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还不成熟,毕竟我和她们不熟,光凭我这些微的一点线索,她们心中定然存疑的,还要错看我的人品,若是产生误会就不好了,事情凭白弄复杂了。等到有一日我们有了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再邀请她们加入,你五位姊姊都是心性磊落之人,相信届时定会加入我们的。”
上官云珠点头:“好吧,那现下第一步做什么?不会真要我去当闲人吧。”
鱼火客道:“你想闲还由不得你呢,你混入芙蕖苑只做好一件事,看好那时候漏刻,防止有人二度接近动手脚。”
上官云珠摇头:“这事说起来简单,也难,我总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那看着吧,而且,我若是对那地方太过关注,我的五位姊姊们迟早起疑,而看守那漏刻必要全身心关注,这显是陷入两难境地了。”
鱼火客骂道:“笨哪,你是以少庄主身份进入的,何以就不能想一个什么借口,譬如,在那石猴漏刻边修葺一个什么东西,雕塑啊、盆栽啊之类,又亲自监工,借口和姊姊们联络感情,一石二鸟,即混在了园子里又看住了漏刻,多简单的事。”
“诶,这的确是个法子,不过,我就算亲自监工,一天十二个时辰看着那也说不过去吧。”
鱼火客被他笨得服气了:“就不会找个替班的,你那养着的县阿弟可以替替你,你二人轮着来不就好了?”
恰好这时,县子硕刚奔进鱼火客屋子里来。一眼看见上官云珠也在,诧异得说不出话了。
“混账,你进来都不扣门的么?”鱼火客大骂。
“门没关,我又急急忙忙,一时间忘记了嘛。”
上官云珠抬眸看着县子硕,见他一双手背在后头,显是隐藏着什么,走上前两步他道:“县阿弟,你什么事着急成这般?诶,怎么我感觉你鬼鬼祟祟的样子,手中是何物,拿出来瞧瞧。”
“这,这……”县子硕求助似的看着鱼火客。
鱼火客赶紧解围:“没事,拿出来就是。”
县子硕于是将盗来的浮箭摆在了众人眼前。
接着,鱼火客又对上官云珠做了一番解释。
上官云珠有些不高兴地道:“原来你们早动手了。”
语气里有些不满鱼火客在教唆县子硕动手去盗取浮箭时避开了他。
鱼火客道:“我们也是才动手,这不立即就拉你进来了,毕竟你是这庄子少主嘛。”
“我看在你眼中,压根没当我是什么少主,而是一个工具,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丢弃在一边,哼!”
“好吧好吧,我道歉,这事我应该先邀你来了再动手,不过,事不宜迟,有些事会生变数的,有时候我也是情非得已,所以你体谅下吧。”鱼火客忙安抚他。
上官云珠忽的想起什么:“你不说我还忘记教训你了,县阿弟规规矩矩一个人,被你教唆成什么样子了,现在还在庄中闹起偷儿行径来,”转过身,他继续对县子硕道,“你怎就这么听她话?”
“你还不是一样?”县子硕委屈地道。
“哼!”上官云珠气得不清,扭身从房中出去了。
将鱼火客和县子硕二人甩在了身后,不理了。
县子硕眼睁睁看着他走远,回头对鱼火客道:“鱼姑娘,上官兄生我气了?”
鱼火客摇头:“你想多了,他是干活去了。”
接着,她将之前与上官云珠商讨的计划告知了县子硕,末尾道:“现下你先跟着他,守住那漏刻就是。”
县子硕“哦”一身,点点头道:“那你呢?”
鱼火客手一招,并未直接回应他:“你先将拿来的浮箭给我瞧瞧。”
县子硕将浮箭递上。
鱼火客接了,将浮箭摆放在眼前小桌子上,开始认真观察起来。
此浮箭长三尺左右,食指粗,形似一根竹管,却比竹管精细,乃是一种质地轻盈的软木所制,且外围包了黑色的漆,其上刻画了一条条密密麻麻的刻度,用以指示时辰。
鱼火客看着,皱起了眉头:“我没觉着这东西有什么特别的。”
县子硕亦点头。
鱼火客又道:“你怎知这就是那种石猴漏刻所特别使用的浮箭?”
县子硕道:“简单,鱼姑娘你看这浮箭底部。”
鱼火客将浮箭举起,察看它底部,在浮箭底部连接着的是一个木块,用来在水中浮起它,此番朝木块底部看去,能看见一行字迹,正是两列说明文字,特指用在石猴漏刻之内。
则,已确定这种浮箭确凿乃使用在石猴漏刻配套设备中无疑的了。
鱼火客将浮箭重放下,忧心忡忡地道:“真不知那人盗取这东西用去做什么?”
她和县子硕又商议了一会没结果。
县子硕再次问:“鱼姑娘,你接下来做什么?”
鱼火客无奈道:“我现下要做的,是等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