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疑道:“什么蚯蚓?”
老凤凰用鸟喙指指画,“那不是么?倒趴在那里,跟那只蠢泥鳅似的。”
金龙不屑道:“一条小肥遗,岂能跟本神兽相提并论?”
小青驴狗腿地咐喝凤凰,“对对,肥遗和金泥鳅都是蛇的变种。”
“你这秃驴……”
三个主恍然大悟,画中绵延起伏的山势,可不就是一只神兽肥遗。原来他们三人都是懂画之人,入眼先被这画技吸引,倒忽略了画后的深意。
舒白道:“肥遗者,蛇身而六足,两身四翅,见则千里之内大旱。”
谢瑾宸疑道:“可画肥遗是何意?莫非它可以克制弱水?”
南浔道:“或许如此。”
谢瑾宸道:“如此说来,找到大旱的地方,便是肥遗所在之处,附近有这种地方?”
舒白想了想道:“还真有,便在昆吾山东。”
“我们速去!”
三人各上了坐骑,乘云不到片刻便到了。脚下的土地龟烈干涸,寸草不生。
小毛驴道:“这里原本也是片沃土,你们看那里还有村落田舍。不过从十五年就未落雨了。据传十五年前,有村民见到一条蛇,两个身子,六足如鸡距,见人不噬亦不惊,徐徐消失在山林里,就是那个山头。”
“去看看。”
小毛驴嘱咐道:“肥遗毕竟是神兽,虽不噬人,然而脾气也不小,能驯服它助我们渡弱水最好,驯服不了就杀了它,取它的内丹可渡弱水。”
谢瑾宸低头,眼下是光秃秃绵延起伏的山脉。
肥遗虽也是神兽,不过相对于凤凰金龙这种上古神兽,它的品级又低了许多。通常情况下,它的身体只有一条蟒蛇那么大。在这偌大的山里找一条蛇太困难了些。况且此时又是冬天,它正在冬眠,总不能把整个山翻一遍吧?
“得想个办法把它引出来。”
“肥遗噬睡,现在正是冬眠的时候,如果被人扰醒,会很暴戾。”
“天气暖和了,蛇就会醒来吧。”
谢瑾宸从怀里掏出小猫儿交给舒白,自己落到山头上,盘膝而坐,运用榴霞诀,炙热的真气渗入地下,他四周的积雪开始融化,然后以他为中心,慢慢向四周扩散开来。
舒白见那雪融的速度,叹道:“果然突破第二层银瓶乍破,榴霞诀的威力更大了。南兄,我们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喝一杯?”
“好。”
舒白从小毛驴身上取下两个酒囊,扔一个给南浔,两人遥遥举盏,一饮而尽。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看谢兄何时能融化这个山头?”
“好。”
“我猜半个时辰。”
南浔浅笑,“这个赌不了,我的答案也是半个时辰。”
舒白耸耸肩,“那……不如换一个,猜肥遗从哪里出来?南兄你先请。”
“东。”
“那我猜西好了。如果我赢了,南兄再为我抚琴一曲,如何?”
“好。如果我赢了,舒兄再请我喝一回酒。”
“成交!”
两人相视一笑,举盏对饮。
果然过了半个时辰,山头上的雪就融化光了,土地也温暖起来,冬眠的青蛙、蛇、蚯蚓纷纷从土里爬出来。
谢瑾宸渐渐加大榴霞诀的热力,将它们都从土里逼出来。
舒白边饮酒边观察着下面的情况,忽然道:“在那里,南兄,我赢了!”西边山腰里一群群蛇从地下爬出来,其中一条有三米来长,正是肥遗。
舒白将小猫儿往南浔怀里一扔,从青驴背上跳了下去。于半空中结了个困神咒,向肥遗困去。
那肥遗才睡醒,脑子里还反应不过来,被结界结住了也不知道,闷头向上撞去,只听“嘭”地一声,好结实的一下,看着都觉得痛。
肥遗这一撞倒清醒起来,看见自己被困在结界里,顿时就炸毛了,身子忽然就长到合抱之粗,十数米来长,瞬间挣破了结界。两条长长的蛇尾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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