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尖枪可不是一瞬间同时射出,而是按照一定的秩序,以不同的节奏,一波来了,又接着一波,将那尖枪的“栅栏”插得更密、更严谨,更一丝不漏……
可以想象,如果是一人此刻正穿行在此崖壁缝隙中,肯定是身上被这些凌厉的尖枪给刺出来无数的血窟窿的了。
“不好了!”
又是县子硕率先喊起来。
此刻,在月小婵、文君还有县子硕三人站立的这石碓园子的中心地面上,地面开始出现一条条的缝隙,“轰隆、轰隆”的声音不断响起,大地好像要裂开一样,故而,才使得这地面分裂开叉,突然出现这许多纵横交错的裂痕,裂痕虽然不大,但因为不知道下一步会裂开到怎样的程度,看着就更吓人了。
“呜呜呜、噗嗤噗嗤”随着地面的开裂,更加瘆人的一幕发生了。
在开裂的地面缝隙中,又冒出来无数的白气,这些白气,跟石碓园子周围石壁孔洞里冒出的白气如出一辙,就是先前月小婵等人在那假竹林里所见的白气。
月小婵三人自进入这石碓园子来,从第一次出现白气到现在,因为此石碓园子里突发状况一个接着一个,加上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猜出来那些白气是做什么用的,渐渐的,都已经有些“适应”它们的存在了。
现下地面开裂,亦是冒出来这种白气,顿时,在他们每个人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好似现下的他们三人就似那铁锅里面的螃蟹一样,而这些从四面八方冒出来的莫名的白气,就好像不断加入的水,总有那一刻,会因为一个突然的什么变数,一瞬间就将他们像螃蟹一样“煮”了,让他们死得透透的了。
随着县子硕的喊叫,文君、月小婵就在他身边,当然是听见他的焦虑反馈了。
可文君没作声,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但月小婵就没那么“淡定”了,她斥一声县子硕道:“都说了,莫慌,现下真真是慌不得的,越是情况复杂越要冷静啊县阿弟!”
县子硕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着实是被吓着了嘛。”
月小婵摇头,没继续斥责他了。因,她自己其实也着实慌得不行,现在完全是强自镇定!
但她心中亦是知道,在这样的况下,她这个“领头”人尚且不镇定,那场面就真真是不可收拾了。
“文君,你在做什么?”
忽然,月小婵发现文君正在捣鼓她手腕上的荷包。
文君叹息一口气:“没事,我没事,月大姐,我有一事相求。”
“这时刻还这么客气做什么?有事你尽管说。”不过月小婵听了文君的话,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她从文君口气中感觉到一种留恋的死亡气息,难道她要冲动作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她一面看着文君,心中这般思考着,却是决定,那是决计不行的,她想,若文君要冲动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她说什么也要阻止!虽然她跟文君认识时间尚且还说不上长,但这一路探险而来,她早已经将文君当成朋友对待,有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情。何况,她本就是侠客之流,气性最是耿直,在如此大是大非问题上“拉”朋友一把,让其悬崖勒马,那是义不容辞。
面前,文君深呼吸一口气道:“我想到法子带大家逃离这了,不过我担心一会儿我会有什么失误,所以,”她定定地看着月小婵,“所以我希望你们答应我一件事,日后回了象笏山庄,我这东西,就直接扔在这好了,不要留给我的姊妹们,这东西实是不详之物。”
言着,她指了指她刚从荷包里拿出的黑光肥虫还有砚台。
“文君,你要做什么?”月小婵觉得文君的话太严重了,这简直是遗言嘛。
文君摇头:“没事,我自有分寸。”她骗她。
月小婵摇头:“不。我感觉你在撒谎!”
文君摇头:“你多心了,月大姐。我求你,答应我!”
月小婵也摇头,县子硕更是上前一步,拉住文君的臂膀:“文君姑娘,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一听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我不允许你这样做。也没必要。”
文君淡淡一笑:“有必要,不这样做,我们都要死在这里,而我这样做了,至少可以救两个人,你,还有月大姐,而我,这是我的劫数,不是你们的错!”
县子硕拽住文君的手臂,力道猛多出三分:“不!我有法子可以救大家,你不要冲动!”
月小婵和文君齐齐望向他。
县子硕点头:“不过,我没有十分把握,我昨夜和鱼姑娘一块儿当班执勤时在这岛上收了一窝冰蝉,我想,可以用这些灵畜来在这石壁上冻出一条可以攀爬的路径来,则我们就可以攀爬逃去这白气腾腾的滚烫之地了,亦不惧那石壁的通红火热岩石。但,我有言在先,我没有十足把握,因我还不清楚我那些冰蝉怼上这些通红石块能抵挡多长时间,会否足够我们逃去……但,值得一试不是么。”
月小婵道:“此法甚好!”言着,她兴奋地看去身边的文君,又道,“看,说了你不用冲动的,这不是就有法子了。”
文君当即也宽慰不少,连连点头对县子硕道:“谢谢你了县阿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