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回到客栈,刘墉先叫周仓、廖化到自家店铺中去置办一份厚礼,然后陪着小乔到寄信给她的另一位好友玉儿夫家的府上拜会。两个儿时玩伴数年未见,自是话语极多。刘墉则郁闷地和小玉的老公谈些不着边际的话题,吃了一顿味如嚼蜡的晚餐。直至夜深,小乔才依依惜别出来,终于让刘墉解脱了。
“倩儿将事情都告诉你那好友了?”
“当然了。”小乔道,“玉姐姐正担心着呢,我不告诉她行吗?不过姊夫放心,我告诉她了,让她谁也不能说的。还有,玉姐姐托我谢谢你!”
刘墉拉着马缰,微微一笑,却不说话。他却不知,黑暗中小乔的一双星眸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原来,小乔想着刚才玉儿也是将刘墉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夫婿,一日之内两次被认错,小乔心中不免五味杂陈,极是奇怪。
这一天极是劳累,反正这时都是在傍晚才成亲,因而第二日刘墉起得极晚。草草梳洗了一番,用过饭,刘墉便吩咐周仓带着厚礼前去李府作贺,只说自己有要事在身,脱身不得;又叫廖化带着几个随从早做准备,然后带着小乔去焦府,由焦若英从后门接了进去。
刘墉先问道:“你哥哥怎么样了?”
焦若英有些不忍道:“还是老样子,不吃不喝。昨晚唉声叹气了一夜。”
“我也希望快一点。”刘墉叹了口气道。三人聚到焦母的房中又聊了好一阵,直到入夜时分焦仲卿在外面请安求见母亲,刘墉等人才避进内室。
“我儿何事?进来吧。”
不一会儿,焦仲卿恭敬地走进屋里,先向母亲跪拜,又道:“母亲,虽是开春了,不过仍是风大天寒,极易受凉,母亲可得要小心身体啊。儿子不孝,不能侍奉在你老人家的身边了!但愿你的生命像南山之石一样的久长,身体健康又强健。”说完,又叩首数次,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焦母赶紧站起身来,柱着拐杖追了出去,她步履蹒跚,追到外面却哪里还有焦仲卿的影子。焦母心中虽早有预料,却仍是胆颤心惊,不由失声痛哭起来。
刘墉带着小乔、焦若英也抢了出来。焦若英一把扶着母亲摇摇晃晃的身子,焦急地问道:“刘将军,我哥到哪里去了?不会有事吧?”
“姑娘放心,我早有安排的。走,我们这就去后院。”
几人急步到了后院,只见几个军士正围成一圈,地上躺着一人,上身靠在廖化的怀中,一动不动,正是焦仲卿。
“我哥怎么了?”焦若秀忧心关切之下,便没了那么多讲究,直冲进去,抱着焦仲卿的身子,急切地问道。
廖化答道:“小姐放心。你哥哥刚吊上去,我们就救下来了。只是因受了惊吓,暂时闭了点气,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
这时刘墉焦母等人也都过来了。焦氏母女看了看扔在一边割断的绳子,都是又惊又怕。焦若秀福了一福,感激道:“多谢将军搭救。”
廖化想要还礼,却托着焦仲卿,不敢轻动,勉强道:“小姐不用多礼。”
这时焦仲卿轻轻咳了两声。焦若英大喜道:“娘,哥醒了。”
焦母看着死里逃生的儿子,禁不住老泪横流,不住地责骂着自己。
焦仲卿慢慢睁开眼睛,面前人影绰绰,看不真切,不由道,“我这是在黄泉路上吗?兰芝,是你在等我吗?”一会儿,终于看清了面前的景象,有自己的母亲,有自己的妹妹,还有几个不相识的人,焦仲卿登时明白了过来,大哭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我和兰芝生不能在一起,死也不能在一起吗?”
焦母听了肝肠寸断,大哭道:“儿啊,都是为娘的错。娘不识好人,娘太混了,不该逼你休妻啊。”焦若秀抱着母亲的身子也是泪流满面。焦仲卿听了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焦公子,刘兰芝并没有死。”
“你是?”焦仲卿大吃一惊,心中一动,“难道她真嫁给了李太守的公子,枉我对她……”
“公子别乱想。刘兰芝也没有嫁给任何人,她现在好端端地还在家里呢。”
“公子所言可是真的?”焦仲卿茫然不信。
“这位是朝廷派来的刘将军。就是他让李太守家退婚的,也是他派人将哥哥救下来的。”焦若英忙答道,说到这儿,忍不住看了看对面仍托着自己哥哥的廖化一眼,只见廖化也正目光烁烁地看着自己,脸不由腾地就红了。
“焦仲卿多谢将军搭救之恩。”焦仲卿心情大振,翻身起来,便要向刘墉跪拜行礼致谢。刘墉忙将他扶起,又道:“公子多日未曾进过饮食,现在就回去喝一些稀粥,安睡一晚,明日我再带公子前往刘府迎兰芝回来,你看如何?”
焦仲卿欣喜之余,精神百倍,拱手答谢道:“在下全听刘将军安排。刘将军之恩,焦某结草衔环也难相报,请受我三拜。”刘墉无法,只得受了三拜。
第二日,小乔先去刘府,只说多年不见,想接刘兰芝出府一聚,叙叙姐妹之情。小乔与刘母相熟,刘母自是不疑,又知女儿被休回家后心情烦闷,也好借此散散心,顺便让小乔开导一下,便欣然应允。
小乔与兰芝相见自是亲热之极,小乔偷偷道:“姐姐,小妹来见你除了咱们姐妹之情外,最重要的其实是仲卿哥的好友要见你,说是有仲卿哥的要事相告。”
刘兰芝一听顿时心头一紧,“有什么事不能亲自对我说,非要带信来,难道出了什么事么?”。刘兰芝心急如焚,催促着小乔来到城外一小湖边的树林旁。
刘墉早等在那儿,见小乔陪着一个女子急匆匆走来,便知是刘兰芝。只见这女子一身白色镶边的襦裙,身材苗条,乌黑的头发,白净的脸庞,柔嫩的肌肤,眉似新月、眸含秋水,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翘,带着淡淡的哀怨,文雅端庄,清丽脱俗,恰似一支出水的芙蓉,纤尘不染。
这样的人儿焦母也看不顺眼?刘墉不禁一叹。
“公子,不知焦郎有何事要托公子,为何不是焦郞亲自前来?”刘兰芝一见刘墉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