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是她的,她一分也不会取,可若是她的,你也别想轻易赖掉。
“谢先生,有这回事儿吗?”短短几秒,裴御和杜岚凤便从“无理骗钱”变成了“有理讨债”,顷刻间,裴御的腰板也挺直了,说话也有了底气。
反观站在裴御对面的谢子琛,早已羞恼的面红耳赤。
“纯属污蔑!”站在原地变了一会儿脸后,谢子琛冷笑了一声,死不认账道:“杜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讲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下,扭头看向杜岚凤,拖着长腔质问杜岚凤道:“你说你给我拉了六个亿的投资……那你有什么证据吗?你说我答应给你百分之十的回扣,有证据吗?三岁小孩儿都知道,专业的公关部都拿不到百分之十的回扣……再说了,你一个调教师,一晚上能拉六个亿的投资?你别开玩笑了!”
说着,他大笑了起来,似乎在嘲讽杜岚凤的愚昧无知,他这一笑,站在他身后的手下也都跟着笑起来了,这赤|裸裸的嘲讽,让杜岚凤的脸色阴了下来。
自己的心上人被这般嘲弄,裴御的心里也很是恼火,可他并没有把这火气表现出来,毕竟,敌强我弱,该忍的时候,必须忍。
“有没有证据呢,咱们回北京一查就知道了。”待谢子琛等人停止大笑后,裴御勾了勾唇角,低笑着表示:“谢老板放心,如果我们糜色的调教师说了谎,我和四爷,一定亲自登门致歉,并十倍补偿您的损失!”
后面那半句话,裴御没有说出口:如果岚岚没有说谎,你他妈的就等死吧!
听到“四爷”这两个字的时候,谢子琛的眼睛,明显睁大了一下。
“这点儿小事儿,就不用劳烦四爷亲自出马了吧?”谢子琛讪笑着,剑一般锐利的眉,焦躁的拧成了一团。
闻言,裴御笑了:“为了表现尊重嘛,毕竟是我们糜色的调教师有错在先,我们家四爷,恩怨最分明了!谢老板您放心,我裴御以人格担保,我们家四爷一定会还您一个公道的!”
裴御本意是想先拿秦慕泽压一压谢子琛,等谢子琛害怕了,松口了,再话锋一转,趁机求和。
可是他没想到谢子琛这二逼,犯起二来,那是这他妈的二。
谢子琛也有自己的考虑,秦家那位四爷有多不好惹,他是心知肚明的,就连他家三爷,都甚是忌惮那位新上任不到一年的秦家家主,这事儿若是闹到那位爷眼皮子底下,别说他本来就没理了,就他有理,他也是死路一条。
听裴御这意思,他是非要把这事儿往秦四爷跟前捅了!这还了得?
就这样,裴御还没开始求和,谢子琛心中已经起了杀念,偏偏这时候,冰山美人儿杜岚凤又站出来给了谢子琛一个“杀人灭口”的契机。
“裴老板。”杜岚凤掐灭了手中的烟,橘黄色的烟头飘出最后一缕飘渺的厌恶,杜岚凤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我已经和糜色解约了,我的事儿,不用您和四爷操心。”
听到这句话,谢子琛心中大喜,不待裴御开口,便抢先一步道:“哎哟!杜小姐您不说,我差点儿就忘了!对,你早跟糜色解约了,骗老子钱这事儿,怎么也怪不到人秦四爷头上!”
说着,谢子琛转过身来,握着裴御的手,虚伪的道着歉:“真是对不住啊裴老板!你看我这记性!杜岚凤那解约手续,还是我带她去办的!这一眨眼就给忘了!还把她骗我钱的事儿记恨到了裴老板您和秦四爷头上……哎呦呦……我这……我这……我这实在是太惭愧了!”
裴御差点儿没被自家的小媳妇儿给气死:现在他妈的是闹别扭的时候吗?仇人都追到家门口了,眼看着就要唬住了,你来这么一出儿……
这他妈的可怎么收场?
“谢老板你太客气了。”毕竟是自己的媳妇儿,即便收不了场,裴御也得咬着牙撑下去:“按理来说,杜小姐已经和我们糜色解约了,我就不该再管这事儿了,可是吧,她这解约的钱,是骗您的!这我要是不管,那传出去,不成我们秦家预谋骗你们谢家的钱了吗?不行不行不行,这事儿,我们秦家必须得给你们谢家一个交代!”
闻言,谢子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这意思,是死咬着自己不放了。
“听裴先生的意思……您是非要蹚这趟浑水了?”谢子琛阴鸷着眸子,一字一顿的问裴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