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也没那么高的犯案智商,衙役干活也很得力,朱县令在给沈府传消息时,也派得得力衙役去调查,综合所有的证据,让朱县令措手不及的是,这很有可能是沈府那位林小姐的恶作剧。
二人几天前交恶,不甘心的林小姐跟着为难了沈文几天,中间也有斗气和磨擦,偏偏目击者又是林小姐的婢女青儿,时间和动机都有,一审就知。
这事偏偏审不下去,主要是事不大,一旦处理不好,就要和沈府交恶,外来的县令铁打的士绅,得罪了士绅阶层,以后做什么都缩手缩脚,别说捞油水,就是捞个好评都难。
现在看来,这事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沈府的家事,朱县令和温师爷商量过,决定就把这事和稀泥一样和掉,算是赚个人情。
为了达到目的,师爷就有意识“引导”赵吴氏。
经师爷一提醒,赵吴氏马上醒悟过来,连忙说:“回大老爷的话,我,我上茅房时,吹了好大的一阵风,而我的腰带挂门上,应该是不,肯定是那风吹出去,吹到门前的。”
朱县令语气柔了不少,惊堂木也不拍了,开口问道:“赵吴氏,事情真是这样吗?”
“是,是,是,贱妇不敢欺骗大老爷。”
朱县令转过头,问一旁的沈文道:“沈公子,你当时可有察觉有风?”
沈文哪里不知朱县令是在替自己开脱,闻言马上说:“有风,吹得那门都晃动。”
“好了”朱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事情已经很明白,风吹裤带,沈公子无意中掉落银两,一并拾起,赵吴氏见财起异心,从而导致惹出一场官非。”
“现本官审决如下,沈文拿妇人腰带,于礼不合,念在不知情,那块碎银罚没,用作慈幼院开销,沈文无罪释放;赵吴氏诬告他人,念在她知错就改,责令他向沈文赔礼道歉,再打十板以警效尤。”
朱县令审完,开口问道:“沈文、赵吴氏,你等可服?”
“大老爷明察秋毫,小人口服心服。”沈文马上应道。
慈幼院就是后世的孤儿院,收养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到手的钱被拿去充公,沈文没有半点意见,一来这是善事,二来能顺利脱身,已经很满足了。
赵吴氏也连忙表示认罪。
对她来说,不用罚银、不用进牢房,这已经很不错了。
没收碎银,当众打了板子,朱县令又训示了几句,然后宣布退堂。
沈文走出县衙时,没想到林若兰和青儿这对主仆还在,而那林若兰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也不知是不甘、还是打什么主意。
“哼,天没眼,让你这种小人逍遥法外。”青儿有些不忿地说。
沈文佯装没听见,笑着走过去,笑嘻嘻地说:“林小姐,你在这里等我,是不是看到我沉冤得雪,特地留下,请我吃饭庆祝吧?这多不好意思。”
林若兰看到沈文惹上官司,偷窃算小,要是惹上风化案,后果很严的,心里本来还一些内疚,没想到沈文还是那样轻浮,闻言俏脸一寒,冷冷地说:“做梦,本小姐绝不和你这种恬不知耻的人吃饭,更不想和你这种无赖有来往。”
这小妞没看到于老太太和沈府二老爷沈坊?
林若兰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本以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想找自己和解,不过看她这反应,好像一无所知的样子,对了,朱县令做顺水人情的事,肯定是暗中进行,来的时候走后门,这主仆二人一心在前衙等结果,所以没看到。
“世事无绝对”沈文笑着说:“说不定,到时你笑着请我吃饭呢。”
“不用想,绝无可能。”
沈文追问道:“要是有呢?”
林若兰骄傲得像个小孔雀,斩钉截铁地说:“还是那句话,任凭你处置。”
刚刚说完,林若兰就看到沈府的大管家沈福向这边走过来,以为是来找自己,忙行礼道:“福伯,你怎么来了,是姑母找我吗?”
奇怪,要是姑母找自己,派个丫环来就行,怎么把大管家都派来?
“原来是表小姐”沈福这才注意到林若兰,连忙行礼道:“回表小姐的话,小人不是找表小姐,而是奉老太太之命,特邀沈公子到府上一聚。”
林若兰一下子楞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什么?请他?福伯,你没有搞错吧?”
福伯一脸肯定地说:“没错,小人奉老太太之命,请沈文沈公子到府上一聚。”
说完,扭头对沈文说:“沈公子,马车就在前面,请。”
沈文对林若兰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对沈福说了一声请,然后在林若兰主仆一脸难以置信后目光中,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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