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智了。”
马红道:“特使宅心仁厚,果是得道之人,只是日后掌管刺客营,还须难讲话些才好使,将来营中鱼龙混杂,各种刺头都要冒尖,不压着他们,怕难以带动那队伍。”言着,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王全点头道:“是这样,特使,不能过于仁慈了。”
鱼火客气得不行,正要找借口和那被打发走的“叫花子”多点联络,以制造机会留下扣子,左右二人这一通话出口,几乎将路堵死,差点呛得她吃下去的酒水要呕出来了,但她心知这两个顽固也是为她好,于是还得笑脸相迎,就又举起一盏酒道:“马红、王全,你二人言之有理,我常年醉心跟师父学艺,到底不是入世之人,此番带领刺客营,还需二位多多提点了,这一杯,我敬两位。”
“使不得呀特使!”
“不敢当啊!”
二人忙起身,虔诚接受了鱼火客的“尊敬”。
鱼火客忧心忡忡呷一口酒,心里剧烈挣扎着,想着二回跟田辟疆接上头的策略,脑袋一偏,她看见旁边县子硕在自斟自饮,一挥手打岔道:“管家,还不过来敬敬两位老大哥,这一路,多亏他们照拂你,不然你背着那劳什子的黑棺木岂非能这样顺利抵达此地。”
县子硕忙上前来敬酒,马红、王全二人皮笑肉不笑接了,尴尬地沉默着,并不与他多言“交心”。摆明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冰冰态度。
鱼火客趁着几人敬酒空档,与圆桌上其他校尉攀谈着联络感情。
不多时,酒酣耳热,鱼火客借口提前散了去。
走到客栈门边,她一挥手对起身跟她身后来送她的马红二人道:“我正待客栈外走走,查看一番此地周边,二位可有空同行?”
“听候特使差遣。”两人忙应道。
鱼火客点头,一踏步,脚跨出门去。
喜来客栈坐落在千乘闹市,这刻周边街市早已经关门,道路上一片寂静。
三人有一茬没一茬逛着走着,不多时听闻一阵马匹嘶鸣声,乃是不知不觉重新靠近客栈,才听见了客栈后院马厩的喧闹了,他们已完成散步折返。
刚要入客栈,鱼火客一低头,见一个黑影子朝着她大腿方位就要伏击抱过来。
“呔!大胆!焉敢冲撞特使!”马红快手一挥,替鱼火客挡开了要冲过来的人。
低眉一瞧,正是田辟疆化妆的四口。
他不悦地道:“又是你这胆大包天的乞儿!”
王全帮腔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看我拿了你!”
言着,望鱼火客一眼,等待下令。
鱼火客“嫌恶”地盯看脏兮兮的乞儿四口一眼,冷漠地道:“打一顿!”
“是!”马红、王全,雨点般的拳头霎时落将下去,一一砸向田辟疆。
田辟疆腾挪闪避,好不灵活,两人居然是一点打不着他。
这可是将马红、王全震慑得不轻。
王全诧异道:“原是个练家子?在客栈那会竟装奸了!”
马红道:“这是明摆着的,倒小瞧了这脏东西!”
之前要痛打这乞儿,两人根本不防备他会功夫,首伏落空,激起他们心中阵阵愤怒,霎时,左右包抄,困住田辟疆,可是要好好一通教训了。
“嘻嘻,脓包两个,好意思学人做保镖,我看是绣花枕头表面光,肚里一包糠。”田辟疆不断用语言刺激马红二人,那流里流气的痞子样,哪里还像什么齐国太子,确是将个油嘴滑舌的乞儿演得入木三分。
鱼火客看得频频点头,当然,她这点头,在马红、王全二人眼中,可就意味深长了。
事实,这也是鱼火客有意为之,她,要做点动作了……故才暴露这反常表情,埋点伏笔。
她暂时依然冷漠望着田辟疆和马红、王全对怼。
忽的,她一挥手道:“都住手!”
马红、王全两人联手也拿不下一个乞儿,又是在特使面前表现,霎时一种被特使看轻的屈辱感在两人心中油然而生,一时间面子上都有些挂不住,正愁无计可施,听见鱼火客叫停的命令,如临大赦,忙乖乖站去鱼火客身后,等她进一步指示。
鱼火客走近“乞儿”,淡淡道:“你是何人?”
田辟疆笑嘻嘻道:“我叫四口咯,大姐有何指教啊,是不是要赏我一点吃的,拿来,拿来拿来!”
鱼火客一扬手,将一串钱丢至他手中道:“不是问你这个,我想知道,你一个乞儿,如何学来的武技,还有不俗战力,端得奇怪了些。”
这即是她之前要对“乞儿”异常表现连连点头之“原因”,表示从那刻起就注意上他了,故现下才费心发问。这样一来她就能让田辟疆化妆成的乞儿当着马红二人面自然而然表现一番,择机攻心二人。而她,或可籍此寻个借口留下这痞气十足的不俗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