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来了!”藩晓玲迎上去,漂亮的大眼睛充满着喜悦。
“木瓜,我也来了!”还没待叶政治回应,旁边的赵大锤不爽地宣示着他的存在。
“小丽刚才来这里找你,说要是见到你马上给她打电话,你觉得我是看到你好?还是当作没看到好呢?”藩晓玲横了他一眼,冷冷地望着他。
赵大锤翻脸比翻书还快,立即讨好地陪笑,“当没看见!当没看见!班长,你不会出卖我的,对不对?”
“我哪有空管你的破事!”藩晓玲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是含情脉脉地来到叶政治的身前,“今天里面没房间了,你到这边坐吧!”
“呃……好的!”叶政治闻到她身上这股熟悉的兰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正转身要跟她走向大堂,但藩晓玲却没有动,一只湿润的小手抓住了他,心脏砰然一跳,一张叠好的小纸条落在他的手心。
这一幕,并没有被人看到,而他也是迅速地将小纸条放入口袋之中,仿如当年的做法一样。
赵大锤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小动作,向着里面的走廊张望,隐隐听到杯觥交错的声音,皱着眉头说道:“今天又没房间?你家的生意真是越来越好了!”
完成小动作的藩晓玲心情大好,漂亮的眼睛灵动且多情,“怎么,你也想开一间?”
“算了,我怕你拿菜刀砍我!”赵大锤难得低调。
“赵大锤,姐是淑女,再冤枉我,我可跟你没完!”藩晓玲不满地攥着粉拳警告,然后望向叶政治温柔地道,“政治,最近怎么都不见来镇上呢?”
“嗯,一直在石场盯着。”叶政治手里还攥着裤袋里的小纸条,心脏还砰砰地跳动。但他突然发现,紧张的不仅仅是他,前面这个女人尽管显得很强势,但脸上带着羞红,仿佛成了一个小媳妇。
他想起了跟藩晓玲的第一次相识的情境,记忆的大门被推开,一道白光扑面而来。
那是一个明媚的夏天,镇小学门前的那棵榕树还在,那水池旁的石膏像还没被移走,那新课本还会散着浓浓的油墨香。尽管已经十余年过去,但他的记忆仍然清晰,仿若就发生在昨天。
他作为一个插班生,来到了那所陌生的学校,坐在校长门口那张被磨平边角的长椅上。跟大多渴望自由的孩子一样,他将学校当成了一座监狱,正用手枕着头仰望天空,等候着外公和校长的最后宣判。
残酷的宣判还没等来,一个戴着鲜艳红领巾的小女孩出现在他的视角中,挡住了在蓝天飘荡的一朵白云。
这是他们第一次相见,他没有说话,而那穿着花格子裙子的小女孩也没有说话。只是小女孩粉嫩的圆脸露着甜甜的微笑,漂亮的眼睛大而有神,正充满着好奇地打量着他。
“我,藩晓玲,你呢?”足足对视一分多钟之后,小女孩大方地伸手过来。
而这时,外公恰好从校长室出来,要带他离开。叶政治握着外公的有力的大手跟着走了几步,突然转身跑到她的面前,将手伸入口袋将一颗棒棒糖放在她的手心,这是他表达友好的方式。
很是巧合,他被分入了她的班级,位置跟她相邻,这或许就是二人间的缘分。
……
今天酒楼的客人真的不少,潘晓玲才将二人带到一张空桌,已经有二波客人要结账,她只好匆匆地赶了过去。不过在临走前,又是悄悄地望了叶政治一眼。
叶政治坐的桌子靠边,隔着玻璃可以看清楚外面,此时雨势初晴,时有几滴雨落下,往来的路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一只土狗流窜到门口,但被走出去的人一吓,当即又向远方逃去。
他并没有急于翻开纸条,而是拿出手机,皱着眉头看了看通话记录。这都已经将近2个小时,但那边仍然没有给他回复,这挖掘机的事情恐怕不会顺畅了。
“别想那么多了!来,吃点什么?”赵大锤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将菜单交给他。
叶政治也不推脱,接过菜单,点了几个小菜,但并没有要啤酒。
天空的乌云渐渐散去,这小镇渐渐热闹起来。一辆车停在酒楼门口的空地,从车里下来一胖一矮二个人。那挺着一个大啤酒肚的胖子容光焕发,头上仿佛抹了一盒发蜡,正是凤凰石材厂的老板古华强。
“我做生意向来公道,我这规模已经上去了,成本自然就更低了。我可不会像其他人,总想办法压榨你们这些石场主。”古华强领着那瘦子走进来,得意洋洋地大声自夸。
“呵呵……所以现在大家都说,古老板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旁边的瘦子竖起一根大拇指,对其称赞不已。
这些天古华强的日子过得还不错,由于他收购石料的价格最高,所以来找他的人并不少,有人更是对他极力吹捧。如今他走路都是仰着下巴,仿佛成为了民族大英雄。
二人进来,得知里面的房间满座,也是在大厅选择一张桌子坐下。
面对着瘦子的不停吹捧,古华强显得很是开心,大谈生意良心。
在这瘦子的虚假吹捧中,他发现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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