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育,在夫家,不论她多么勤劳,多么恪守本分,总逃不了被虐待,被羞辱,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命运,渐渐的,就没有了生的希望。神驹宫寻到她们,就要解救她们。”
鱼火客虽然知道神驹宫极其神秘,也能量庞大,但还不清楚原来她们是做这种善事的,霎时,对神驹宫肃然起敬,也心中存疑,她好奇地问:“则你们如何解救这些妇人呢?”
上官仙仙道:“第一类救助法,消除敌人,有些妇人被折磨得实在太凄惨,我们就会出手,制造‘灾祸’,让折磨她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成全她守寡的愿望;第二类救助法,脱离苦海,有些妇人陷入这种绝望,不单单只受到来自相公的折磨,还有婆婆,乃至整个家族,则我们就成全她们脱身的愿望,悄悄带她们逃离,甚至辗转带她们移去列国别处,远走高飞,重新开始生活……”
众人听得频频点头。
上官仙仙继续道:“第三类救助法,天降麟儿,有些妇人,夫妇之间不能生育,并非不治之症,如果这对夫妇相敬如宾,仅仅因为没有后代而双双都没有了生的希望,陷入绝境,我们会尽我们所能,医治好他们,助他们早获麟儿。不过,不论哪一种救助法,只要我们施救,就要他们拿出他们执念最深的一物做交换,且必须是贵重物品,在他们获得救助之后,将此前‘厌世’的执念寄托在此物上,‘还’与我们,作为他们舍弃的命格,由神驹宫贮藏。这,即是这些奇形怪状之物的由来与渊源……”
鱼火客听着,心中啧啧称奇。
她心道,此上官仙仙虽然不是修行人,但无意中化用了一种术数神通,这所谓“命格”其实就是一种生机,人有“七情六欲”,其中最强大的就是“欲”,“了却生命”的绝生欲望,就是“六欲”中一种强大的“欲”,而上官仙仙她们将之收藏来,怕并非他们本意,乃是有高人指点……只是,是什么人在背后指点呢?
鱼火客内心不禁大胆设想,会否,那背后指点上官仙仙的人,就是那帮助她建造神驹宫的人?这神驹宫海舰富丽堂皇,还布满了顶级的鲁公机窍,上官仙仙与那传说中的公输子,会否有什么关系?这公输子虽不是什么大人物,名声也仅在少数人之间流传,甚至不如师父云梦君名头大,但知晓他的人都是知道,此乃绝顶奇人也。
鱼火客内心猜测着:难道上官仙仙是公输子的徒弟或女儿?
她没有借口执此疑问去向上官仙仙求答案,当即无解。
但,对上官仙仙所做之事,她是认同的,就赞道:“太神奇了,神驹宫果然名不虚传。”
上官仙仙充满歉意道:“特使,还有众位‘葫芦’的同僚,大家赏脸来神驹宫吃晚宴,我本不该如此聒噪说这许多,实在是机会难得,想籍此简略向大家宣传一番我神驹宫,故叨扰大家这许多时候了,接着,我们快快入席吧,大家随我来……”
能听见神驹宫的这些秘闻,对这些人来说并不觉得聒噪,当即都说上官仙仙太客气了,也随即跟着她一并朝着入席的房间走去。
走着走着,众人发觉,这番上官仙仙居然带着他们直接踏步船舰大厅尽头的旋转阶梯直往上去了。
“哗啦”一声,海风袭击来,众人这才发觉,居然来到了这海舰的顶层,且是露天的。
鱼火客不可思议道:“仙仙,你这神驹宫好特别,居然有这样大一个露天的场所供安排宴席,厉害啊。只是,这地方露天,在海上经常风吹雨打的,何以看去还如此光洁如新,似保护得极好哩。”
在上官仙仙背后,她的两个徒弟突的噗嗤一声笑。
上官仙仙立即怒瞪了不讲规矩的两徒弟一眼,这才对鱼火客解释道:“不是的,特使,这露天待客厅,其实是有遮挡的穹顶的,只是今日天气晴好,我们暂时将之收起来了,这是船上的一个机窍。”
这下不只是鱼火客惊讶了,其他人纷纷表示不可思议,这神驹宫海舰不但是敞篷的,且还能以机窍关闭起来,形成穹顶内仓,这等机窍,简直闻所未闻,但,这也证明神驹宫暗藏无数高明机窍并非浪得虚名,乃真有这强悍实力!
众人一边赞叹着,一边落座。
此间露天饭厅,有半个船身长,四丈左右,十分宽敞,摆开一张长长桌子,从西向东,形成一个微型长水席,所有人都可以坐在一张桌子的两侧,而正东那一个位置,被上官仙仙请了鱼火客上座。
众人入了席后,一样样花式别致的菜被装在瓦盆里捧了上来,接着大家开吃了。
觥筹交错之间,气氛一时间别样热络。
对此,鱼火客倒挺满意。
一来今次乃刺客营初建。的确需要这样一个晚宴活跃气氛,犒赏一番风尘仆仆聚集一起的众人。二来,借此晚宴之推杯换盏,大家利于快速增进了解,建立感情基础。须知道,刺客营后续开展手段,少不得两个一队,三个一群结伴而行,彼此间往后就是战友,这些人杰自各地被君上召集来,没有感情基础,做的又是分外艰苦的刺客行动,其间之变数,难以估量,急需快速熟悉彼此。
唯一不美的是,鱼火客想到今夜之晚宴还有几个遗憾,一是那玉娘不在,二是聂小莲、田劈疆也失踪了。而对众人而言,田辟疆,他们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不过一叫“四口”的小厮而已,他们又哪知道,那“四口”却是齐国太子之身呢。只有鱼火客在此欢乐气氛下,暗自为那“四口”担着无限的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