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们是他们的软肋,而一旦有了软肋,便也有了盔甲和决战的理由——
他们站在风口浪尖迎接刀锋剑影的理由,是因为他们身后还站着他们!
昭王也已经知道,来余江的途中,要不是温九卿异于常人的敏锐,也许齐王早就葬身澄江水中。
这个手笔,不用想,微微一推理,就能找得到那背后的人来。
在得知齐王双腿不良于行的情况下,他们还是苦心孤诣地置齐王于死地,可见要是让他们成事,齐王一脉绝无好下场。
若是只有他们两个,把手里的势力好好经营一下,不能翻身,但是苟延残喘保得一声健全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现在他们不想退让了——
齐王,当年战神一般的人物,昭王亦是天之骄子,为了形式亦是隐忍还说得过去,但是现在他们有了身后人。
作为男子,自当为自己心爱的姑娘捧上这世间最好的一切,而不是让她们和自己一起,过着藏头露面、畏畏缩缩的一生。
所以,退无可退,自当迎敌!
此去岐山,看起来危险重重,但是但凡成就大事者,没有哪一个是安坐家中,福从天降的!
温如琅泪水浸湿了封楚的衣襟:明白,怎么不明白,她倒是希望自己是个糊涂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随便什么手法,入流不入流的,只要他肯远离危险。
可是她偏偏该死地知道,退,不是远离危险,只是将他们陷入一个更被动更危险的境地。
所以,她只能紧抱着封楚,试图用他的体温驱走她现在从脚底上升的冰寒。
封楚亦是深深地将她嵌进怀里,“阿琅你乖,我们都会安全回来的,阿琅你要帮皇兄守好姐姐。”
“姐姐那性子,你不要和她讲道理,你根本讲不过她,平日里看着呆呆的,扯到歪理邪说,饶是皇兄都拿她没办法。”
“实在不行,你就搬出皇兄来,至少皇兄的话,有时候她还是会听得!”
他在她耳边,故作轻松道:“我们阿琅是个懂事的小姑娘,可要帮皇兄看好他家王妃,不然皇兄到时候可得生气了,你看他去年一整年,跟死了娘子一样!”
他故作调笑的话语,现在在温如琅耳中,倒是想临终遗言一样:她才不懂事,她也不懂事,所以……千万不要放心她!
“封楚……”温如琅咬着他的臂膀,将喉咙中的声音狠狠地压了下去。
他唤她阿琅,让她照顾着他们的姐姐,是将他放置和她一样的位置。
而她唤他封楚,这是他们两个的秘密,他们在彼此面前,她不再是温候府里卑微的庶女,他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昭王,他们只是彼此心上的那个人。
说着他自己也有点哽咽:男子汉大丈夫,当是顶天立地,往昔在战场的时候,他们两兄弟哪个不是一个眼神交代就独身杀敌。
只流血不流泪,他昭王还没学会哭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让别人哭!
可见人一旦有了牵挂,连泪意都清浅了几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