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收好银子后,沈文开始小心检查起这腰带,那腰带有点像男子用的,不过又带着花,沈文不管那么多,反正地上捡到的,不拿白不拿。
“啊,谁偷我腰带?”就在沈文检查的时候,突然听到女茅房突然传来一声妇人的怒吼。
这声音,简直像河东狮吼,把沈文也吓得一哆嗦,什么,腰带?
刚想把手里的腰带扔开,没想到一个中年胖妇人冲出茅房,一看到沈文拿着那花腰带,马上双眼圆瞪,大声吼道:“好个斯文败类,竟敢偷我衣服,来人,快来人啊。”
什么,这腰带是这胖妇人的?
沈文一惊,刚想扔掉跑开,来个死无对症,这时一旁突然闪出林若兰主仆,青儿大声叫道:“好啊,竟然进女茅房偷东西,来人啊,抓淫贼。”
不好,有陷阱。
一看到这林氏主仆这么“及时”跳出来,沈文就感到大事不好,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中年妇人拉住,然后又有几个男子闻讯冲过来捉住沈文。
“误会,误会,这,这是我从门口捡到的。”沈文大声分辩道。
古代偷东西可是大罪,再说这不仅是偷,还涉及进女茅房偷,这可是有伤风化罪,真是坐实这罪,打板子都是轻的,说不定要坐牢流放。
一旦有了案底,以后就更难混了。
“哼,好笑”那妇人冷哼一声:“老娘的腰带自己会跑不成?看你这个小郎,长得可是好眉好貌,没想到竟这般下流,送官,不能便宜你这小贼。”
“好小子,竟敢在河下调戏妇女,送官。”
沈文急得快出汗了,忙分辩道:“我,我没有,这位大婶,误会,误会....”
“啪”的一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巴打在沈文的脑袋上,大声吼道:“少废话,有什么事,你和县官大老爷说去,大伙走。”
于是,沈文被几个大汉强行扭送见官,回过头,本想求林若兰主仆作证,没想到正看到青儿正在幸灾乐祸地笑,平日一脸温柔的林若兰,竟然偷偷对自己做了个鬼脸。
沈文一脸沮丧,终于明白先贤说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至理名言啊。
山阳县文风鼎盛、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很少有作奸犯科的事,偶尔有争执,也有甲长、族长这些人物内部消化,正所谓家丑不外扬,官吏也乐得清闲。
教化之功,这是山阳县令朱远山最引以为豪的事,就在朱县令沾沾自喜时,突然爆出一件偷窃案和风化案。
听完原告赵吴氏的申诉后,这让有心追求完美的朱县令悖然大怒。
“啪”的一声,朱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堂下所跪何人?”
被迫跪倒在地的沈文无奈地说:“回大老爷的话,小人姓沈,单名一个文字。”
沈文行礼时彬彬有礼,朱县令话语也就稍稍柔和了一点:“籍贯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如果这事在五天前问沈文,肯定不能作答,好在沈文知道身份的重要性,早就想了一个不错的身份,闻言恭恭敬敬地应道:“草民原籍淞江府华亭县白沙乡松山村,因倭寇犯境,全村被屠,无奈之下,流落至此,还望大老爷明察。”
倭寇是大明一害,最近几年越闹越凶,他们趁着黑夜乘船而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沈文听说松山村全村被屠,就是县衙也被胆大包天的倭寇放火,库房都被烧了,而手里那本前世收来的旧族谱,记的正有是沈氏松山的一个支脉,灵机一动,籍贯就有了。
大明朝可没后世那么强的信息系统,一烧掉就查无对证。
就是留底也没用,要知道,大明朝的黑户一直不少。
听到赵文“悲惨的遭遇”,朱县令态度也和蔼了二分:“沈文,赵吴氏状告你,在她上茅房时偷了她的腰带,可有此事?”
赵吴氏是河下一个寡妇,又矮又肥,一脸横肉,而沈文眉清目秀,一表人才,不经意间,朱县令内心稍稍偏向沈文。
这不怪朱县令,实则上,明朝是一个看脸的朝代,官员生得俊俏、一身正气,升官也会快一些,而生得不好的人,就是科举考得优秀,也难做官,这是洪武时期的遗风。
“县官大老爷,冤枉啊”沈文马上求饶道:“草民就是在茅房门前捡到一腰带,好奇拿起来一看,没想到这位大婶就冲出来,告我偷她腰带,大老爷,冤枉啊。”
“只是在地上捡到腰带?”朱县令追问道。
沈文一口咬定:“草民句句属实,并无虚言。”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拒绝从严,回家过年,这可后世的至理名言,再说沈文还真没进女茅房偷看和拿腰带。
不是品格高,而是这个赵吴氏,一身粗布,一看就是没钱的人,全身肥肉横生,倒贴也没兴趣。
这时师爷在朱县令耳边说了几句,朱县令点点头,然后一拍惊堂木:“传证人青儿。”
青儿?
沈文一听,脸色一变:不好,这对主仆要对自己下黑手了。