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
鱼火客用蓝月刃轻轻一撬,顺利打开了银色匣子。
将银色匣子的盖子放置一边,鱼火客带着凝重的神情,伸手,自银色匣子里面取出来一物,翻来覆去看了看,她是看得疑窦重重。
此件从银色匣子里取出来的东西说出来简直匪夷所思,居然是一块尺余的土褐色麻布。唯一的亮点是麻布上穿插地编织了一些荧白色的闪亮丝线。
轻轻将土褐色麻布托举在掌心,鱼火客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肥六也很诧异,诧异地只是会说一个字了,大概他亦没想到那“劳师动众”弄得多神秘似的这银色匣子,里面仅仅是藏了如此平平无奇一块布。
“上面有字吗?”肥六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他心中倒是有点希望这是一张藏宝图什么的,至少那样还显得传奇一些,也符合这物不凡的种种迹象隐喻,譬如,先前那诡异红菱要死要活地朝它“冲”去,显是“归心似箭”似的,对它乃极为尊崇的迹象啊,而它竟如此普通,实在叫人“失望”!
随着肥六的问话,鱼火客已经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你自己看咯,什么也没有,也没有任何危险,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布,顶多它上面那些荧白色的闪亮丝线算它有些不俗,看去比普通麻布是要好看一点,不过说实话,我真看不出来它有什么不凡的地方。”
当下,鱼火客站在肥六面前,和他一起翻来覆去地察看这块土褐色麻布,越看是越不理解,越困惑。
四四方方的山谷里,风在吹,传递来远处灌木的青草芳香,一切都显得那么“风平浪静”。
就在肥六还在反复看那块“小破布”,看得他简直要哈哈笑出声来。
忽然,鱼火客觉察出了一点不对劲。
“肥六,你快看天空。”
肥六仰头,去看头顶的天空。
一扬起脖子,他喉咙里干干地“啊”了一声,声音很轻,但隐藏了巨大的震惊。
不只是他,鱼火客这刻何尝不是巨大的震惊。
天,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黯淡下来,好像在这四方山谷的天空,那头顶之上,有一块巨大无比的云朵,在缓慢撤离,使得天空被隐藏的本来面目正在毫无保留暴露,天,就这样在鱼火客和肥六观看的这几十个呼吸的时间里一点点变暗淡了。
肥六道:“我就说现在肯定是酉时快到,不该这样亮的,这才是现在这个时辰该有的天色……”
鱼火客接过他的话道:“所以,刚才我们在此四方山谷上空所见的天空乃是一种被影响的假象,而这……”
余下的话她没有说,这是很明显的,导致出现这种逆天的原因,就是此刻被他们发现的银色匣子装着的土褐色麻布在起作用,是它让四方山谷的天空出现了异常。
鱼火客不可思议地道:“这块小小的麻布竟然可以将天藏进去?”
她这样说的确有些夸张,但这就是事实啊!
肥六震惊得嘴唇都在颤抖:“好厉害的一块布!”
“咦?”忽然,肥六和鱼火客同时一声困惑的呢喃。
肥六道:“不对!”
鱼火客也连忙摆了摆手:“我知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这快布从银色匣子里拿出来,反而失去效果,不能藏天了,反而被禁闭在银色匣子里可以生出那种逆天效果!”
“是啊,鱼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鱼火客脸色颇有些严肃地道:“那是因为你不懂有些东西的作用,大千世界,有些东西,虽然厉害,但需要催化,或者配合别的东西一起作用,才能生出奇效,显然,此土褐色麻布,将它匿藏银色匣子里就是开启它那强大功能的关键。而并非将它从中取出来独立使用,那样只会让它像现在这样,失去效果……”
至于真正的原因,鱼火客其实另有答案,且是较符合她修行人专业的解释,那就是,当土褐色麻布被藏匿在银色匣子里,它的气息极其微弱,鱼火客靠得那样近亦不能感知,显然,那正是它发挥逆天奇效时,在调用本身的特性,强大的生机都被调用了,所剩微乎其微,加之又被银色匣子贮藏,隐匿气息,自然难以察觉到。而此刻,土褐色麻布被从银色匣子里拿出,不能生出奇效继续将上方的“天的本真”藏起来,且它一点生机波动也察觉不到,显然是完全彻底沉寂起来,或说韬光养晦起来,不发挥任何作用。还有一个旁的证据可以证明它此刻隐匿生机完全无波动在韬光养晦,那就是,此刻被肥六坐在屁股下,夹在两个巨大包袱间的那蛟泡中红菱,不再继续挣扎了,红菱好似“看不见”要找的目标了,虽然,土褐色麻布是如此的近在眼前……
鱼火客连忙将木褐色麻布和银色匣子分开收起来,又收了包袱神通,放出被夹的蛟泡,让肥六重新拿着,朝掸儿那群孩童走去,他们决定暂离开这里了。
才走进掸儿身边,掸儿哗啦一声跑到鱼火客身边,紧紧抱住了她的大腿。
“你这是怎么了掸儿?”
鱼火客看见掸儿这个样子,怎么一看就很害怕似的,难道她遇见了什么?不对啊,她这会儿可就是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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