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洵美那封自请下堂书在几天后就到了南边定王府中李容熙的桌案上。这次,那管理王爷书信往来的文书看到是京城王妃给主子的信,没有多犹豫把书信归类到了紧急文件中。
所以,烛光晕黄渲染的一抹暗寂中,坐在案桌背后椅子里,身材显得格外高大,面上渲染一丝冷漠的定王目光落到了落笔有力的字体之上:定王夫君亲启,几个字和先前的那一封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
李容熙目光内敛沉稳,眼底一片幽深,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修长的指尖轻轻挑开信封,把里面素白如雪,透着点点墨印的纸张取了出来。
而他更是一目十行的看了上面的内容。倏忽的,唇边弥漫出一丝笑意,如碎雪中淬出,带着丝丝寒意,又带着不知名的讥诮:他这王妃看来还没有死心呢!和离不成这是主动替他写了放妻书呢!
虽然这种小事情他不放在心上,可是像她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也让他没有心情来理会,多来几次简直浪费他的时间。而他不想再看到,也不允许他的王妃再有这种荒唐不轨的念头!
所以,他直接对着外面低低的叫了一声:“周武!”声音在暗夜中透着一股子沉稳的暗哑。
外面很快传来一声恭敬地声音:“属下在!”
屋内寂静无声,偶尔会传来烛花爆开的噼啪声音,然后就是他此时折叠信件的沙沙声。却见他修长的手指把信折成了两折,继而再放回了原来的信封中:“把这封信给我寄给宁国公的手中!”让他看看他教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好”女儿!如此的胆大包天!
周武接过信之后,目不直视的出去,随后把信传到了宁国公府!
而邵洵美在药铺这边却是慢慢上了正轨,而且房子的事情也有了眉目:经过中间人的介绍,在隔着广济街三条街的一清静的秀水路中,一栋宅子此时正急于出手。
据介绍人说,这人在京城做生意赔了本要返回原地,铺子早已经脱手,这栋宅子也不打算留着,所以找了中间人打算出售。
邵洵美和容氏去看了地方,这条胡同的确清静,而且这条胡同的门开的都不大,也就能容人进,马车什么的是进不来的。
而造成的原因是因为这秀水胡同很是狭窄,马车根本进不来,甚至连轿子也够呛,所以人也只能在外面大街上下来,再步行回到宅子,这就多少有些不便了。而且,有马车的人家,马车搁置的地儿还要两说呢!
而里面的地方倒是不小,虽然只是个两进的住宅,但是地方占地面积委实不小,有五间正房屋子,东西是厢房,厢房到南边偏房中间还有不小的空地,而院子更是很大,一眼望去,一览无余,很是空阔。
而这样比起来,显得那窄窄的大门更是有些不协调!而把大门加宽后,却与这窄窄的胡同不相协调。大约这也是这里住着的人没有把大门加宽的缘故吧。
邵洵美对此没有什么意见,这地方够宽敞,够清静,而且更重要的是,离广济街的铺子距离不远,她可以来回步行,马车放在铺子里就行。就权当锻炼身体了。
而容氏却是个精明人儿,通过这几天她在铺子里的表现就知道了,算盘打的那叫一个溜,算账更是没有又快又麻利,以前文管事兼管算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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