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虽说我是自卫,所以我很可能会被几年的监禁,那怎么办,我不仅不能照顾我的长乐,我还要受一辈子心理折磨。
我捂住脸,忍不住哭起来,但就在这时,我听到有声音跑进来,我以为是救护车已经来了,转过身一看,竟然是许陌生。
他穿着一件居家的睡衣,神色慌忙,看到我在这里哭泣,又看到躺在沙发上的程云飞,他眉头一皱,立即蹲下来,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急促地安慰我:“别哭,梁梦,振作起来,告诉我药箱在哪里,快点给他做急救的措施,要不然他会流血而死。”
我的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眼泪还是不住的流下来,看到是许陌生,我稍稍的平静了自己的心情,许陌生伸伸手为我擦去眼角的泪水,又急促地问了我一次,“快告诉我医药箱在哪里。”
在许陌生的安慰之下,我清醒了很多,我立即站起身来,往卧室里面跑去,我把药箱给拿出来,放在许陌生的面前,他立即打开医药箱,拿出纱布,检查了程云飞后脑的一些情况,没有玻璃渣的残留,他就把纱布放在了程云飞的脑袋上,快速的给他止血。
医生为什么还不过来?我心里已经快要急疯了,还好许陌生陪在我身边,要不然我肯定会把程云飞给害死。
脑部出血的情况是非常严重的,缺血过多,脑部会受到严重的损害,搞不好程云飞就会成植物人。
如果程云飞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觉得我这一生就是用来赔罪了。
许陌生给程云飞包扎好伤口之后,他看着我,眼里满是心疼,轻轻地抱住我,把我抱在他的怀里,在我耳边低声安慰我:“没事了,没事了,他会没事的,别怕,有我在,他会没事的。”
我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了许陌生,在他的怀里大声哭起来。
我实在是害怕,我渴望一个这样的怀抱,给我安慰,给我力量,让我能够坚强的去面对。
在医生没有来之前,程云飞也没有醒来之前,我的心依然是忐忑的。
我不敢去想,如果程云飞真的被我给误杀了,我该怎么办?可是我的脑海里总出现这样的画面,那就是程云飞已经被盖上了白布,然后法院宣.判,我被判处几年的有期徒刑。
我本不想去想这些不好的画面,可是我总是在心里做这些最坏的打算,看我能不能承受。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它停在了我们的庭院里面,许陌生赶紧跑出去,医生和护士赶紧跑进来,他们手里拿着急救措施的箱子,看到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程云飞,他们立即把程云飞小心翼翼地抬到救护车上面去。
我和许陌生两个人上了救护车,在救护车上面,医生给程云飞做检查,她把他头上的纱布给取下来,然后检查他的后脑勺。
我就忍不住哭起来,我不敢去看,他后脑勺血迹模糊,头发都被血给凝固了,看起来特别的吓人。
许陌生抱着我,捂住我的眼睛,不让我去看。
我越看这些我会越害怕。
护士给程云飞吊了水,医生就去处理他的伤口,把他脸上的血迹和脑袋上的血迹给擦干净,又把他后脑勺伤口处的头发给刮干净,露出了那个血淋淋的伤口,他们拿碘酒给他擦干净,伤口就出来了。
许陌生本来是不让我看的,是我忍不住要去看,我想知道程云飞,到底有没有事。
我看到他的伤口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看来我被逼急了,力气还真是不小,砸的这么深。
好在上面没有残留玻璃渣,医生给他擦了药之后,就把伤口给包扎起来。
我心里松了口气,看来程云飞并没有受重伤,那我就放心了。
许陌生放开了我,赶紧问医生,“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医生看了我一眼,又看向许陌生说道:“现在还不确定,我们要把他带回医院做一个脑部ct,看一下他脑部的情况到底如何,我们现在只是大致的处理一下伤口,并不能确定病人有没有事。”
我的心又悬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程云飞还没有脱离危险吗?可是我感觉他的伤口并没有很大,他们又给他上了药,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了呀。
我赶紧问道:“医生,他是不是流血太多了?”
家里的沙发被他的血染红了一大块,看着触目惊心。
医生皱眉说道:“”是的,她流血太多了,脑部出血是很严重的,有可能脑部供血不足,就会引起死亡,或者变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