中的重点,问答:“你到底有没有看到陶然表白成功,或者听他亲口说过成功?”
张箐一愣,好好回想了一下,才发现陶然并没有说表白成功,而且茅菅也没有说会答应当陶然的女朋友。
邱兰芝一看张箐这个样子,立即松了口气,不管事情真相如何,眼前最重要的是把她劝过来,便说道:“敢情都是你在吓自己啊,你这孩子也太多想了。别胡思乱想,快喝口水。我的小可怜,哭了那么久,都把姨吓坏了。”
“可是茅菅是会道术的修道者,她说陶然也在学,将来都能活一两百岁,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让我别耽误陶然的前程。邱姨,我只是普通人,怎么能跟得上他们的脚步。”张箐想到刚才在门外看到的那一幕,心里苦涩不已,眼泪又流了下来。
邱兰芝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呢,原来只是修道,不由笑道:“不就是修道嘛,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赵先生认识很多得道高人,等他回来,请他给你介绍个厉害师傅,再别说这样的傻话了。”
“真的?”张箐眼睛一亮,瞬间就活了过来,满怀期待的望着邱兰芝。
“当然是真的,邱姨还能骗你呀。真是个傻孩子。”邱兰芝用手指帮张箐抹去眼泪,又笑眯眯道:“你看你,都变成小花猫粮,快去洗把脸,然后跟姨去买菜。今晚咱们娘俩吃顿丰盛的,好好压惊。”
“嗯,谢谢邱姨。”张箐终于破涕为笑,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快步跑入浴室。她看到镜子里红彤彤的眼睛,顿时又是心痛,又是气恼,暗想道,茅菅,别以为能吓倒我。告诉你,我不会被轻易打倒的。
茅菅还不知道,张箐这个对手已经重新振作起来,她心情愉快的在市场买鲜花、水果,不时和一些相熟的摊主打着招呼,还有闲情哼两句老歌。
而作为事件起因的陶然,此时正站在关爱宠物店的楼梯下,冲着楼上大声咆哮:“关贤,有种就下来。敢做不敢当,你还算是男人吗?”
关贤正坐在楼梯口,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笑嘻嘻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是一个纯美男孩,还不算是男人,所以你的激将法完全没用。再说了,这件事情完全是你自己的主意,我只是提供道具而已,你占了便宜还卖乖,简直是不知好歹。”
陶然怒道:“你暗藏祸心,现在还巧言令色,简直是颠倒黑白。我告诉你,再不乖乖下来受死,别怪我出狠招!”
“哎呀,我好怕啊,你有本事就使出来嘛。”关贤嘻皮笑脸道,一点都不怕威胁。现在二楼被他用阵盘封住,别说陶然,就算是更厉害的高手来了,没一两天的事件根本就没法突破。有了这么长时间的缓冲,什么事情都能揭过去了。
“是你自己找死的,那就别怪我了。”陶然冷哼一声,神念立即侵入魂印,瞬间请出东海分水将军的神力。
这些天来,因为魂印上的神力较少,陶然潜心研究之下,已经彻底掌握这几位尊神的神力运用,方式也灵活许多。他凝神喝道:“关贤,你不敢下来,有胆子就留在上面,等我回去取法器来对付你。”
关贤哈哈笑道:“我就留在这里,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忽然浑身一冷,仿佛有什么阴寒之气靠近,他立即手捏山岳印,心中闪电般喝一声“稳如磐石”,整个人瞬息之间和笼罩住二楼的法阵融为一体,散发渊停岳峙的气势。
好厉害的法阵!陶然暗赞一声,脸上依然保持怒气冲冲的样子,死死瞪着关贤,等了片刻后,见情况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便说道:“你等着,有种别跑。”转身撤回工作室,又用隐匿咒从楼顶溜下,在关爱宠物店附近潜伏起来。
“咦,真的走了?”关贤散去山岳印,立即从法阵中抽身而出,跑到天台走了一圈,果然没有发现陶然的踪迹,不由撇嘴道:“这家伙扔下一句狠话,就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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