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泽西看来,苏浅殇这个人,性格虽然不怎么讨喜,但是也绝不会到令人生恨的地步,印象里,这个孤清冷傲的医生,是一个很讲道理,很有原则的人。
所以,面对突然变脸的苏浅殇,秦泽西僵住了,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有原则的人丢下原则,比没有原则的人还他妈的可怕!
“苏医生,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无视于秦泽西的石化,陌南秧无比赞许的看向苏浅殇,笑意盈盈的表示:“要的,就是你这种气魄!对付我家小哥哥,你不能手软,更不能心软,必须得快狠准,不然,收拾不了他。”
听到这里,秦泽西一口老血险些全喷出来:拜托,我还在这儿呢好不好?你们当着我的面儿讨论怎么收拾我……不合适吧?
“陌小姐您放心。”苏浅殇勾了勾唇,唇角勾起的弧度,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对待特殊的病人,我会采用特殊的方法……对症下药,是我们医生的专长。”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陌南秧一拍手,摆出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来,她本来想伸手拍拍苏浅殇的肩膀,但是念及上次被苏浅殇一个擒拿手反擒在地上的惨痛经历,这肩,陌南秧到底没有拍下去。
低笑着又开了两句玩笑,尔后,陌南秧收起了调笑的表情,沉声道:“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便吩咐他们准备起飞了……”
说到这里,陌南秧突然停住了,她偏了下头,那眼尾无比隐忍又无比不舍的瞥了秦泽西一眼,那眼神,让对着她吼了几乎一晚上的秦泽西,心脏兀的一痛。
别这样,南秧……秦泽西死死的抓着折叠床的支架,细长的凤眸,不知为何,变得朦胧了:别这样,求你了……别赶我走……
他没有再嘶喊,也没有再哀求,所有的一切,都写在这双深情款款的眼眸里。
他泛红的眼角,陌南秧不是看不到,他眼波里的哀求,陌南秧不是体会不到,可最终,陌南秧还是狠了狠心,决然的把头扭了回去。
“过去安抚一下你的病人吧……我去下达起飞命令。”强忍下不舍,故意装出一副无情又镇定的模样,陌南秧半敛着眸子,冷声吩咐苏浅殇道。
苏浅殇没有回答,她斜了下身子,穿过陌南秧,如她吩咐般向秦泽西走去。
而背对着秦泽西的陌南秧,在短暂的冷身后,头也不回的下了飞机。
她走了……凝视着空荡荡的门口,秦泽西颓然的瘫倒在床上:她……真的走了……
她要把他赶到她的世界之外,她要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他输了……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输了。
“要喝水吗?”脑袋上放传来苏浅殇清冷的声音,那不紧不慢,不骄不躁的声音,听着真让人火大。
“所以……你和秦家真正的家主达成了新的协议?”秦泽西睁开了眼睛,目光冰冷的看向站在他床边的苏浅殇,说话的语气,足以冻结六月的骄阳。
这是……生气了吗?苏浅殇挑了挑眉:这小少爷的气性,还挺大。
“是啊。”苏浅殇回答的很坦然,她端着纸杯,垂眸轻飘飘的扫了秦泽西一眼,低笑道:“秦家新的家主说,只要我把你治好,他就给我我想要的……所以,对不住了,小少爷。”
一句“小少爷”,叫得秦泽西莫名的火大:嘲讽,她绝对是在嘲讽自己!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愤怒与绝望交加,秦泽西忽而笑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己丢了美人,输了天下,自然要被“恶犬”好生嘲弄,以衬托这败象有多狼狈……
有时候仔细想想,这老天真是不公平,秦慕泽薄情寡义,行为卑劣,可最后,他不仅赢了天下,还成功的和美人破镜重圆,反观自己,就连同归于尽,都炸不死那个罪该万死的人……
秦泽西重新闭上了眼睛,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此刻是刺骨的冷。
见他不想说话,苏浅殇也没有强求,她把水杯放到了一边儿,凝着窗外忙碌的众人,低声道:“等飞机起飞了,我便给你松绑。”
闻言,秦泽西突然冷哼了一声:“你最好绑我一路,否则的话,我绝对会给你一拳!”
苏浅殇乐了,她垂眸瞥了秦泽西一眼,斜着身子悠然笑道:“那你也得打得着。”
这话听上去像是讽刺,可是天地良心,苏浅殇真没讽刺秦泽西的意思——她只是就事论事,以她的反应能力,一般人,还真打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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