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想到这里,秦三爷满腹窝火,腰杆儿,也不自觉的挺直了。
“苏医生,你叫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儿啊?”想通自己根本没必要怕苏浅殇后,秦暮羽便不再像刚才那样唯唯诺诺了,略带不耐烦的催促道:“您倒是快说啊,我这朋友还在等我呢。”
说着,秦暮羽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就好像他真的很赶时间一样。
他终于进入了状态,演的越发的逼真了起来,只可惜,此刻的苏浅殇,却没耐性再陪他演下去了。
“秦先生您就别再装了。”苏浅殇垂下浓密的睫毛,美艳而不食人间烟火的脸,透着几分危险:“哪儿有什么朋友在等您呐!您不过是想跑出去给倪夫人打电话,让倪夫人跑这儿来闹腾一番罢了……实话实说便是,绕那么大弯子做什么?”
秦暮羽猛然睁大了眼睛,英俊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你……你都听到了?”
闻言,苏浅殇勾唇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这显而易见的问题。
“这……这怎么可能?”秦暮羽依旧觉得没办法相信,紧锁着眉质问苏浅殇道:“你不是在楼下吗?怎么可能听得到我和二哥的谈话?”
听到这里,苏浅殇皱了皱鼻子,脸上显出几分无奈来:“怎么说呢?我也不是有意想偷听你们的谈话的。”
说到这里,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声解释道:“主要是这几天,你二哥的情绪实在是太不稳定了,我怕他想不开,所以在他房间里按了监听器,以确保他的安全。”
监听器?听到这三个字,秦暮羽突然火了:这女人,也太恶毒……不,应该说太变态了吧?他家二哥又不是犯人,她凭什么在他房间里按监听器?
还说什么怕他想不开……这理由,找的可真冠冕堂皇啊!
“苏医生这么做有点儿过分了吧?”秦暮羽强压着怒火,一字一顿的指责苏浅殇道:“我们花钱请你来,是给我二哥治腿的,不是让你像看守罪犯一样看守他的!”
“我想您是误会了些什么。”苏浅殇难得好脾气的一回,耐着性子解释道:“首先,治疗方案是您的二嫂,陌南秧小姐选的,强制把秦先生送到比利时的,也是陌小姐,如果您对这种强制性的手段有什么不满的话,您可以联系陌小姐,让她跟您解释。”
“哦?”秦暮羽抬高了尾音,冷哼了一声:“那你和秦慕泽肮脏的交易,我二嫂也知道咯?”
肮脏?听到这两个字,苏浅殇的脸色稍稍变了变。
她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从来都不是。
所以,她恼了。
“不瞒您说。”苏浅殇慢条斯理的活动着筋骨,手指弯曲活动的时候,指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我和秦慕泽先生‘肮脏的交易’还是陌小姐牵的线。”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然后仰起头来,睥睨着眸子瞥了秦暮羽一眼,冷声问道:“您还有别的问题吗?”
什……什么?秦暮羽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乱了,乱到他甚至忽视了苏浅殇身上所散发的危险的信号:苏浅殇和秦慕泽之间的交易,是南秧牵的线?
南秧她究竟想干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中,一记猛烈的回旋踢狠狠的踹中了他的侧腰,将他生生踹倒在地!
“我艹!你他妈的干什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脚,秦暮羽满腹窝火,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狰狞着眸子瞪向苏浅殇。
闻言,苏浅殇笑了,她伸出小巧红艳的舌,危险又极具诱惑的舔过朱唇:“干什么?当然是狠狠的揍你一顿,然后再把你绑起来,免得你给我添麻烦!”
疯了!疯了!秦暮羽捂着自己刺痛不已的侧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女人,绝对是疯了。
“秦先生可能不清楚吧。”苏浅殇一边儿说着话,一边儿又快又狠的继续向秦暮羽发动攻击:“我除了做医生以外,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会接点儿黑活儿……没办法,迫于生计嘛,毕竟我连营业执照都没有,除了那些走投无路的,一般是没有人敢让我给他治病的。”
苏浅殇的语气很轻松,细听之下,甚至还带着略显病态的愉悦,这满是沧桑,充满绝望的愉悦,让秦暮羽更加认定了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可实际上,她不是,起码大部分时间里,她会尽量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失态。
这是她给世人的尊重,可若是世人不尊重她,诋毁她,污蔑她,厌恶她,瞧不起她……那么她觉得,她也没必要再给他们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