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拉着筷子,不肯下嘴。我这人胃口一向很好,也不挑食,可是看到几条虫子扭着,居然还是活地,我一下子没了胃口。
马九千拿出面包和水给我,“先垫下肚皮,晚上我去给你弄野味吃。”
我来了兴致,是啊,这地方虽说穷山恶水地,可是野味肯定多啊,要是猎个山猪野鹿打打牙祭,那可不错。
我立刻拉着马几千出去。
“别,你俩省省心,外面吃的比这儿还不如呢?这里的野兽可不好招惹,”田不黄招呼我们去吃点,“再说了,所谓入乡随俗嘛。我跟你们说,别看这些东西恶心,可都有药性,吃了对身体有好处。”
这么一说,我的抗拒心理就没有那么强,皱着眉头扒了几口。
马九千不肯听他地,到外头提了两只兔子回来,剁碎了,煮了一锅汤。我把那些虫子,草根啥的一股脑倒了进去,熬了一股兔肉汤,那滋味真是美极了。
我吃的肚皮发胀,才发现马九千在挠手臂,他出去一趟,被不少虫子给咬了,身上起了红斑。这人面冷嘴硬,绝对不会跟田不黄开口地。
我给他挠了几下,看他好像更痒了。
得,我给田不黄盛了一碗肉汤,老农挺上道,没有拒绝我,稀里哗啦吃个干净。顺手就拿了一盒膏药给我。
我拿给马九千,这货哼了声,谢了我,但是没谢田不黄。
这两人好像天生犯冲,脾气合不来,只要不吵架,我也由得他们去。
胖女人又神出鬼没地冒出来,扭着腰,把盘子给收走了。
我想跟她要个毛巾,田不黄拉了我一把,“别跟她说话,这是忌讳。”
他说的慎重,我就没说话。到了后半夜,我们三个挤在一张床上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想起了吱吱的声音,像是老鼠磨牙那种,把我给吵醒了。
我睁开眼,就看到胖女人跑到了窗子外头,跟我在招手。
“来呀,来,”她的声音带着诱惑,大饼脸也变得充满魅力起来。
我脑袋有些发蒙,就想要跟她出去,转眼就觉得不对。鬼蜮一行后,自从吞了鬼柳树的嫩芽,我的魂力又变强了许多。
我摇摇头,拍了两巴掌,让自己清醒过来。
再朝窗外看去,这女人丑的很,满脸的鬼祟和歹意,我哼了声,运起摄魂术,朝她瞪了眼。
胖女人发出一声惨叫,朝后倒进了草丛里。
马九千他们被我惊醒了,他扒着窗户窜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冲我摇摇头,“没看到,跑的倒快。田不黄,你找的这个人靠谱吗?”
“肯定靠谱,我跟他家里交情不浅,而且要去采药,只要小方才知道路。没事,我肯定给你们一个说法。”
天亮了,方浔抱着东西回来,进门就被马九千踢了个踉跄。他气的跳起来,横着肘子去打马九千的肚子,马九千可是猛人,直接把他手腕给卸了。
田不黄喝住了他们,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下,方浔面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你们跟我来。”
方浔来到屋子里,从杆子上拿下一件蜡黄衣裳。屋里黑沉沉地,我没有注意,这会儿才发现这居然是一件人皮,用蜡染了能长期保存。
方浔拿着人皮,嘴里念咒。
田不黄跟我说:“这是在招鬼呢,滇北有这种法术,把死者尸体的皮剥下来,施了法术用蜡染了,做成一种蜡鬼。蜡鬼可以当成仆人来用,不太怕阳光,就是怕火。”
扑哧,人皮忽然烧了起来,化为灰烬。
“怎么回事?”
方浔抱歉道:“哎,人皮没了,蜡鬼也就死掉了。对不住,恐怕我这个蜡鬼早就被别人给暗中控制了,被我发觉了,那头居然狠心给毁掉了。”
我有些将信将疑,暂时只能信他。
“早点出发吧,那人恐怕会追来。”
方浔准备了好几个包裹,一人一个,带着我们朝深山进去。他忽然问道:“我一个人住在这儿,几乎不和外人打交道,你们是不是得罪人了?”
马九千忽然说道:“会不会是火车上那个女人的同伙?田不黄,你不是说有你的面子在,她们不会追来吗?”
田不黄老脸涨得通红,眼里冒火,但是语气很平静地说道:“看来我是离开滇北太久了,大家都忘记我老头,连一点面子都不肯给。”
滇北这个地方多事山坳,有着很多的盘山路,方浔找了个老农家租了一头毛驴车子。一路走过去,看到了很多的绿油油的梯田。
前头草丛里突然跳出两个男人,大声叫道:“蛇老兰家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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