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这么久,差不多够了吧。”
李永法一愣,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地,发出大喝,我妈和赵婉朝我扑了过来。我掐着法诀,大声地念咒,地表在发光。
刚才我一边跑,就把朱砂洒满了地表,这会儿被我催动,冒起了赤红的火焰,赵婉和我妈没法动了,一下子被定住了。
虽然模仿的很像,但到底是假的,就没有人那么灵活了。
“哼,没用地。”
李用法大声念着咒,组成我妈和赵婉的雾气一下子崩散了,然后重新凝聚了,就朝我扑来。我脚一跺,朱砂火焰又把他们给定住了。
我躲在朱砂的圈子里,就把紫釉凝烟炉拿了出来。
这法器被我催动,三个孔洞里冒出无穷吸力,一缕缕雾气如同长鲸吸水般,迅速地冲了进来。
李永法发出惨叫,道:“这不是龙门派的镇派法宝吗?怎么会落在你手里?”
这东西天生就是雾气克星,更是排阵的最好阵眼,人煞雾很厉害,但是以李永法的法术来操纵,是能说是粗陋,没法把全部的威力给发挥出来。
“这么厉害的东西落在你手里,简直是明珠暗投,如今归我了。”
这厮凄厉叫道:“你骗人,明明说好不用法器的?”
“彼此彼此罢了。”
雾气很快就消散了,露出了目瞪口呆的李永法,这厮错愕的看着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我走过去,用朱砂洒在他的脸上。
“你再看看。”
雾气还在,灰蒙蒙的看不真切。
这厮一下子回过神,跳脚骂道:“你,你耍无赖,刚才的是幻觉?”
这还是我从《玉魄经》上学来的,对付他是绰绰有余了。
我冷笑道:“我没你那么无耻,说到就要做到。你的心性太差了,我骗骗你,自个儿就跑出来了。”
朱砂抹在脸上,他的法术一下子被破了,人煞雾缓缓散掉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
“对啊,一阵大雾飘过来,两个人就不见了,怎么又一起出现了。”
年轻弟子不知道,七嘴八舌地叫唤着。但是那些坐着的族老齐齐变了脸色,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他们知道人煞雾的恐怖,所以我能够破掉这个法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啊,人煞雾从来没有失手过,怎么会被你给破了。”
脑袋僵化,就算亲眼看到了,都不相信。
我拿着桃木剑,指着他道:“来来来,你不是要跟我比划两招吗?小爷我站在这儿给你打,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跟你姓。”
底下传来了大笑声。
李永法面皮通红,叫道:“我比你多修炼了几十年,就不信不如你。”他把脸抹干净了,发出大喝,法剑上冒起了一股凶戾煞气,威风凛凛地扑来。
我掐着法诀,法剑相交。
咔嚓。
我的完好无损,他的一下子就折断了。这是实打实的较量,容不得一丝掺假,地下好多人都叫了起来,有的兴奋,有的如丧考妣。
“我还没有输,跟你拼了。”
这厮咬破了舌尖,一口血沫喷出来,变成了细碎的金色火焰,就朝我脸上烧了过来。我指尖竖起来,冒出米粒大的黑光,迅速膨胀成黑色光球,就把火焰全都卷了进去。
“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一掌拍在他的胸口,这厮浑身剧痛,跌出去五六米远,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我慢悠悠地走过去,他惊骇地叫道:“你要干吗?”
“不做什么,只是要给你个教训。我总算是知道了,李家这么多年来一直衰败的原因在哪儿了。那就是没有规矩,上梁不正下梁歪,尽出一些言而无信的小人。”
我把在座的那些族老一起骂了进去,他们明知道李永法的手段,却不提醒一下,我对他们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等我做了李家的家主,就要矫正这股歪风邪气,重还一个朗朗青天。”
我拿起桃木剑,把这厮的头发全都给剃光了,连胡子和眉毛都一根不剩。我拍拍他的光脑壳,像是挑西瓜一样发出咚咚的响声,戏谑道:“这下没有地方藏符纸了吧,不对,下面还有个地方错过了。”
这厮发出惨叫,“我认输,认输啦,不要再割了。”
地下的年轻弟子发出了欢呼声,冲过来围着我,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那些中年人各个面色灰败,神色很是苦恼,他们拦不住我了。
“不,我们还有输掉,你想要做李家的家主,还有最后一关没有过呢。”
我看着台上的族老,悠哉道:“李永法的手段我不说了,是给李家留了一点颜面,谁要觉得我好欺负,我就让他知道什么是颜面无存。来吧,还有最后一关,你们谁下来陪我玩玩。”
我嘴上说的轻松,心里一点都不敢大意。
李家真不愧是道门第一的家族,各种法术层出不穷,差点就让我给栽了。修道人年纪越大,法术就越是老辣,别看族老年纪大了,只怕李乘舸和李永法加起来,都斗不过他们。
“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